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懷了我的崽[穿書] 第15節(jié)
“眼珠子快掉出來了。”謝摘星嘲笑。 蕭夕禾回神,不好意思地假裝催促:“你快點,我已經(jīng)把被窩暖熱了?!?/br>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徑直在床上坐下。蕭夕禾連忙往里面挪挪,給他騰出一片空位,等他要躺下時連忙提醒:“你褲子沒脫?!?/br> 謝摘星只當沒聽到。 ……早知道自己也不脫這么干凈了。蕭夕禾突然有點后悔,正考慮要不要撿兩件重新穿上時,某人已經(jīng)帶著一身寒氣躺了進來。 幾乎在他進來的瞬間,被子里的熱氣便散了,好在他身上的寒霜也褪了些,蕭夕禾打了個哆嗦,卻還是伸手抱住他。兩個人雖然一起修煉過很多次,但從未有過肢體接觸,肌膚相貼的瞬間,兩個人同時僵了一瞬。 “好涼……”蕭夕禾只有短短三秒的別扭,很快還是深吸一口氣,然后將謝摘星纏得更緊。 肌膚與肌膚摩擦時,連體溫都相互交融。謝摘星一低頭,便能從被子空隙中看到連綿的白。 他突然有些渴。 相比魔尊大人的心不在焉,蕭夕禾要敬業(yè)得多,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不說,還不忘環(huán)抱住他,用手輕輕摩挲他的后背,盡可能地給他帶去溫度。 話說……魔尊大人的后背真寬廣啊,每一塊肌rou都是糾結緊實的,指尖略一用力,甚至能感受到其中紋理,皮膚也好,像一塊柔軟的綢緞,摸上去平整光滑。 謝摘星垂著眼眸,盡可能無視她作亂的手,直到她順著脊椎往下摸,到了后腰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終于忍無可忍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喂。” “……我?guī)湍闳∨??!笔捪绦奶摻忉尅?/br> 謝摘星瞇起長眸正要說些什么,卻突然看到她胳膊上的傷口。 是白天被人劃破的傷,如她所說只是破了皮,如今只有一道血紅。 “為何不上藥?”他問。 蕭夕禾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干笑:“只是一點小傷。”確實是小傷,看著血紅一道,但跟被貓抓一下沒什么不同,一開始還滲些血珠,后來連血珠也沒了,只是一道普通的傷口。 謝摘星頓了頓,抬眸與她對視:“你上次爬樹,手上磨個水泡,還吃了二十多顆補藥,包了足足三層紗布,躺了兩天才下床?!?/br> ……他怎么記得這么清楚!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我那不是……惜命嘛?!?/br> “怎么這次不惜了?”謝摘星問。 魔尊大人較起真來,總愛打破砂鍋問到底。這道傷口是兩人矛盾的來源,蕭夕禾不想細說,可看他這陣勢,還是只能實話實說:“因為忘了?!?/br> 謝摘星眼眸微動。 “……你生氣了,我就一直惦記你生氣的事,把自己受傷的事就給忘了?!笔捪膛滤忠鷼猓B聲音都小了點。 謝摘星定定看著她,許久才伸手撫上她的傷痕,拇指在上面輕輕摩挲,不算疼,卻很難讓人忽略。 蕭夕禾真怕他摸著摸著,就把自己胳膊給擰斷了,提著一口氣小心詢問:“魔尊,你還生氣嗎?” “嗯?!敝x摘星慵懶開口。 蕭夕禾笑了:“你騙人,你要是生氣,早就讓我滾了?!?/br> 謝摘星斜了她一眼。 蕭夕禾嘆了聲氣:“別生我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想想你多嚇人啊,把人家經(jīng)脈一根根挑了,要不是我制止,你是不是還準備碎尸?。俊?/br> 謝摘星冷笑一聲,指尖在她傷口上按了按。 這就有點疼了,蕭夕禾:“啊……” 這一聲‘啊’百轉千腸繞梁不絕,結束時還帶著小小的顫音,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蕭夕禾一臉尷尬:“我不是……” “膽小鬼?!敝x摘星打斷她的話。 “是呀是呀,我就是膽小鬼,所以你以后能別這么嚇人嗎?”蕭夕禾打蛇上棍,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謝摘星一只手搭在她身上,聞言習慣性地點了幾下手指,半晌才意識到自己點的是她的腰,頓了頓又停下,只是指尖還搭在她的腰間。 “行嗎?”蕭夕禾見他不說話,忍不住又問一句。 謝摘星:“不行?!?/br> 蕭夕禾:“……”他沒有一絲猶豫的樣子真的好殘忍。 “膽小就給我練膽,以后再敢躲我……”謝摘星瞇起長眸,剩下的話沒有再說。 