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30節(jié)
扶空微微一頓:“你知道?” “知道啊,”蕭夕禾看他一眼,“他那性子,怎可能受人欺負(fù)?!?/br> “那你還這般慣著他?!狈隹绽溲劭此?。 “不然呢?”蕭夕禾笑了,“他懷著我的孩子誒,我不慣著他慣著誰,你嗎?” 說罷,想起自己先前的推測,語氣又放緩了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無非是擔(dān)心這具身體,會跟著我一起受苦,可你又怎知我和魔尊在一起就是受苦?” “我有眼睛?!?/br> “有眼睛便看得準(zhǔn)了?”蕭夕禾看向他,“我與他之間的事,你又了解多少?” 扶空沉默不語。 “扶空,蕭夕禾已經(jīng)死了,這具身體既然給了我,那便是我的,”蕭夕禾面色平靜,“我要如何,會怎樣,都與你無關(guān)。” 扶空別開視線,看向墻上的薔薇花。 蕭夕禾將食材處理妥當(dāng),便開始做飯,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 許久,扶空緩緩開口:“你與她很像。” 蕭夕禾一頓。 “我不過是怕你重蹈覆轍。”扶空說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蕭夕禾扯了扯唇角,繼續(xù)在廚房忙碌。 夜色漸深,蓬萊的街道已經(jīng)空無一人。 扶空獨(dú)自一人往執(zhí)事堂走,即將到達(dá)時(shí)突然被一道黑影攔住。 “你就任由他們這般羞辱你?”黑影問。 扶空:“關(guān)你什么事?” “……我在為你打抱不平!” 扶空一臉冷漠:“你誰???” “汪烈!老子是汪烈!”黑云散去,月光落下,映襯出對方的臉。 扶空聞言沉默一瞬:“說實(shí)話,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br> 汪烈氣得眼前一黑,本就虛弱潰爛的身體愈發(fā)搖搖欲墜。 扶空看著他暴露在空氣里的爛rou,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我不可能跟你合作,你趁早離開吧。” 說罷,便從汪烈旁邊經(jīng)過,徑直往執(zhí)事堂走。 “再過幾日,他們就要走了!”汪烈看向他。 “那又如何?”扶空頭也不回。 汪烈:“你這輩子可能都再也見不到她!” 扶空輕嗤一聲,一只腳邁進(jìn)執(zhí)事堂。 “你就沒有半點(diǎn)不甘?”汪烈不死心。 扶空倏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汪烈眼睛一亮:“跟我合作,我讓她永遠(yuǎn)留在你身邊?!?/br> “她又不是我的人,我留她做甚?”扶空平靜看向他,“但我確實(shí)想請你幫我做件事?!?/br> “什么事?”汪烈上前一步。 扶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我想要一個人?!?/br> 第65章 夜?jié)u漸深了,一道驚雷突然炸開,伴隨而來的閃電撕破黑夜,將山林照得如白晝一般。一瞬的光亮之后,鋪天蓋地的大雨席卷而來。 雨聲嘈雜,無孔不入,合歡宗宗主被吵得心浮氣躁,終于一怒之下從床上坐起,直接在寢房內(nèi)布下隔音結(jié)界。 只一剎那,所有聲音都隨之遠(yuǎn)去,寢房里一片死寂。 她輕呼一口氣,眉眼終于舒展,卻也沒有了睡意。 夜還漫長,她起身在屋中轉(zhuǎn)了兩圈,回到桌前坐下時(shí),余光掃到桌上斷成兩截的玉碟。想起蕭夕禾那囂張的嘴臉,她眼底閃過一絲暗恨,一抬手將桌子拍碎,桌上玉碟也隨之掉在地上,混跡在桌子碎片與桌布里。 “宗主好大的火氣。” “誰?!”合歡宗宗主猛地回頭,一道身影從黑暗角落里走了出來。 又一道閃電亮起,他的臉完整地暴露在空氣里。 合歡宗宗主皺起眉頭:“古幽?” 話音未落驀地想起,從仙魔試煉大會回來的弟子曾說過,古幽早已被奪舍的事,頓時(shí)警惕起來,“你是誰?怎么進(jìn)來的?” “我,叫汪烈?!鄙倌昃従忛_口,聲音沙啞如破鑼。 宗主愣了愣:“……誰?” 從復(fù)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被這么問了,汪烈扯了一下唇角,竟然沒有震怒:“你很快就知道了?!?/br> 說罷,指尖迸出一點(diǎn)光線,迅速集結(jié)成復(fù)雜的袖珍陣法。 