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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殺了他! 金色的漣漪再一次出現(xiàn)在眼前, 世界開始扭曲旋轉(zhuǎn),物質(zhì)暴走, 分崩離析。 透明的碎渣飛濺, 綠色的溶液在空中被炸成一朵朵破碎的水花, 溶液在房間內(nèi)急躥著, 好像室內(nèi)席卷了一場狂風暴雨。 周瓊毫無意識地躺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她的周圍什么也沒有, 只有揮之不去的黏膩和冰冷。 她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 像一條脫水的魚, 蜷縮著身體, 痛苦地發(fā)抖著。 沉寂了片刻的吵鬧聲又響了起來,只是這次他們的聲音變得格外微弱,似乎是怕吵醒正在沉睡的野獸。 這種情況,你確定嗎? 至少要問她的意見,另一個聲音猶豫了一下,很快又冷硬起來。選擇權(quán)在她手里。 那人猶豫了下,最終還是伸出冰涼的手拍了拍周瓊。 周瓊勉強睜開眼睛,失去焦點的眼眸死寂沉沉。 整齊的藍黑色的頭發(fā),金絲眼睛,有點眼熟。 可是他的手像蛇鱗一樣冰冷,好討厭啊,好想炸他啊。 可就在周瓊煩躁地決定就這么干的時候,她的腦袋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彈窗。 不知道是誰說的:打了可能會被退學 退學 上個學不容易,算了,放過他吧。周瓊的眼睛像黏了膠水一樣,又要閉到一起。 可是這個啰嗦的男人還是不肯放過她,嘴巴一張一合地在說些什么,意識飄忽中,她似乎聽見了什么退字。 退 周瓊下意識理解為退學。 退學,她也沒打他啊,怎么就退學了。 腦海里天旋地轉(zhuǎn),她的喉嚨間堵得死死的,強壓住心中想要毀滅一切的暴虐,周瓊嘴唇微張,一遍又一遍地重復道,不退,不退。 錢還沒還清,不能退學。 她的意志很堅定,她不愿意退賽。勃朗特冷靜地說,作為老師,我們應該尊重學生的選擇。 我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高層,我是服了!她這種狀況怎么也沒法繼續(xù)比了吧。在恢復艙里暫時醒不過來棄權(quán)的不是多的是嗎?!為什么非要把她弄醒! 沙遜抓狂道,就因為她是冠軍候選人嗎?!你們真的關心學生的健康嗎!她懂什么啊?能不要把學生卷入到你們內(nèi)部爭斗去嗎?! 你最好謹言慎行。沙遜!勃朗特警告道,你別忘了自己是怎么被流放到這里的! 他壓住心驚,看向一旁的周瓊,意有所指道,而且她也不一定會輸,我們都知道,精神的強大遠遠勝于身體的強大。 * 周瓊迷迷糊糊地上場了。 她要拼勁全力才能控制自己好好地站在場上。 周瓊一會兒能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在比賽,她不能輸。一會兒又覺得只不過是一場夢。她還在地球上睡午覺,沉浸在一場一時難以脫身但總歸能醒過來的夢境。 是誰在扯著嗓子尖利地說著話,她高昂的尾音刺得周瓊的耳膜一陣陣作痛。還有那永不停止的,好像能把場地掀翻一樣的,極為熱烈的歡呼,周瓊覺得自己的腦殼也快被這嘈雜的熙攘掀翻了。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里開始蔓延出一道黑影,剛開始只在自己的腳下盤踞,慢慢地這片黑影越擴越大,越來越囂張,漸漸蔓延了整片擂臺的地面和觀眾席。沒過一會兒,整片場館都被這片黑影籠罩了。 她的世界里又開始下起雨來,雨腳落下處金色漣漪周而復始。 對面的人沖過來了。 周瓊站在原地發(fā)著楞,她的目光空泛而懶散。 對面的考生卻認為自己被輕視了,他不滿地吼道,給我集中注意力!不要小瞧我! 集中注意力嗎? 他是敵人吧,那就滅掉好了。 周瓊眨了眨眼,他的頭部位置出現(xiàn)了一圈小小的漣漪。 不能是頭部 不知為何,周瓊下意識將目光慢慢向下移,最終落到他手中的武器上。 炸掉吧 一聲巨響后,銀色的光屑如柳絮一般,在場館的上空起伏飄揚著。 緋紅的鮮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世界清凈了。 * 周瓊又一次精神力失控了。 她毫無意識地在賽場上大鬧特鬧,將每個考生身上的變形金屬都點爆了。 如果不是校長出場用濃厚的精神力控制住四處飛濺的金屬碎屑,估計觀眾席上的很多人都會被誤傷。 周瓊本人對這個事情無知無覺,她似乎是清醒的,但又像是與這世界隔著一層膜般格格不入著。 她只想安靜地睡過去,或是痛痛快快地大鬧一場。 今日份的比賽好像是結(jié)束了,周瓊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跟著一個聞起來暖和和的,長得很對她胃口的alpha走了。跟著他倒也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畢竟好看不能當飯吃,而是他手中的能量棒聞起來真的好香。 周瓊乖乖地跟著埃爾奧特去了醫(yī)務室,比賽中出現(xiàn)的巨大的黑影也沒有消失,而是拖著尾巴乖乖地跟著周瓊。變形金屬像是活過來一樣,親昵地纏在她的身上,蹭著她的頸窩,一刻也不愿與她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