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41節(jié)
蕭夕禾偷偷瞄他一眼,慶幸他沒有像之前一樣盯著她看,畢竟她現(xiàn)在……真的很緊張,剛才親他也只是為了放松。先前對他醬醬釀釀時,因為用的是另一張臉,就好像戴著面具做壞事,羞恥心確實沒那么重,可這一次不同,用的是自己的臉,多少還是覺得局促。 好在之前的經(jīng)驗足夠豐富,即便開頭有些生疏,她也很快適應(yīng)了,仿佛年久失修的小破船一樣,吱吱呀呀地?fù)u晃起來。 聽著耳邊熟悉又陌生的抽泣聲,謝摘星喉結(jié)動了幾動,到底沒有睜開眼睛看她。 夜色漸深,謝摘星本該寒涼的身體,此刻卻透著幾分燥意,那種疼入骨髓的涼不知何時消失得干干凈凈,只剩下溫水一樣的暖。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體突然緊繃,某人也直接倒在了他身邊,側(cè)身枕著他的胳膊哽咽,還將后背緊緊靠在他身上。 真是半點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 謝摘星想說什么,卻只是睜開眼睛安靜看著房頂。 蕭夕禾在他身側(cè)蜷成一團(tuán),如同先前背陰谷每個修煉的夜晚一樣,一平復(fù)身體的余韻,便立刻閉上眼睛默念口訣吸收修煉。 謝摘星安靜躺著,掌心被她的腰壓著,他略微一動,便能將她攥在手中。蕭夕禾專心修煉,等將所有丹陽吸收,不由得‘咦’了一聲。 謝摘星不用問,便知道她在咦什么:“余毒未清?” “……明明只剩一點點了,一次不就夠了嗎?”蕭夕禾不信邪,又一次運作靈力,卻不得不面對事實—— 她的余毒還在,只是略微減輕了些。 “毒發(fā)之后,深入骨髓,一兩次自然不夠?!敝x摘星淡淡開口。 蕭夕禾仔細(xì)回憶一番,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樣,當(dāng)初她剛中合歡蠱時,一兩次就能徹底解決,然而一直拖到第三十日毒發(fā)才開始解毒,便整整修煉了四百多次,才勉強(qiáng)將蠱毒清得只剩一點殘余。 而如今殘余又發(fā)作,自然也會如之前一樣難搞。 蕭夕禾本以為今夜之后,她就徹底自由了,沒想到還要被該死的蠱毒困擾,一時間頭大如斗。正煩惱時,突然又看向了謝摘星。 謝摘星:“……” “魔尊,再來一次吧?!彼笾樀馈?/br> 謝摘星眉心直突突:“蕭夕禾,你將我當(dāng)成什么了?” “當(dāng)然是親愛的魔尊大人呀,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蕭夕禾唱著不著調(diào)的歌謠,又一次攀了上去,開始了第二次合修。 小半個時辰后,第二次也結(jié)束了。 蕭夕禾爛泥一樣摔在床上,累得手指頭都抬不起來,還不忘哽咽著控訴:“魔尊,你時間太久了。” 謝摘星:“……” 蕭夕禾抹了抹眼淚,一邊抽泣一邊修煉。謝摘星面無表情,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廢物的合歡宗弟子?!?/br> 哼哼唧唧的,也不知誰才是被采補的那個。 蕭夕禾淚眼婆娑地看他一眼,蜷成一團(tuán)努力吸收丹陽。 許久,她揉揉發(fā)酸的膝蓋坐了起來:“還沒徹底清除?!?/br> 謝摘星冷漠地看向她。 “魔尊,你再辛苦一下?!笔捪躺須堉緢缘赝砩吓?。 兩人共度大半夜,謝摘星已經(jīng)懶得生氣了,他甚至沒有什么情緒,因為一旦生出一點波動,必然是覺得荒唐。 蕭夕禾多少還是有點良心,上去之后還不忘問問:“魔尊你還能行……哇,能行!” 謝摘星:“……” 第三次結(jié)束時,蕭夕禾已經(jīng)徹底廢了,整個人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嘴里不住嘟囔:“我不行了,我要死了,我真的不行了……” 謝摘星只當(dāng)沒聽見。 蕭夕禾歇了許久,總算恢復(fù)點力氣檢查身體,結(jié)果這一檢查頓時欲哭無淚:“還差一次……” 謝摘星指尖動了動,察覺力量似乎在逐漸復(fù)蘇,面上不動聲色:“那你就努努力。” 蕭夕禾:“……”談何容易! 不知不覺窗外已經(jīng)隱隱作亮,要不了多久,太陽就會升起,清晨也會如約而至。 蕭夕禾猶豫一瞬,一抬頭便對上一雙深沉的眼眸。 “只要最后一次,你就徹底解脫了。”謝摘星沒什么語氣,每一個字卻都充滿誘惑。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與他對視許久后突然問:“魔尊,你渴不渴?” 謝摘星眼神倏然冷厲。 “你肯定渴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吧。” “蕭、夕、禾!” 蕭夕禾假裝沒看見,撐起身體從床上下來,便看到地上的衣衫已經(jīng)變成原本的樣子。她心虛地看了謝摘星一眼,確定他看不到地上的情況,便飛快將衣衫幻化成沒有任何特征的粗布衫,開始一件件往身上套。 謝摘星目眥欲裂:“你今日敢踏出房門半步,我便與你勢不兩立!” ……說得好像我不走,你就跟我兩立似的。蕭夕禾心里吐槽。 眼看她穿衣服的速度越來越快,謝摘星心底怒火翻涌:”蕭夕禾!我看你敢走!” 蕭夕禾干笑一聲,系好腰帶去倒了杯水,顛顛跑回來喂到他嘴邊:“魔尊,喝水?!?