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皇后 第77節(jié)
姜鄢是要從萌芽階段就把事情給掐滅了。 李嬤嬤點頭:“主子放心。奴才一定辦妥。” 姜鄢當然是放心的。李嬤嬤他們跟著仁孝皇后管理宮禁這么多年,那手段絕對是厲害的,事兒交給他們,就不必太過擔(dān)憂。 姜鄢也想過,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康熙。 胤礽如今課業(yè)很重,再過一年便要出閣讀書??滴跏墙^不肯叫他分心分神的。 胤礽現(xiàn)在的壓力很大了,姜鄢其實很能理解他的心態(tài),如果這事告訴了康熙,只怕胤礽那頭的壓力會更大。 姜鄢不希望胤礽的壓力那么大。這孩子已經(jīng)看著挺孤獨的了,他若只是在宮內(nèi)搞事,姜鄢相信李嬤嬤是能夠辦妥的。 說實話,姜鄢其實有點心疼胤礽,不想讓這件事讓他們的父子關(guān)系有任何的影響。 胤礽待她,也是很好很好的。 鬧了這一出,姜鄢干脆就在眼睛消腫后起身了,再睡也睡不著了,干脆起來。 皇太后的生辰快要到了。 康熙想要為皇太后辦個盛大的生辰宴。 早些年,康熙與皇太后之間其實是很生疏的,哪怕后來登基為帝,過去那些年里,也還是不怎么熱絡(luò)。 康熙只管做他的本分,皇太后這個人性格也比較老實,不是那種心思很多的人。 還是跟了太皇太后這么多年,才慢慢的打開自己,會說些話,會不再那么的小心翼翼了。 康熙的親額娘早已過世,皇太后自己也沒有親生的孩子,兩個人在太皇太后的牽系下慢慢熟悉彼此接納彼此,跟著去了一趟江南回來,這大半年里,皇太后與康熙的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 皇太后的壽辰到了,康熙就想好好的辦一辦。 皇太后的意思是不想大辦,康熙就想著那就在宮中開宴,宮中嬪妃與小阿哥小格格們一塊兒陪著皇太后高興高興。 皇太后壽辰,福晉夫人命婦們都是要進宮給皇太后磕頭請安的。 儀式是上午舉行的,但是宮宴是在晚膳時分。 這些福晉夫人王妃命婦們,是不會參與宮宴的。她們就只在宮中待一至兩個時辰,然后午膳后再由專人送出宮去。 鈕祜祿氏被禁足,消息沒傳出去,外頭的人不知道,皇太后壽辰,鈕祜祿氏不出現(xiàn),對外只說她生病了需要靜養(yǎng),太醫(yī)說了不宜見客,外頭的人自然也沒有懷疑。 壽辰之事由皇貴妃及四妃全權(quán)cao辦。 就是從不管宮務(wù)的姜鄢對此事頗為上心,令皇貴妃和四妃私下都嘖嘖稱奇。其實是姜鄢顧念著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待她的好,她要好好孝敬兩位老人家,因此皇太后的壽辰她十分盡心,只要能做的事情她都會去做。 完全一改她往日躺平萬事不管的風(fēng)格。 但皇貴妃也看出來了,除了皇太后的壽辰,這位宸淑妃對旁的事情還是不管不問的。 皇貴妃也就隨她了,旁的事情她同四妃也都能料理,宸淑妃那邊,隨意就好。 姜鄢不管招待福晉夫人命婦們?nèi)雽m的事,她只管壽宴上的膳食,要讓皇太后吃得好喝的好,要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吃得開心滿意,還要讓她們心情愉悅。 她忙得很,好不容易午膳后得了閑休息會兒,自己就悄悄回了儲秀宮歇一歇。等歇好了,再繼續(xù)去忙。 皇貴妃及四妃同福晉夫人命婦們一同用的午膳。用后各自去偏殿休息,待休息好了,自然便是要出宮的。 姜鄢不管這些,她宮中院子里的花開的極好,她就坐在回廊里,喝著剛摘下來的新鮮花瓣泡的奶茶,很香很甜。 撐著下巴在躺椅上搖搖晃晃的,覺得還是游溪春的那個定制的躺椅更大更舒服些。 之后不久就要搬到暢春園去了,她住的地方叫萬枝春柳。 康熙也在那兒定制了大躺椅,就是儲秀宮這兒,也就是這會兒住著,住的時間不長,沒去定制,這躺椅也就只能躺下一個人。 姜鄢自己搖搖晃晃的想些有的沒的,不小心吃到了一片花瓣,她嚼吧嚼吧也吞了。 昏昏欲睡的時候,李嬤嬤悄悄過來,輕聲說:“主子,赫舍里福晉想要見主子?!?/br> 姜鄢睜開眼,沒反應(yīng)過來:“誰?” 李嬤嬤說:“一等公法喀的福晉。主子娘家的jiejie?!?/br> 姜鄢哦了一聲,就是仁孝皇后的親meimei。