會怎么樣?殺了她?像對那個人一樣?蕭夕禾腦補了一下,頓時打了個哆嗦:“都這么熟了,你還這么嚇我,是不是不太地道???” 謝摘星不理她。 蕭夕禾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忍不住試探:“你就不怕把我嚇跑了?” 謝摘星這才看向她。 蕭夕禾打起精神:“你總嚇我,還動不動使喚我,一日三餐我做就算了,你連個碗都不洗,我真是早晚都要被你氣跑。” “你跑個試試。”謝摘星慵懶開口。 蕭夕禾咽了下口水:“我要是真跑了,你會生氣嗎?” “有什么可氣的?”謝摘星反問。 蕭夕禾心里一陣喜悅,面上卻是遺憾:“我就知道,你對我一點都不在乎,估計走就走了,找都懶得找。” “那倒不至于?!?/br> “嗯?”蕭夕禾心虛抬頭。 “還是要找的,”謝摘星看她一眼,“找回來,腿打斷。” 蕭夕禾:“……” 短暫的沉默之后,謝摘星恍然:“只是打斷腿的話,好像太便宜你了?!?/br> “……你還想干什么?” “挑斷手筋腳筋,丟進萬魔淵喂怨靈如何?”謝摘星的語氣像是在跟她商量。 蕭夕禾盯著他看了許久,惡從膽邊起:“趁你病要你命!” 說著話就撲了上去,張牙舞爪地要掐他脖子。 謝摘星抬手輕易攥住她兩只作惡的爪子,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下面。蕭夕禾掙扎兩下,結果不僅一雙手被困在兩邊耳側,腿也被他壓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她當即一扭頭,伸著脖子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謝摘星輕嗤一聲:“松口。” “我不……”蕭夕禾說話時還叼著他的胳膊,聲音含含糊糊的不清楚。 謝摘星瞇起長眸:“松開?!?/br> “我就不,”蕭夕禾挑釁地看向他,“有本事你也咬我?。 ?/br> 說罷,便愈發(fā)用力。 手腕傳來陣陣刺痛,她死咬著不放,唇色都因用力變得更加紅潤,在月光下泛著微微水光。 謝摘星眼底閃過一絲危險,傾身擠進她與自己的胳膊之間,不客氣地咬在了她的唇角。蕭夕禾猛然睜大眼睛,瞬間老實了。 帳篷里一片寂靜,靜到蕭夕禾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許久,謝摘星放開她,垂眸看向她唇角的牙印:“還咬嗎?” “……不咬了,”蕭夕禾干巴巴開口。 謝摘星掃了她一眼,重新在旁邊躺下。蕭夕禾摸摸自己被咬疼的唇,沒有像剛才一樣纏抱上去,兩個人并肩躺在床上,裹著同一個被褥分享體溫。 夜深了,帳篷內(nèi)突然靜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蕭夕禾才小聲開口:“魔尊。” “嗯?!敝x摘星閉著雙眸,清淺地應了一聲。 “你確定沒問題嗎?”蕭夕禾問。 謝摘星眉頭蹙了蹙,卻沒有睜眼:“什么?” “你剛才……好像有反應了?!笔捪瘫砬槲⒚?。 謝摘星沉默一瞬,在黑暗中睜開眼睛。 蕭夕禾遲遲沒等來他的回應,不由得輕咳一聲:“你以前不會沒親過人吧?”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大反應。 “你親過?”謝摘星一瞬間風雨欲來。 “當然沒有?!笔捪屉S口說了句。 謝摘星的低氣壓這才散去。 然后又是漫長的沉默。 不得不說肌膚相觸的效果很好,即便只是這樣并排躺著,也強過穿著衣服擁抱,至少謝摘星現(xiàn)在身上不再是冰冷一片,再有鵝絨被加持,兩個人都沒有那么難熬了。 當然也睡不著就是了。 漫漫長夜,蕭夕禾無心睡眠,于是只能sao擾旁邊的人:“魔尊?!?/br> “又干嘛?”謝摘星不悅。 蕭夕禾扯了一下唇角:“這么暴躁,不會是還沒冷靜下來吧?” 她只是隨口一說,結果無人回答。 蕭夕禾驚訝扭頭:“真的假的?” “嬌嬌?!敝x摘星語帶威脅。 蕭夕禾樂了:“我這名字取得真好,都這么威脅了,聽起來還帶點寵。” “睡不著的話,我不介意將你打暈?!敝x摘星面無表情。 蕭夕禾想了想:“別打暈了,咱們修煉吧?!?/br> 謝摘星不語。 蕭夕禾恍然:“我這就穿衣服……”說著話就要起床,然而剛坐起來,就被某人拉了回去。 她頓了頓,忍住想笑的沖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這個吻猶如一點火苗,一瞬間便點燃了炎炎荒原,當他以摧枯拉朽之勢攻城略地時,蕭夕禾腦子迷迷糊糊的,只勉強冒出一個想法—— 呵,男人,不是討厭被她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