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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灼坐在前面衙門里等著馬縣令,馬縣令總覺得情況不妙,一路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近了后,他忙彎腰先請了個禮,然后才問:不知提刑大人深夜造訪,可有什么差遣? 因是晚上,衙門里雖點了燈,但也沒有白日時透亮。這會兒傅灼靜默著站在一片黑暗中,聽到馬縣令的聲音,才轉過身來望向他。 年輕男人眉眼間有著之前馬縣令從沒見過的陰蟄和鋒利,就似一把刀一樣,無端朝馬縣令刺了過來。傅灼還沒開口,馬縣令氣勢就立馬又矮了一截。氣勢矮下去了,原駝著的腰也駝得更低了。 傅灼冷睇了他一眼,然后問:有關高家你知道多少? 在葉臺縣提起高家,也不會想到別人,馬縣令自知上峰說的是哪個高家。 但馬縣令不知他問的到底是什么,便斟酌著說了高家的家史。說他們家祖上風光過,故去的高老太爺,曾官至過正四品的知府。只是如今子嗣不大出息,后輩中,只一個高二郎是秀才身份,其余或從了商、經(jīng)營了些生意,或是游手好閑,吃著家里的老本。 傅灼寬袖一甩,彎腰在一旁圈椅上坐了下來。他下巴點了點一旁,叫馬縣令也坐下來說話。 雖見上峰神色似是好了些,但馬縣令也不知為何,這樣的上峰,反而更叫人害怕。于是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陪著笑臉坐了過去。 傅灼問:你在這里為縣官,有幾年了? 有五年之久。馬縣令如實回答,不敢有絲毫隱瞞。 哦,也有五年。傅灼輕應道,那你來此這么久,就沒辦過高家的什么案子嗎? 高家的案子?馬縣令認真回想了一番,生怕記錯了哪處,一邊斟酌著答話,一邊仍細想著,高家在當?shù)厮闶呛兰?,有地位,也很富有,同旁家也多交情不錯,并沒狀告過誰家。又或許,私下里同誰家有過什么糾紛,但都私了了,并未鬧到衙門來,下官也就不知。 傅灼那雙深邃的黑眸就那樣挪都不挪一下的深深望著馬縣令,馬縣令答完話后抬頭看了眼,就突然看到了這樣一雙眼睛。他不敢對視,復又匆匆低下頭。而這會兒,背后早嚇出了一身冷汗來。 自你上任來,當?shù)氐陌傩?,就從沒哪家到衙門狀告過高家人?傅灼再問。 狀告高家人?馬縣令又再細想了一番,然后仍是搖頭,并沒有。 傅灼都要氣笑了,他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一下一下的重重擊打著案面,在寂靜的深夜中,發(fā)出極詭異的聲響來。傅灼每叩擊一下,馬縣令都跟著膽顫一下,那心都險些從嗓子眼跳出來。 高家是不是有個六郎?乃煙花之地的???。既一問三不知,從縣衙這邊是問不出什么來了,傅灼索性自己說了,他就沒點官司在身上? 馬縣令還是搖頭:那高六郎的確品行不佳,常眠花宿柳,不如他家中幾個哥哥。但,確實也是沒有官司在身上。 傅灼再道:那本官問你,若有人調戲良家婦女,甚至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對良家女動手,按本朝律法,該當如何懲處? 馬縣令雖不比傅灼熟悉本朝各大律法,但他身為縣官,調戲良家女該當如何懲處,他卻是知道的。 按律當仗打五十。若情節(jié)嚴重者,刺配流放三千里。若再嚴重些,當行斬刑。 傅灼細想過,那高六郎膽敢如此對秋娘,他絕對不是第一次這樣干過。且他之前這樣干時,肯定是一再的得逞了,所以,他才敢在得知余家結了那樣的兩門姻親后,仍無所畏懼,猖狂放肆。 余家算有些地位的人家,他都敢如此,那若是那些普通的百姓之女呢? 憑傅灼的辦案經(jīng)驗,他不信這個高六郎是初犯。 而之所以從未鬧到過衙門來,肯定是有高家一再出面給他兜底妥善解決了。高家縱子行兇,光只在這一條上作文章,也盡夠他們喝一壺。何況,若是累罪的話,高家一門都難逃其咎。 傅灼當晚便飛鴿傳書一封進京,連夜將常舒叫到了葉臺來。常舒不但自己過來,還帶了兩個郎主素日里的親信過來。傅灼自有任務派發(fā)給他們,派完后,他便起身洗漱換衣,然后打算再去溪水村一趟。 常舒望著自家郎主遠去的背影,一時心中頗有疑惑。 郎主從前只喜深色的常服,或玄色打底的袍衫,或褐色的。而如今不過數(shù)日不見,怎的郎主衣著的風格倒同尋常不太一樣了。 衣著發(fā)飾也更精致講究,倒有些同京城里旁家貴公子們靠攏了。 但常舒也只是在心里疑惑,卻沒說出來。主家一走,他立即就一心奔赴到了主家交代給他的差事中。 * 傅灼照顧余家是因為秋穗,這在余家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昨兒晚上余家夫婦二人輾轉難眠了一夜后,今兒一早,余喬氏實在沒忍住,便尋了女兒親自來問。 原爹娘沒看出來也就算了,秋穗也沒打算說出來叫他們跟著鬧心??杉瓤闯鰜砹耍疫€問到了跟前,秋穗也就再沒欺瞞的道理。 她沖母親點了點頭,沒否認,但卻說:他從沒親口對我說出要娶我這兩個字,但,這連日來,他卻是給足了我暗示。我想他沒親口說出那兩個字,也是怕我不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