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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一聲巴掌聲,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老實點!都要死了還這么囂張! 陸拾:沒想到竟然是廖郵。 罵罵咧咧的廖郵被摁在座位上捆住,甚至為了防止他逃跑,黑袍人還多給他裹了一圈,最后還把他的嘴巴封住了。 廖郵還在哪兒哼哼唧唧,吵得陸拾有些心煩意亂。她本來想聽聽旁邊的動靜,結(jié)果現(xiàn)在耳邊全是他的聲音。 閉嘴!黑袍人又上前打了廖郵一巴掌,他才終于老實起來,乖乖的不動。 陸拾松了口氣。 篤篤的兩聲,像是長棍敲地的聲音。四周的火騰的一下升起,透過黑布都能傳來那刺目的光線。 一個黑袍人上前,把陸拾帶著椅子換了個位置,和廖郵背靠背放在了一起。 黑布被掀開,陸拾這才得以看清楚整個地下室一半的面貌。 放眼望過去,她視線所及的地方是個不大的地下宮殿。她的底下是一條長長的大理石鋪成的走道,而她的正前方有一個大理石鋪就的高臺,上面一個約三米見寬的正方形深坑。她看不見里面有什么東西。 此刻,她正對著臺上站著的一個像祭司的人。那個人背對著陸拾,手中的權(quán)杖高高舉起,不斷揮舞著,似乎遵循著某種軌跡。 在他的舉動下,漸漸地一個奇怪的六芒星在他面前若隱若現(xiàn),還散發(fā)出詭異的紫色光芒! 他停下了動作,手中權(quán)杖朝著虛空輕輕一點 剎那間,紫色六芒星光芒大盛!瞬間照耀得整個地下室都熠熠發(fā)紫! 陸拾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只感覺直面這個東西的自己眼睛都快瞎了。 不過,他究竟在干什么?這又是什么能力? 陸拾有些疑惑的看著大祭司緩緩收回的手。權(quán)杖落地,大祭司轉(zhuǎn)身,半個面具罩住了他的上半張臉。 比起之前看到的黑袍人,這個黑色的面罩上面勾勒著繁雜的金色花紋,單看面罩,就能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崇高。 雖然只能看到這個人的半張臉,但是那妖冶的紫色眸子,刀削般的下頜線和緩緩勾著的薄唇,無論從哪方面都能證明,此人應(yīng)當極為俊美。 大祭司的鼻梁優(yōu)越,看上去,整個面相應(yīng)該更偏向于西方人。 不像是學(xué)校的老師或領(lǐng)導(dǎo)。 陸拾心往下沉了沉。 如果不是學(xué)校的人,要查他的身份恐怕會比較困難。 今天必須把他抓住。陸拾如是想著。 六芒星的紫色光芒開始逐漸減弱,身后的臺下的黑袍人仿佛終于清醒了一樣,這時才有了些微動靜,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不過聲音并不大,而且都是在贊嘆。 大祭司的力量越來越強了。 這樣下去,遲早能統(tǒng)治整個世界! 會不會說話?大祭司是這樣的人嗎?他明明要的就是造福全人類! 造福全人類?陸拾差點冷笑出聲。 在那盛放著的妖冶的紫色光輝中,幾乎所有人都醉倒,但陸拾卻覺得,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瘋狂叫囂著反對和不適應(yīng),紫光照耀,她甚至品嘗出了一絲怨恨和恐懼的莫名意味。 這很不對勁! 大祭司對這些聲音恍若未聞,冷淡孤傲的紫色眸子緊緊盯著陸拾,手下動作微頓,疑惑的皺起眉頭,湊近陸拾聞了一下。 半晌,他直起身體,轉(zhuǎn)身看向底下的眾人,cao著一口流利的普通話暴躁喊道:你們在搞什么鬼玩意?這個女的是什么東西啊? 陸拾知道,他察覺出自己的真身了。 大祭司的這一句話,直接破滅了底下眾人剛升起來的仰慕。有人咽了咽口水,大祭司這個女的剛在外面鬼鬼祟祟,恐怕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做什么了,所以才 大祭司嘖了一聲,看上去極為嫌棄陸拾,但是并沒有多說,只是勉強點了點頭重新回到臺上。他轉(zhuǎn)身從深坑中里取出一柄小刀:行吧,今天就先這樣。來個祭徒走奉獻。 旁邊有一個早已經(jīng)等候多時的祭徒,立刻虔誠地走了上來,恭敬的接過小刀,臉上暴露著一絲瘋狂的神色,謝謝大祭司! 大祭司揮了揮手重新轉(zhuǎn)回身體,口中念念有詞說著他的咒語。祭徒則是轉(zhuǎn)身,獰笑著朝著陸拾走來! 就是這個時候! 陸拾和身后的廖郵有著同樣的直覺,啪的一聲響起,繩子和膠帶寸寸斷裂,兩人同時沖向不同的方向! 趁著大祭司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陸拾一腳將祭徒踹到臺下,伸手直接抓向他的方向,想要先控制住大祭司! 但是才剛碰到,她的心里卻是一驚! 她的手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 這根本就是個虛幻的人! 可是那把刀是怎么交給祭徒的? 沒等陸拾思考清楚這個問題,她后背傳來了詭異的疼痛,不像是被什么東西捅了,倒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的心悸感。陸拾低頭,小刀的刀尖從她的心臟處穿出,刀尖還粘染著黏稠的透明液體,浸濕了她的衣服。 她勉強控制著手想要抓住祭徒,但是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剛剛還能觸碰到實體的祭徒,竟然也變成了和大祭司一樣的虛幻身體!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眼前開始模糊,陸拾勉強甩了甩腦袋,卻依然抵擋不住沉重的睡意。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似乎看到有個身影沖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