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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研竹掀開簾子,只見馬車已經(jīng)置身于青山之中,四周是將近一人高的不知名的野草,一眼也望不到頭。風(fēng)一吹, 野草四處擺動, 只有馬車的噠噠聲與野草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交雜在一塊。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陶杯輕聲道:奶奶您坐穩(wěn), 前頭路陡, 路不好走。 一壁說著,一壁揚鞭說了聲駕。宋研竹端坐著,只覺得左搖右晃, 有些想吐。她強忍著, 馬車忽而一陣劇烈震動,她和初夏齊齊打了個趔趄,撞在馬車壁上,就聽陶杯壓低了聲音吼道:誰,出來! 宋研竹勉強坐直身子, 心中頓生了不詳?shù)念A(yù)感,掀開簾子一, 只見陶杯下了馬車,警惕地望著四周,馬車跟前不知何時停了另外一輛馬車,不偏不倚地攔在路上,從里頭徐徐出來個人,生得黑面虬須,濃眉大眼,手執(zhí)車輪大斧,眼里帶著不屑望著陶杯。 陶杯心知不妙,下意識握住腰中軟劍,凝眉問道:來者何人? 那虬須客微微一笑,忽而面色一沉便要殺上來。陶杯心知不好,回頭対馬車喊道:初夏,駕馬快帶夫人走! 宋研竹渾身一震,回頭一看,方才的劇烈震動下,初夏跌坐時腦門正好磕在椅背上,早已經(jīng)昏了過去,她一咬牙,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駕馬,揚鞭便往馬背上抽去,馬兒吃痛,撒開了便跑,宋研竹回頭看,只看哪虬須客著實厲害,陶杯同他糾纏在一塊,不過片刻功夫,他身上的衣裳全破了,滲出斑斑血跡。饒是如此,他卻依然堅持著,宋研竹回頭看他,他咬牙吼道:走,快走! 眼前的路漸漸被淚水迷糊,心里頭強烈的恐懼卻驅(qū)使她不停揚鞭。時間似乎過了許久,她卻依舊沒跑出那座山,她隱約聽見了山里傳來一聲清越的口哨聲,像是前一世陶墨言帶她去山上狩獵時,獵人看見獵物時發(fā)出的那一聲歡呼。一聲聲回蕩在她的耳畔,近了,清晰了,口哨聲停止時,馬兒的雙腿忽而跪下來,她整個人隨著馬兒跌坐在地上。 從一人高的草叢中竄出十來個人,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方才的虬須客從人群中站出來,望著她似笑非笑:陶大奶奶,您跑也跑累了,跟我回去吧。 宋研竹還要掙扎,那人笑著在她跟前揚了一把,眼前飄過一層白色的粉末,清香入鼻時,她終于昏死過去。 ****** 考得如何? 陶墨言一出宮,趙戎便等在跟前,見了他,捶了下他的肩膀道,我問也是白問,你是誰啊,陶墨言!這博學(xué)鴻詞科于你簡直小菜一碟! 小聲些!陶墨言瞧身邊,陸陸續(xù)續(xù)出來幾個人,皆是當(dāng)朝的青年才俊,大體都已出仕,名聲在外,他低聲道,這博學(xué)鴻詞科,制誥、詔表、露布凡此十二題樣樣皆是學(xué)問,來應(yīng)試的又都是腹有詩書的人,我可不敢托大。不到揭榜那日,誰也不知結(jié)果如何! 好好好!趙戎小聲嘀咕道:還以為同二meimei成親之后,你這一板一眼的毛病便會變了,原來還是沒變也不知她怎么受得了你! 若是羨慕我,你也娶個妻子,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你便知道其中美妙了!陶墨言輕聲笑著,一壁打了個眼色與他,趙戎順勢一望,不由一個頭變成兩個大,腳下開溜便要逃走,那一廂,等在一旁的女子竄上來,怒目望他道:趙戎,你要是再敢逃走,信不信我 信什么?趙戎腳下不停,一壁走一壁道,這是宮里,你到底是怎么混進來的! 女子忽而從身后抽出條鞭子來:本姑娘自有辦法,你再走,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 一言不合,竟真將鞭子揮舞得霍霍響,一鞭子打在趙戎腳邊,啪一聲響。趙戎瞪圓了眼睛道:你瘋了么,這是宮門口,多少人瞧著! 二人吵鬧不休,陶墨言抿唇輕笑地?fù)u搖頭。抬眼望要尋陶壺的身影,卻是怔了一怔,就在宮門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陶壺的身邊還站著平寶兒,兩人皆是滿面焦急的等待著。他心里不知怎得,忽而落了一拍。趙戎見他面色不佳,趕忙隨他走去,就聽平寶兒対他道:大爺,親家老爺在長平被人毆打受了重傷,大奶奶已經(jīng)帶著陶壺奔去長平了,您也趕緊去看看吧! 陶墨言眸色一沉,縱身上了陶壺備好的馬屁,扭頭就走。趙戎心生不詳,一把搶過身旁人的馬屁也隨陶墨言奔去。 兩人縱馬疾馳了許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過了西郊上了山,兩人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入了野草地時,馬兒忽而變得暴躁,任由陶墨言如何揚鞭它都不肯走??諝庵须[約飄蕩著一股子血腥味,趙戎跟在身后也覺得不対勁,拉住陶墨言道:小心些! 陶墨言點點頭,索性下了馬,牽馬前行,走了一刻,身子忽而頓了頓,身后忽而傳來震天的呼叫聲:死,死人了! 趙戎嚇了一跳,回身一看,琳瑯不知何時駕馬追了上來,一下子竄進他的懷里。他定了神色,再看眼前的場面,不由地抽了一口冷氣:只見眼前趴著一個人,身上的衣裳全都破了,鮮血將他的衣裳全部染透,透著濃重的血腥味。走近了,只見他背上全是傷,幾乎沒有一塊好rou,手肘處隱約露出一節(jié)白骨也不知是遇見了怎樣慘烈的激戰(zhàn),対手又是怎樣殘忍,才會下這樣重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