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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一壺茶了喝完了,她起身要走,正想跟陶墨言告別,他卻一手握住她的手將她攔住,道:再陪我坐一會。 宋研竹掙扎著要抽手,陶墨言抬頭,執(zhí)拗道:只要再一會就好。到最后,聲音有些發(fā)軟,帶了點哀求。 宋研竹不過一晃神,整個人又坐回了原位。 算上上次陶墨言出手相救,他們已經有整整一個月沒見面。偶爾聽見他的消息,也是宋合慶說起他在先生那又做了怎樣驚才絕艷的文章,或是又帶著他和朱景文又到了什么好玩的地界那一日,金玉食坊再次開張,陶墨言人未到,卻送上了翡翠玉如意的擺件。 陶知府在宴席上也提起,陶墨言曾經數(shù)次在他跟前表達対宋合慶的喜愛宋研竹心里頭明白,若沒有陶墨言,陶知府也未必走上這一趟。 宋研竹心里頭対他多少是有些感恩的,只是每每想到上一世,她心里頭那塊疙瘩便消之不去。有時候想多了,便覺腦瓜仁疼。 陶墨言握著她的手,戀戀不舍地放開了,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舍不得挪開。 那一日在金玉食坊前,他與她意外重逢,救了她之后,他便離開了。不是因為不想念,正是因為想念,他讓給了自己一個月的時間理清思緒。 原本以為,感情也如文章一般信手拈來,只要他愿意花時間,總能理清思緒,如今才明白,感情從來就是一道無解之題復雜地讓人歡喜讓人憂愁。 他想得腦瓜兒都疼了,所以來街上散心,只一抬頭,就見到了女扮男裝半倚著的她。 他在下面站了許久,久到腿都麻了,只是想要上來同她打聲招呼,可是見了面,腳下卻又如生了根一般,只想讓她一直陪著自己。 于是,一壺茶,漸漸見了底。不過紅袖相伴,卻勝過擁有一切繁華。 飲一杯茶,看一會云卷云舒,這樣滿足。 宋研竹,咱們重新開始吧。他輕聲道。 嗯?宋研竹不由地應了一句,他抬了眸子望著她,像是自己対自己下了一個決定,我也以為自己只是一時憤怒,因為求而不得,所以才更加渴望,陶墨言輕聲道:可就在剛才,你坐在我身邊,即便一句話不說,我也很踏實。我突然就明白了 他的眼里星光熠熠,宋研竹忽而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心,他卻按住她的手,道:那日你在林中問我的問題,我想了一個月,直到見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這個問題從來只有一個答案是的,宋研竹,我喜歡你。 宋研竹如坐針氈一般,忙站起來要走,他卻用力握住她的手,將她桎梏在他的身側。 周邊人來人往,偶爾還能聽見伙計的吆喝聲。她甚至能看到一旁的人,帶著微笑看著她,盡管他的聲音這樣小,小到只有她能聽見,她卻疑心全天下都能聽見他的話。 她的臉蹭一下紅了,心卻涼下來,陶墨言,我說過,我不 你不喜歡我?陶墨言淡淡笑著,有些不是滋味道,你真是這世上対我說這三個字最多的人??墒遣灰o,宋研竹,不要緊,我有耐心。 他松開她的手,慢慢站起來,因著身量比她高出許多,只能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聲道:宋研竹,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討厭我。我原本執(zhí)著地想要知道原因,可這會我卻不想知道了。過往種種,只當是我錯了 只當是我錯了 宋研竹忽而有些失笑,冰冷如陶墨言,竟這樣輕易的就承認了錯誤,可是 你覺得你哪兒錯了?宋研竹問,你知道你哪兒錯了,你上一世犯了那樣大的錯誤,這一世你茫然無知,可是你一句,只當你錯了,便能抹殺一切? 我也不知道。陶墨言端起茶盞輕抿了了一口,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如果我承認錯誤,會讓你心里頭好過一些,那么,宋研竹,我承認我錯了。輕輕放下茶盞,定定地望著她的臉,咱們重新開始吧,宋研竹。 如果以前有過誤解,那么咱們重新開始。 只要你肯給我這個機會,我總會讓你發(fā)現(xiàn)我的好。請你,給我這個機會 也不知是誰點了小曲兒,眉目寡淡的小姑娘挑了水袖,隨著古琴聲咿咿呀呀地唱著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次細思量,情愿相思苦 重新開始,她的命運早已經重新開始,可是與他只見,還有什么可能?那是個坎兒,她跨不過! 這一次又一次的,連拒絕的話都要詞窮了,他卻還是不明白。 宋研竹嘆了口氣,怎么就講不明白呢? 陶墨言,你很好,可我就是不喜歡你。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苦吊死在我這一棵樹上? 陶墨言愣了愣,像是玩笑一般自我嘲諷,我的眼里沒有芳草,我的眼里,只有你這一棵歪脖子樹! 宋研竹終于怒了,壓低了聲音回道:你是個讀書人,你最喜歡的也是兵法,那你自然懂得,兵無常勢水無常形的道理,世事萬物都在變,你今日喜歡我,明日便可喜歡旁人!世上女子多如牛毛,你想娶就娶誰,何苦在我這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