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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緊緊跟在鐘哥身后進到了13號病房。 房門關(guān)閉,仿佛劃分出了兩個世界。 胖子一邊搓著手上的雞皮疙瘩,一邊打開了手電筒:你還真是膽子大,要我一個人半夜呆在這個地方找線索,肯定被嚇得不輕! 鐘哥輕笑一聲,還行,習(xí)慣了。 沒等胖子捋清楚他話的意思,就看見鐘哥指著墻壁上一塊被血跡污染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墻面,看到了嗎?尸體就被封在這里。 胖子瞬間精神一振,急吼吼地沖到了墻壁邊上,仔細看了好幾眼,確實從那墻面當(dāng)中看到了微微的凸起,算算長寬,像是一個棺材的大小。 那還等什么?先把尸體挖出來啊!胖子轉(zhuǎn)頭,眼睛都亮了不少。 鐘哥,既然尸體是咱們兩個發(fā)現(xiàn)的,我們挖出來之后,先把尸體藏起來。別人問的話就說不知道,等到大師來了我們兩個再交出去! 這樣,第一名肯定是我們的了!胖子洋洋得意的笑著。 都行。鐘哥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不過特別輕,隨著風(fēng)就散開了。 手上并沒有適合現(xiàn)在能使用的道具,其他的道具又過于貴重,胖子并不舍得使用,最后思來想去,只能從旁邊的凳子上拆下了一個鋼管的腿,奮力朝著墻砸過去。 明明應(yīng)該有很大的動靜,但是聲音卻仿佛消失了一樣,胖子看了一眼鐘哥,得到的是道具效果的答案。 于是他便放心大膽的敲了起來。 沒幾下便將墻面砸了開來,下一秒手下傳來了一聲不一樣的鈍響。 胖子精神一振,沒有計較鐘哥不動手的行為,改砸為撬,很快便清理出了一個四四方方豎立著的棺材。 尸體應(yīng)該就在這里面。 行了,墻我也砸了,棺材就鐘哥你來吧。他松了口氣,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道。 開棺很有可能會被怨氣反彈,這種事情上胖子還是雞賊,必然不會親自動手。 轉(zhuǎn)身剛打算讓開一個位置給鐘哥,一股大力猛地從他背后傳來,胖子身形不穩(wěn),一下子便撲在了棺材蓋上! 原本還以為會撞個結(jié)實,但是卻像是觸碰到了什么粘膩液體的感覺,眼睛和口鼻都被封了起來,身體也被液體束縛住! 胖子奮力揮著手,想向后退,但那液體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瞬間纏繞得更緊,拖著沉重的他向棺材的更深處而去! 一片黑暗中,鐘哥沉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嘴角詭異的裂開,越發(fā)上揚,幾乎都要裂到太陽xue上。 腥臭的液體猛地從他的口中涌出,他閉上嘴,將其咽了回去后,歪了一下頭,臉緩緩的扭曲變化,幻化成各種模樣。 幾分鐘后,他穩(wěn)定在了沈中山的形象上。 他饜足的打了個飽嗝,這些人的鮮血可真甜美呀還差三個我就能成功把那個女人的靈魂吞噬殆盡! 只要能吃了她,我一定能達成目的! 他抬腳走出病房,無聲無息的關(guān)上門,路過護士站的時候,還和出來換班的小護士打了個招呼才回到值班室里。 * 是你嗎? 幫幫我吧我好恨啊 飄渺的聲音在睡意朦朧的陸拾耳邊響起,她的身體不自覺抖了一下。 借給我你的身體我要報仇! 那聲音瞬間凄厲了不少,頻率幾乎要刺破陸拾的耳膜! 但陸拾依然呼吸平穩(wěn),沉沉的睡著。 不回答就是默認吧? 聲音靠近了陸拾,一步一步地覆蓋在陸拾的身體上。 就在這個時候,陸拾放在袖子里的匕首忽然滑出,一下子就刺破了她的皮膚,鮮血涌出,疼痛感瞬間喚醒了她的神志! 天光微亮,陸拾睜開眼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全身上下大汗淋漓,仿佛剛剛做了噩夢一樣,心悸的感覺久久不散。 但是當(dāng)她回想起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卻什么都想不起來。 手指尖似乎有點疼痛,但是她攤開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陸拾皺起眉頭。 遠處的鐘敲了六下,陸拾起身,見林辰云還沒醒,便起身洗漱了一下。 雖然只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但是她的精神卻意外不錯。心情也格外舒暢。 當(dāng)然,以上這些都基于她推開門之前。 剛推開門,慣例朝著護士站看一眼,結(jié)果沒看到護士,反而看到了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的尸塊,以及那死不瞑目的頭顱,就擺在護士站的臺面上。 若有若無的腐臭味鉆進了她的鼻腔,激得陸拾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尸體渾身的血液像是抽干了一樣,嘴巴張得極大,眼睛也瞪了起來,像是在死前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陸拾看了好久,才從他耳朵上的一顆小痣那里辨認出這個人的身份。 是胖子。 嘔!怎么會這樣嘔!! 陌生的聲音響起。陸拾一抬眼,一個極為眼熟的護士就站在她面前,前幾天才見過,是方月珈。 不過游戲中的方月珈看向她的眼神極為陌生,聲音也不一樣,看來應(yīng)該和現(xiàn)實當(dāng)中不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