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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出了京師不到一刻鐘,便是西郊,陶杯一路問了幾個(gè)路人才找到莊子所在。下了馬車,莊子里出來個(gè)皮膚黝黑的粗壯漢子,瞧著三十出頭的樣子,得知宋研竹的來意,他忙將人往里帶。一路走一路介紹說,他叫張鐵樹,這莊子里總共有兩戶人家,他和他婆娘帶著兩個(gè)孩子,還有一戶人家是他的弟弟張鐵林和她婆子,這會(huì)人都在地里,不在家中。 宋研竹在莊子里繞了一圈也不覺得有什么稀奇,便想讓張鐵樹帶著他們?nèi)デf子轉(zhuǎn)轉(zhuǎn)。 沒想到,話剛出口,張鐵樹的臉上便有些犯難色。 -------------------- 作者有話要說: 來來。你們要的消息2333333333。其實(shí),看起來都像是好消息呢,對(duì)吧。【一臉驕傲,我是親媽! 第129章 129 有什么問題么?宋研竹覺察不對(duì), 柔聲問道。 張鐵樹怔了怔,撓撓頭說:沒什么。說著便將人往外帶。二人走了不遠(yuǎn),迎面走來個(gè)同樣黝黑的糙臉漢子, 張鐵樹揚(yáng)聲叫道:林子! 一壁叫著一壁往前走,站定了對(duì)他道:這是咱們的新東家, 陶大奶奶。又對(duì)宋研竹道:這就是我弟弟張鐵林!鐵林, 快叫人! 張鐵林眉頭輕蹙望過來,又扭頭回去, 對(duì)張鐵樹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么。張鐵樹扯了他一把,他扭頭不理。 陶杯在一旁看得好生窩火,嚷聲道:見了東家不行禮也就罷了,還這樣愛理不理, 這是什么道理!莫非還是咱們欠了他的不成! 誰是我的東家還真說不準(zhǔn)!張鐵林聞言, 嘲諷地對(duì)陶杯道。 陶杯一肚子的火被撩起來,怒道:咱們家奶奶買了這莊子, 你的賣身契還在奶奶手上, 怎么不是你的東家! 張鐵樹忙將他拉到一旁,對(duì)宋研竹賠不是道:他都是渾說的,東家可千萬別放在心上。您大人有大量, 千萬別跟他計(jì)較, 我這就帶您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一壁提升喝道:林子,叫上弟妹到莊子里等著去! 張鐵林低著頭也不搭理,張鐵樹提腳要踢他,他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宋研竹擰眉看他離開,心中大感不悅, 再想起他方才說的那句話,更覺有些惴惴不安。 張鐵樹賠罪道:我家鐵樹性子倔, 也不大會(huì)說話,人卻是好的,方圓十里,種地他是一把手,誰都比不過他!東家別介意 再有能耐,見了東家這個(gè)態(tài)度也不成!平寶兒蹙眉道。 是是是,我回頭一定好好說說他!張鐵樹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悄悄抬頭看宋研竹,只覺是個(gè)面嫩的小娘子,偏生站著卻自有一番氣度,他心中一凜然,打起精神在跟前帶路。 宋研竹隨他走在田埂上,才覺得京師與建州大有不同。建州多丘陵,農(nóng)戶想要種地,大體也是上山開墾,即便是有平地也不成規(guī)模。京師卻不同,如西郊便有大片大片的田野,眼下正是春天,地里的莊稼綠意盎然,一片綠油油地看上去生機(jī)勃勃。 一陣風(fēng)吹過來,莊稼特有的清香和著泥土的土腥味撲面而來,宋研竹站在中間,只覺得田地一眼望不到邊。 陶杯雖然不待見張鐵林,對(duì)張鐵樹卻是挺滿意,張鐵樹在前頭帶路,陶壺跟在一旁,二人攀談起來,張鐵樹問道:聽小哥兒口音不似本地人? 陶壺答道:從建州來的,才住下沒幾個(gè)月。 我說呢!張鐵樹面色黝黑,在陽光底下皮膚閃著光,張開嘴笑,露出一口白牙,聽著口音也不大像。一壁壓低了聲音對(duì)陶壺道:京師的姑娘同建州也不同,建州的姑娘看著個(gè)子小一些,有個(gè)成語叫什么來的,小小鳥依人?說起話來也是柔聲柔氣的,不像咱們京師的姑娘,爽辣! 宋研竹在一旁聽見了,問道:你認(rèn)字? 認(rèn)得幾個(gè)。張鐵樹撓撓頭道:小時(shí)候家里還算富裕,送去念了兩年私塾,后來家道中落,就不再念了。 宋研竹瞧他的模樣似乎同旁的農(nóng)戶是有幾分不同,便問道:你爹和娘呢? 張鐵樹的神色黯了黯,道:都死了。爹好賭,把地都輸給了旁人也就罷了,房子也輸了,最后連我和弟弟都給賣了我娘氣不過,上吊了。 三兩句話,算是把他的前半生都給交代了。宋研竹沉默了一陣子,方才問道:所以莊子便是你從前的家,那地也是你家的? 張鐵樹悶聲嗯了一句,道:我爹把我兄弟二人賣給了買地的東家,只提了一個(gè)要求,將來若是要賣地。得連我兄弟二人、莊子和地一塊賣。他人都死了,倒想要讓我們替他看著家業(yè)。這家業(yè)早就是旁人的,我們看著又有什么用。 他平平淡淡地說著,見宋研竹盯著他,他低下頭低聲道:奶奶既是買了莊子買了地,總有一日也要曉得我們的底細(xì)的。 宋研竹點(diǎn)點(diǎn)頭,這倒是個(gè)拎得清的,又問道:你原名叫什么? 張鐵樹抬眸看了她一眼,有些訝異,宋研竹道:總不能你爹就是給你取的名字就是鐵樹? 在西郊有這么幾十畝良田,可都算得上地主了,又念了幾年書,總不能真取這么個(gè)莊稼漢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