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頁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懷上我的崽、快穿:這屆宿主太難帶、娘子金安、快穿錦鯉:反派大佬有點慫、懷璧夜行、強(qiáng)制執(zhí)行人、奶飆小壞寶!被禁欲大佬甜誘哄養(yǎng)、三歲崽崽,綜藝坑爹、乖!jiejie疼我!冷舔病嬌嶼爺會撩、六十年代大祭司忙種田
文鳳真雙手空無一物,眾人放松警惕間。 馬暉一個呼吸未落,文鳳真忽然紅了眼睛,咬牙冷笑,抽出袖刀猛然過來。 快到來不及反應(yīng),一刀又一刀兇狠地戳刺馬暉的小腹,鮮血濺透了他的右臉。 馬暉反手砍去。兩個人此時都戾氣滔天,一片血紅。 文鳳真一刀迎面戳下! 黑壓壓的箭頭壓了過來,徽雪營包圍了整座寶殿,并一點點壓迫過來。 短小的鳴鏑過后,潮水一般的軍隊壓來, 大片的叛匪捂著傷口倒下,驟然遇到正規(guī)軍,潰敗不堪。 這個斯文平靜的男人,似乎頃刻間化作擇人而噬的惡鬼,將這個佛像莊嚴(yán)的寶殿化作噩夢。 袖袖,袖袖? 文鳳真白袍染血,心里眼里只剩了這一件事。 遼袖臉色蒼白,她受驚過度,眼皮子墜得慌,支撐不住地一黑,意識飄得很遠(yuǎn),像踩著軟綿綿的彩云,身子不斷往下沉。 最開始撲面的灼燒感消失后,晚風(fēng)夾雜著涼絲絲的雨水。 她極其費力地眨眼,掀開一條小縫兒,可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她似乎被人背起來了,這人身上黏糊糊的,一摸就是一手的血。 但她認(rèn)得,這是殿下的背。 清瘦又格外堅韌有力,溫暖安心,容易讓人沉沉睡去,這回他沒那么容易讓她睡著。 耳邊只聽到殿下的聲音:媳婦兒,跟你說過了別迷信,老禿驢騙你的,簽都是假的,人家簽筒里有機(jī)關(guān),他想讓你搖什么就搖什么,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兒,你讓我怎么活,哪怕小刀割傷了你一點點皮膚,我都得讓他碎尸萬段。 難道你要我再跟天道爭一輩子不成。 哎媳婦兒,你怎么這么笨。 她終于咳嗽出聲:你你才笨,你才被人騙,簽筒里沒有機(jī)關(guān),我都檢查過了,你知道我要求什么簽嗎,就一上來說我笨。 說著,她嗓音有些干澀委屈。 他愣了一下,仰起頭:是,是我笨。 遼袖懵懵懂懂的,終于回過神,雨水順著她的臉頰淌到下巴。 她忽然抿開一絲笑,一只拳頭伸在他眼前,慢慢松開手指。 你看我抽中了什么簽? 咦?注生娘娘的送子靈簽。 哼。文鳳真別過頭,嘴角卻壓不住地上揚(yáng)。 夫君,我們還要生個孩子的吧。 她絞著自己的手指,迷迷糊糊地說。 因為她身子不好,很難受孕得子,這些她都明白。 上輩子她調(diào)養(yǎng)了很久的身子,可以生孩子的時候,她卻喝上了避子湯。 無妨。文鳳真牽起嘴角。 又不是從前做皇帝的時候,他倆親熱的時候也沒有人做記錄,沒人擾他們清閑,就算沒有孩子,大臣也議論不到他們頭上去。 他知道因為這些綱常人倫之事,讓她上輩子受了不少委屈。 他再也不允許任何人隨意誹議她的事,傷她的心。 比起孩子,我還是比較喜歡袖袖。他說。 遼袖攥緊了他的肩頭:可是我還是想養(yǎng)個跟夫君長得像的小孩兒,長得漂漂亮亮,白白軟軟的,我不想再養(yǎng)小貓了,小貓小老虎小鷹又不會叫娘親。 文鳳真笑道:誰說太阿光陰不會叫娘親,他們心底更偏著你這個娘呢,連我都不認(rèn)了,我嫉妒得很。 遼袖翹起兩個小梨渦,掰著手指。 如果生不了,咱們就去抱一個小孩兒養(yǎng)。 怎么抱呀。 世間有那么多貧苦人家生了娃娃養(yǎng)活不起,連口飯都吃不上,若他們愿意,咱們抱過來養(yǎng)就是了。 媳婦兒我都聽你的。 天光澄明,山風(fēng)吹拂,他要背著心上人回家了。 * 宗室子弟為皇帝守喪兩年,兩年里趙襄輔佐槐哥兒逐漸熟悉朝政,遼袖的監(jiān)國之權(quán)也可以放下。 她本就不屬于宮里,只會悶出病來,她想回一趟東川,再去殿下的家鄉(xiāng)。 從南到北游歷大宣十四州,一樁樁完成兩個人的計劃。 遼袖曾經(jīng)只想要一個遮風(fēng)避雨的小家,直到如今,她才明白與心上人互通心意,便足以讓人安心。 殿下說要給她一個最風(fēng)光的婚事。 大婚那日,徽雪營軍隊一路護(hù)衛(wèi)。 宮里供職的小太監(jiān)攏共上千人,夾雜在甬道中搬東西,扯皮撒哄。 嘈嘈切切從一大早起沒個安寧的時候。 皇城內(nèi)早已是一片沸騰。 官員們穿著簇新的禮服四處道賀,接著響起了花炮,數(shù)不清的燈街像銀河一班,香風(fēng)如夢似幻。 新婚之夜,喜嬤進(jìn)來說過了吉祥話,遼袖摸了摸鴛鴦大紅喜被上撒的桂圓花生,燈火融融。 文鳳真還是比較喜歡跟她獨處。 他想過很多次跟她成親的模樣,可從沒想過袖袖會如此好看。 珠翠華麗,沉甸甸的鳳冠下,八條珍珠墜子打來打去,隨著她的瞳光晃暈了人眼。 她仰起小臉兒,巴掌大小的臉被襯得更小了。 精致的下巴剛好一只手托住,臉頰被熏出薄薄暖紅,微勾的嘴角平添了媚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