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25節(jié)
……不對,比農村大席可壯觀多了,至少大席的廚子不會讓蔬菜進行自我清洗。 “這這這……還有空位嗎?”柳安安目瞪口呆。 弟子掃了她一眼:“自己找地方,每個灶臺上都有魚rou青菜,限時半個時辰,做好之后宗主會親自品鑒,只有味道合格的人才能留下來?!?/br> 蕭夕禾:“……”仿佛廚王大賽。 弟子說完就扭頭走了,柳安安簡直頭大如斗:“實在不行,我叫人專門辟個廚房給你吧。” “不用?!笔捪桃谎劭吹浇锹溆袀€空位,便徑直走了過去,“二師姐,幫我生火?!?/br> “好!”柳安安連忙追過去。 蕭夕禾挽起袖子開始淘米,其他灶臺都相互挨著,只有這里是獨一份,周圍連個同行都沒有,兩人走過來時,甚至沒人樂意抬頭看一眼,只是各自忙著自己的事。 ……看來御劍宗懸賞的那把劍,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雖然最近一年開始有意識用修為做事,但在做飯上,蕭夕禾還是更信任自己的手感,所以凡事都親自來做,絲毫沒有借助靈力。 “小師妹,你做什么?。俊绷舶埠闷?。 蕭夕禾低著頭:“煮個粥吧?!?/br> “……別人都是大菜誒,我們煮粥會不會輸?” 柳安安問完,蕭夕禾就無語地看了過來,她這才恍然:“啊,我們不是來比賽的。” 蕭夕禾哭笑不得,將白米加了水倒進砂鍋,用靈力將灶火控制在微火狀態(tài)。 “可以了,再去看看少宗主吧,順便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忌口,確定了再加配菜。”蕭夕禾道。 柳安安連忙點頭,拉著她一起去了趙少卿房中。 趙少卿似乎剛醒,眼角還泛著紅,略微一動衣衫便空蕩蕩的,消瘦又可憐。 蕭夕禾嘆了一聲紅顏薄命,這才噙著笑表明來意。 趙少卿沉思片刻:“少卿自幼只食清淡之物,似乎也沒什么忌口。” “沒有特別的偏好?”蕭夕禾又問。 趙少卿揚唇:“應該是沒有的?!?/br> “人怎么會沒有自己的喜好呢,你再想想?!笔捪桃龑А?/br> 趙少卿失笑:“真的沒有?!?/br> 蕭夕禾嘆了聲氣:“你仔細想想,哪怕只說出一樣呢,若一直這么無欲無求,只怕厭食之癥很難痊愈?!?/br> 趙少卿一愣:“厭食之癥?” 蕭夕禾看到他的反應也是一愣:“怎么了?” “我沒有厭食之癥,”趙少卿眉頭微蹙,“雖然胃口不好,但一日三餐也按時吃了?!?/br> 蕭夕禾怔怔看著他,許久之后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知道了,少宗主休息吧?!?/br> 說罷,拉著柳安安就出了門。 “你走這么急做什么?”柳安安好奇。 蕭夕禾頭大如斗,不住低喃:“我竟然沒想到,這么明顯的陷阱我竟然沒想到……” 她就說若只是厭食之癥招廚子,沒必要公布他全陰體質的事啊!合著是故意挖坑請她入甕的!如果她猜得沒錯,趙無塵的貴客應該就是謝摘星吧!他們是怎么攪合到一起去的?! 蕭夕禾有無數(shù)問題,卻一門心思往外走。 柳安安小跑著跟在她身后:“師妹,究竟發(fā)生何事了?” “來不及解釋了,二師姐,咱們得盡快離開!”蕭夕禾說著,一只腳邁出別院,卻在下一瞬險些撞上門外的人。 柳安安連忙將她往后拉了一下,蕭夕禾連退兩步,站穩(wěn)之后一抬頭,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二位便是柳谷主的愛徒?”險些被蕭夕禾撞上的中年男子和煦開口,說話的神態(tài)與趙少卿有三分相似。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硬生生將視線從他身后之人身上移開:“……回趙宗主的話,正是?!?/br> 她一開口,某人抬眸看了過來,淡漠的視線似要將人的靈魂看穿。 “藥神谷的?”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幾分肅殺與凌冽。 如背陰谷冬天的大風,蕭夕禾險些凍得一個哆嗦。 第20章 謝摘星問完,蕭夕禾心跳得厲害,強行鎮(zhèn)定之后聲線才沒有發(fā)顫:“是?!?/br> 謝摘星掃了眼她過于平凡的眉眼,視線落在了柳安安身上,略微停頓片刻。 蕭夕禾雖然垂著眼眸,但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他視線的停頓……呵,男人,見二師姐長得好看,以為是她故意幻化來勾引趙少卿的吧? 果然,謝摘星還在盯著柳安安看。 柳安安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打招呼:“魔尊好?!?