又一道驚雷炸開,門窗緊閉的寢房隨之一震,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屋外風(fēng)雨交加,屋內(nèi)靜悄悄,宗主倒在桌子的碎渣里,撐著地面吐出一灘血。 “現(xiàn)在,知道我是誰了嗎?”汪烈一步步逼近。 宗主掙扎著往后退,身下壓著的桌布與碎屑隨之在地面摩擦,正一點(diǎn)點(diǎn)挪動時(shí),狼藉之中突然傳出一聲清越的響動。 是玉玨碰撞的聲音。 屋里死一般寂靜,任何一點(diǎn)聲音都會無限放大。汪烈聽到動靜眼眸微動,俯身便撿起一截碎裂的玉碟。 玉碟上,有‘蕭夕’二字,而地上另一截上,則是‘禾’字。汪烈眼底閃過一絲意外,突然意味深長地笑了:“有意思?!?/br> 雨越下越大,雷聲與閃電交錯,一夜不得安寧。 天亮了。 蓬萊又是一個大晴天,天藍(lán)如水,萬里無云。 蕭夕禾推開窗子,扭頭跟謝摘星感慨:“雖然這里的人都很討厭,但景色是真好?!?/br> “你喜歡就打下來,”謝摘星從善如流,“把他們都?xì)⒘?,就只剩美景了。?/br> 蕭夕禾嘴角抽了抽:“那這里的每一寸土地,豈不是都要沾上鮮血了?也太殘暴了?!?/br> “直接趕到海里淹死就是,保證干干凈凈?!敝x摘星偶爾也是相當(dāng)體貼。 蕭夕禾無言許久,確定他是認(rèn)真的后,突然覺得很有必要幫他正一正三觀:“魔尊大人,你馬上就是要當(dāng)?shù)娜肆??!?/br> “所以呢?”謝摘星撩起眼皮看她。 “所以,”蕭夕禾跑回他身邊,“你也該收收性子、給孩子積點(diǎn)德了,別動不動喊打喊殺的,多嚇人呀?!?/br> “你怎知我的孩子需要積德?”謝摘星不屑,“說不定是個比我還混的……” “呸呸呸!”蕭夕禾趕緊拍拍他的嘴,“咱家孩子才不混,以后肯定善良可愛又懂事?!?/br> “身上有我一半的血,就不太可能善良懂事,你最好不要期望太高?!敝x摘星抓住她作亂的手。 “沒問題的,我們好好教育,”蕭夕禾雖然第一次當(dāng)媽,但對教育這件事很有信心,“你以后做個好榜樣就行?!?/br> 謝摘星想了一下:“可能有點(diǎn)難?!?/br> 蕭夕禾無奈:“那你就當(dāng)為了我行嗎?你總是做事不留余毒處處樹敵的話,我會擔(dān)心,也會害怕。” “怕什么?”謝摘星不懂她的顧慮。 蕭夕禾想了一下:“怕哪天來個正義之士,直接把你弄死了?!?/br> “不可能。”謝摘星相當(dāng)篤定。 蕭夕禾:“……每個反派死之前,都像你一樣自信。” 說罷,見謝摘星還不當(dāng)回事,她突然放軟了聲調(diào),“魔尊,我好怕你會死。” 謝摘星心頭一動,垂眸看向她的眼睛。相識多年,她的眼睛似乎從未變過,一直這樣干干凈凈的,能一眼望到人心里去。 “我們都得平平安安的才行?!彼J(rèn)真道。 謝摘星沉默許久,剛要開口說話,扶空又一次出現(xiàn)在門口打斷了他。 “該去海邊了?!彼嵝岩痪?,扭頭就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謝摘星問某人:“洗心革面之前,能先殺了他嗎?” “……乖,再忍兩天就行了?!?/br> 明天就要辦儀式了,他們已經(jīng)按照蓬萊規(guī)矩,見過了族老,敬過了妾室茶……別管誰敬誰,反正是敬過了。 如今婚前的儀式里,就只剩下一道,那便是去海邊灑星河。 蓬萊的‘星河’,是這里特有的一種果實(shí),不能食用,遇水則漂,大小跟剝好的板栗差不多,泛著淺藍(lán)色的熒光。據(jù)說這種果實(shí)二十年才結(jié)一次,只有島主成婚時(shí)才能使用,新人在族人的見證下,將星河灑進(jìn)大海,海神便會護(hù)佑這對新人長長久久。 “真的有用嗎?”雖然這里是奇幻世界,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但蕭夕禾總覺得這個行為,等同于封建迷信。 “沒用,”林樊代為解答,“星河果在海水里泡個七天八天就爛了。” 說罷,他嘆息一聲:“這么漂亮的果實(shí),就這么扔水里,也太可惜了。” “你見過?”蕭夕禾好奇。 此刻她跟謝摘星林樊一起站在海岸上,看著蓬萊一族的人圍在海邊忙忙碌碌,還沒有見到所謂的星河果。 林樊頷首:“有幸見過一顆,很漂亮?!?/br> 連林樊這種魔界富二代都覺得漂亮,那肯定特別美了。蕭夕禾頓生好奇,剛要問謝摘星有沒有見過,特意來海邊湊熱鬧的小安便已經(jīng)招手了:“蕭道友快點(diǎn)!就等你了!” “……我得過去了。”蕭夕禾乖乖開口。 謝摘星揚(yáng)起唇角:“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