/br> 謝摘星死死盯著她,薄唇抿成嚴(yán)厲的弧度,顯然沒有喝水的意思。 蕭夕禾只好放下杯子,靜了靜后訕訕開口:“我知道您生我的氣,可我還是覺得,您生氣歸生氣,但沒必要氣到這種地步……” 謝摘星眼底一片冷意。 “當(dāng)初答應(yīng)幫我時,您也是心甘情愿的,雖說我沒兌現(xiàn)給您做一輩子飯的諾言,可背陰谷那兩年,我也算盡心盡力,也沒讓您吃虧,您以后是要干大事的人,我跟著您也只會是您的拖累,”蕭夕禾舔了一下發(fā)干的唇,一臉討好地看著他,“您就當(dāng)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br> 把她當(dāng)個屁放了。 她為了擺脫他,竟將自己放低到如此地步。 謝摘星眼底紅光閃過,周身充滿風(fēng)雨欲來的陣勢:“若我偏不呢?” 蕭夕禾無奈:“您這么執(zhí)著,就是為了口吃的嗎?” 不是她低估吃貨的力量,實在是她沒想過,哪個吃貨能像他一樣,因為廚子爽約逃走,就滿世界追殺的。 聽著她的問題,謝摘星氣笑了,剛要開口說話,一陣惡心感突然翻涌而出。蕭夕禾察覺到他不對,趕緊將他扶坐起來,又往他身后塞了個枕頭。 做完這一切后,她習(xí)慣性地要找個梅子給他壓一壓,結(jié)果伸手去腰上找時,卻發(fā)現(xiàn)腰間空空蕩蕩—— 啊,乾坤袋在廂房里。 “魔尊,你喝口水?!笔捪陶f著就要給他喂水。 謝摘星臉色難看:“別碰我!” 蕭夕禾頓時不敢動了。 短暫的沉默之后,她小心開口:“那……我走了啊?!?/br> “你敢……” 不敢又能怎樣,留下來等你身體恢復(fù),只怕立刻就得死吧?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心里也是悶悶的。 謝摘星盯著她看了片刻,語氣突然不再那么強(qiáng)硬:“你留下,我不殺你。” 蕭夕禾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謝摘星喉結(jié)動了動,半晌放緩了聲音:“也不罰你,我們就當(dāng)這件事沒發(fā)生過。” 蕭夕禾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才心情復(fù)雜地開口:“魔尊……” 謝摘星抬眸。 “我看起來就那么好騙嗎?”蕭夕禾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我要是留下,你會把我碎尸萬段吧?” 謝摘星:“……” 蕭夕禾笑笑,張開雙臂抱了抱他:“對不起魔尊,我真得走了,你……還是別追著我不放了,專心搞事業(yè)吧?!?/br> 說完,她松開他,與他對視一瞬后嘆了聲氣,轉(zhuǎn)身離開了。 “蕭夕禾!” “蕭、夕、禾……” 謝摘星越來越憤怒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蕭夕禾一陣后怕,捂著小心臟逃離了是非之地,找個沒人的地方幻化回阿肆的模樣,這才慢吞吞朝廂房走去。 她這一夜折騰夠嗆,好在筑基期的身體抗造,這會兒除了膝蓋有點疼,別的倒沒什么變化……不對,也是有變化的,體內(nèi)余毒只剩一點殘血,她已經(jīng)不再受蠱毒腐蝕之苦了。 蕭夕禾輕呼一口氣,徑直回了廂房。 柳安安不在屋里,估計是去給趙少卿診脈了。蕭夕禾四下巡視一圈,找到桌上的乾坤袋,取出一顆醉容顏。 這是她最后一顆了,吃完之后再換回自己的模樣,便再也無法長期偽裝另一個人。蕭夕禾沒有猶豫,直接丟進(jìn)了嘴里,然后倒在床上休息。 謝摘星的體力快恢復(fù)了吧,等會兒他肯定要來找她,逼問她是不是蕭夕禾,她該怎么回答呢?當(dāng)然是繼續(xù)否認(rèn),當(dāng)然他肯定不信,就是不知道他會像之前一樣顧忌藥神谷,還是直接一劍殺了她。 蕭夕禾越想越覺得不安,卻偏偏沒有應(yīng)對的辦法。 日頭高升,周圍的溫度高了些,柳安安卻還未回來。蕭夕禾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怕謝摘星找上門來,干脆簡單收拾一下出去了。 剛走出小院,迎面遇上一個御劍宗弟子,看樣子是專門等她的。 弟子:“阿肆道友,我等你好久了,你剛才去哪了啊,少宗主請您過去一趟?!?/br> “我二師姐呢?也在少宗主那兒嗎?”蕭夕禾立刻問。 弟子想了想:“應(yīng)該在吧,我也不太清楚?!绷舶财綍r這個時間,確實會去給趙少卿診脈。 蕭夕禾道了聲謝,便徑直去了趙少卿住處。 因為趙少卿身體不好,他住的地方算是整個御劍宗最幽靜之地,蕭夕禾走進(jìn)別院時,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她抿了抿唇走到門口,抬手輕輕敲了兩下。 “請進(jìn)。”趙少卿緩緩開口。 房間里依然藥味濃郁,封閉的環(huán)境連空氣都十分沉悶。 蕭夕禾走進(jìn)房中,卻沒看見柳安安。 “柳道友回去取藥了,你沒遇見她?”趙少卿笑問。 蕭夕禾頓了頓:“沒有啊?!?/br> “也許是走岔了,你便在這里等她吧,她很快就回來了?!壁w少卿說著,突然咳嗽起來。 蕭夕禾嘆了聲氣:“都說過多少次了,要保持房間空氣流通,才不會缺氧胸悶,你這兒的人沒一個聽話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