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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卿抬眉嗔了她一眼,將那簽握在手里不讓宋研竹看,低聲道:我去解簽,你在這等等我。頓了頓,又不放心地叮囑道:今兒人委實太多,若是一時尋不見,咱們就約在大殿前相見! 宋研竹點點頭,等趙九卿走后,抬頭望望殿上的金身佛像,依舊是慈眉善目,悲天憫人地望著她。 宋研竹不由心頭一動,虔誠地跪下去,心中求家宅平安,順心如意。一旁有個胖胖的小沙彌不到六歲模樣,瞧她虔誠,站在一旁笑瞇瞇道:女施主不問前程么? 宋研竹搖搖頭,求什么前程問什么卜,她這條命都來得這樣蹊蹺,走一步看一步,全憑自個兒的心意。 她正要起身,那小沙彌啪一下將簽筒塞在她的懷里,笑道:就求一個么,解個簽文也就十文錢他擠擠眉眼,指著大殿外頭道,解簽的可是我?guī)煾?不準(zhǔn)不要錢! 嗬!宋研竹忍俊不禁,這佛門清凈地,解個簽文都有人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了。又不是算命的,還能看個面相,準(zhǔn)不準(zhǔn)怎么個說法? 小沙彌扭捏地搓搓,笑道:我?guī)煾祻那翱墒撬忝?,一說一個準(zhǔn)! 宋研竹頓時無語,瞧那小沙彌可愛,她捏捏他的臉,學(xué)著旁人的模樣,拿起簽筒虔誠地?fù)u著。 等簽文落了地,她回頭再去找,那小沙彌卻不知去了何處。看簽文上寫著,莫言來速與來遲,自要功名兩夾持,但看平生多少力,晚來忽報事皆宜,瞧著中庸的模樣,高深莫測的,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 既求了索性去解,提了裙角往外走,眼前人山人海,也不知解簽的在何處。 宋研竹站在門口有些失神,正想問問路,大門前忽而掠過一個人的身影,一身月牙色的衣裳,看著清新雅致,身段卻玲瓏有致,別有一番韻味。宋研竹憤憤然念了句,真是冤家路窄! 正想躲開些,那人身邊多了個丫鬟,二人輕輕對語,不過片刻,那人臉上現(xiàn)出竊喜,提起裙倨,匆匆忙忙地便走了。 宋研竹怔了怔,提起步子便要跟上,尾隨著她繞過了幾條長廊,又走過縈紆的甬道,直走到護(hù)國寺的后山樹林,她卻突然不見了。 后山人煙稀少,只偶爾見到幾個小沙彌穿梭其中。宋研竹正納罕她來這做什么,一眼卻看到遠(yuǎn)處一棵樹旁停著一匹馬。小心地挪過去,就聽見有人聲傳來,宋研竹下意識蹲下身子,將自己藏在石頭后面,就聽跟前傳來低聲的啜泣,陶大哥,能在這兒見到您真是太好了,憐兒以為這一輩子都再見不到你了! 宋研竹輕輕抬頭,果然見陶墨言站著一顆歪脖子樹下,他臉上的訝異一閃而過,而后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犯難道:你怎么在這兒? 母親百日,她尸骨無存,我這做女兒不能為她做些什么,只能到寺中為她供奉一盞長明燈,只愿母親在天之靈,能照亮憐兒人世的路趙思憐眼里泛著水光,在陽光下眸光瀲滟,欲哭還休的樣子拿捏地極好,楚楚可憐,十分動人,憐兒方才求了簽,原是想要尋解簽的師傅,哪知就這么走岔了路,一路走到了這兒憐兒私心想,這定是佛祖憐惜憐兒。 她一壁輕聲說著,一壁輕輕抬眼看陶墨言,又微微低下頭去,是小女兒的姿態(tài),自金陵一別,憐兒許久不曾見過陶大哥,陶大哥可還好?建州比之金陵,多雨潮濕,陶大哥的手還疼么? 她說著便要上前去看陶墨言的手,陶墨言不動聲色地將手別在身后,輕輕搖頭道:不疼了,多謝meimei關(guān)心。 趙思憐的眼里閃過晦暗,強(qiáng)忍著哽咽,微微抬起頭,眼角還閃著一絲淚光,臉上卻帶了笑容,不疼便好。憐兒在金陵時,總想起那年你和六哥住在我家,那年你為了幫我摘樹上的紙鳶,不慎掉下樹傷了手,落下了病癥,憐兒一想到就自責(zé)好在這會陶大哥好了,我便放心了 一壁說著,一壁咬著唇道:既如此,那憐兒便告別了。 宋研竹躲在石頭后,心中紛亂至極,一時想起陶墨言的右手有個老毛病,每到春天潮濕時,便會隱隱作痛,從前她問過陶墨言這病癥是如何落下的,他搖頭說不記得了,沒想到隔了一世,誤打誤撞地竟得知了真相。他們二人早早便認(rèn)識,她早就知曉,就因著這點,她還總纏著趙思憐為她出謀劃策,好讓陶墨言能對她另眼相看她真是傻透了! 這一對jian夫□□湊在一塊,若是此刻晴天霹靂,能將二人劈死也好! 宋研竹咬牙切齒,正想尋個方向悄悄地離開,那一廂趙思憐忽而哎呦了一聲,宋研竹趕忙縮了回去,只見趙思憐打了個趔趄,險些跌落在地上,她身后的陶墨言顯然也嚇了一跳,趕忙伸出手去扶了她一把,就這么一拉一扶,趙思憐整個人都跌進(jìn)陶墨言的懷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挨在陶墨言的懷里低聲啜泣起來。 你這是怎么了?陶墨言有些手足無措,張開兩只手都不知該放在何處,微微蹙了眉,懷中的人卻是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襟,一滴眼淚啪嗒一下落在他想胸前,在他墨色的衣裳前暈染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