/br> 謝摘星長眸微瞇,聲音冷得幾乎掉冰碴:“你認識我?” “五年前令尊來過藥神谷,您與他生得很像?!绷舶怖蠈嵒卮?。 謝摘星眉頭蹙了蹙,看出她與辛月略為相像的眉眼后,便瞬間失去了興致。 空氣短暫地沉默一瞬,趙無塵及時打破安靜:“想來兩位小友已經為少卿診斷過了,如今他情況如何?” “脈象上來說只怕是……”柳安安有些為難,卻沒有隱瞞,“只怕時日無多了?!?/br> 趙無塵愣了愣,眼底閃過一絲痛意,旁邊的謝摘星卻突然輕嗤一聲。 蕭夕禾默默咽了下口水,沒忍住偷瞄他一眼,果然看到了他眼底的嘲弄……他在笑話誰? 柳安安也有同樣的想法,但也沒糊涂到直接質問的地步,只說先為趙少卿調養(yǎng)幾日,一切等師父來了再說。 “如此,就有勞二位了?!壁w無塵抱拳。 “趙宗主客氣?!?/br> 寒暄之后,蕭夕禾和柳安安便離開了。 趙無塵眉頭緊皺,目送兩人背影徹底消失后,才憂心忡忡地看向謝摘星:“魔尊大人……” “只要肯為本尊辦事,你那兒子,想留多久就能留多久?!敝x摘星淡淡開口。 趙無塵聞言松了口氣,面上多了幾分敬重:“只要我兒能多活幾年,趙某愿聽魔尊大人差遣?!?/br> “不必表什么忠心,”謝摘星掃了他一眼,抬腳往門中邁去,“不過是要你配合找個人罷了?!?/br> 另一邊,蕭夕禾與柳安安沉默往外走,一直到回到廂房將門關上,柳安安才突然暴躁:“他剛才是在笑話我吧!覺得我診斷不對?!” 蕭夕禾心不在焉,敷衍地點了點頭:“或許吧?!?/br> 柳安安不服氣:“他又不是醫(yī)修,憑什么笑話我?別不是被人捧習慣了,就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吧?術業(yè)有專攻的道理他都不懂?他爹當初還是我爹救的呢!” 蕭夕禾:“……” 柳安安又抱怨幾句,總算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想了想后安慰:“師妹別怕,魔尊雖然陰狠兇戾反復無常,但絕不會對藥神谷的人如何,你只管好好行醫(yī)就是?!?/br> 蕭夕禾回神,眼巴巴地看向她:“二師姐……” “可憐的小師妹?!绷舶补首鞒墒斓乇П?。 蕭夕禾沒想到她會這么安慰自己,頓時哭笑不得,但不得不說很有用,被她這么一抱,心里的慌張感頓時減輕不少。 她深吸一口氣,鄭重開口:“二師姐,我不能留在這里了?!?/br> 柳安安一愣:“為什么?” “……具體解釋起來太麻煩,等以后有機會我再同你說,目前還是得盡快離開才行?!笔捪堂碱^緊皺。 柳安安盯著她看了片刻,遲疑:“跟謝摘星有關?” 蕭夕禾吸了一下鼻子,欲哭無淚。 柳安安扭頭就去了床邊。 蕭夕禾表情一僵:“……二師姐?” “傻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收拾東西,”柳安安頭也不回,“你連他都敢得罪,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蕭夕禾見她這么配合,頓時感激一笑,也跟著去收東西。 她們剛來半日,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只是將先前從乾坤袋里掏出來的幾味藥材,又重新裝了回去,不到一刻鐘就全部收拾妥當。 “走吧?!绷舶渤焓?。 蕭夕禾擦了擦手心里的汗,便與她一起出門了。 大約是因為知道謝摘星在的緣故,蕭夕禾簡直草木皆兵,幸好一路都有柳安安陪著,才勉強裝作鎮(zhèn)定。 兩人一路無言往大門口走,眼看著大門越來越近時,側前方的小路突然走出一個修者,徑直往大門口去。 在他一只腳邁出大門的瞬間,原本空空如也的門外突然一陣黑煙彌漫,接著兩個身著玄鐵鎧甲的人出現(xiàn),直接將修者抓捕了。 蕭夕禾連忙拉住柳安安,躲在了路旁的樹后。 “什么人?你們?yōu)槭裁醋ノ??”修者慌亂地問。 二人直接將一樣類似玉如意的法器扣在他的天靈蓋上,片刻之后玉如意泛起紅色的光。 “是個男人,還抓嗎?”一人問。 另一人頷首:“抓,說不定是通風報信的。” 說罷,兩人便帶著修者消失在原地。 柳安安咽了下口水,目瞪口呆地看向蕭夕禾:“……怎么回事?” “門外有人把守,不能走了。”蕭夕禾心情沉重。謝摘星這是篤定了她會來,所以一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啊。 ……他那么怕麻煩的人,如今卻為了抓她做了這么麻煩的布局,也不知抓到她之后,會不會在她頭上多算一筆賬。 蕭夕禾頓覺前途無亮。 柳安安被她喪兮兮的表情嚇到,連忙又抱抱她:“不怕不怕,你現(xiàn)在是藥神谷的人,他不敢動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