她的嫡姐,家里的二姐。 這位二姐其實跟仁孝皇后的年紀更近些,相差不出兩歲,同父同母所出的嫡親姐妹,自然是親密得很。 仁孝皇后與康熙大婚后,她的親meimei是晚了兩年才出嫁的。嫁的就是鈕祜祿氏的哥哥,遏必隆的兒子,如今的一等公法喀。 對這個二姐,德鄢的記憶很匱乏,她們基本上沒有什么接觸。 德鄢是庶出,出生的時候她二姐已經(jīng)很大了,在鈕祜祿氏府上也過的挺好的。而且德鄢的模樣跟仁孝皇后太像了,她二姐像是有點刻意避開她,不怎么親近,不怎么上心,彼此之間都是淡淡的。 仁孝皇后去世后,那就更是成了陌生人,一年也說不上一句話。 后來換成姜鄢,姜鄢入宮,再沒見過這位二姐。 也許年節(jié)下,福晉夫人命婦們?nèi)雽m覲見,是有見到的時候,但姜鄢壓根不留心旁人,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印象。 姜鄢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莫非這位二姐進宮來,為的是鈕祜祿氏? 可鈕祜祿氏如今是稱病靜養(yǎng),沒有誰知道她是被禁足的。 “請她進來吧?!?/br> 姜鄢起身,打算去正殿坐著見赫舍里福晉。 赫舍里福晉同仁孝皇后是親姐妹,可容貌并不十分相似,赫舍里福晉的容貌沒有仁孝皇后那樣明艷動人,氣度也不如仁孝皇后端莊高雅。 但畢竟也是高門大戶的一等公夫人,整個人還是秀麗嫻靜的。 姜鄢在打量赫舍里福晉的同時,赫舍里福晉也借著給姜鄢請安的機會瞧著姜鄢。 瞧見姜鄢那與自己jiejie一模一樣的眉眼,赫舍里福晉十分恍惚,若非兩個人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還有絕不等同的年歲,赫舍里福晉幾乎要以為jiejie死而復(fù)生,就好生生的坐在那里同她說話呢。 “福晉過來,是為了什么事呢?” 姜鄢叫了起,等赫舍里福晉落座后,她就開了口。 反正兩個人也不熟,也沒有必要拐彎抹角的寒暄。 赫舍里氏這時候過來,肯定是有事。姜鄢也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她一會兒還要去忙呢。 她這樣直接,赫舍里氏倒是有些恍惚,只管看著她問:“娘娘在宮中,過得好么?” 姜鄢玩味一笑,還是很有耐心的回說:“好啊?!?/br> 赫舍里氏心想,是啊,怎么會不好呢?頂著這樣一張臉,受盡皇上萬千寵愛?;噬溪殞?,太子親近,眾妃之首,無人敢對宸淑妃不敬,這樣的待遇,怎么可能不好? 赫舍里氏以為自己心中是有恨的??墒窃谝姷饺酥?,才發(fā)覺自己此前的糾結(jié)純粹是可笑的。宸淑妃進宮,是皇上接她進來的。 家中已經(jīng)告訴過她,是宮中直接下旨,令人來接的,甚至都等不到庶妹長大。 她和這個庶妹,交集不多,形同陌生人。 她是不大喜歡庶妹的長相,可現(xiàn)下看來,這長相又好似一種天賜,讓她還能看見長姐生動的容顏。 宸淑妃說好,赫舍里氏心里卻知道,替身入宮,侍奉皇上,宮中迎來送往,未必就是好。 她這容貌,又是風(fēng)口浪尖上的人物。也難怪她入宮后十分低調(diào),不與眾妃來往,總是聽說她不愛出門,只管自己關(guān)起來門來過日子的事。 可高調(diào)起來,偏偏又是那樣顯眼。 赫舍里氏是最了解她jiejie的,她jiejie不是這樣的性子。若論起來,宸淑妃與她jiejie,除了一張臉,其余的地方,再沒有相似的了。 宸淑妃能有今日,依靠的絕不僅僅只是這張臉。 赫舍里氏便只見了這一面,一下子就推翻了心中之前的許多定見。 她原本就打定了主意的事情,此時更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赫舍里氏收起心中雜念,打起精神來,瞧著殿中伺候的都是宸淑妃身邊親近的人,又都是她jiejie從前身邊的人,赫舍里氏很有安全感,直接將要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妾身今日前來,是有些冒昧了。望娘娘見諒?!?/br> “實是有些事情,妾身思量再三,還是覺得應(yīng)當同娘娘說明。該如何定奪,還是要等娘娘的示下。妾身及夫君,為此事日夜懸心,還請娘娘做個主。” 赫舍里氏說的,還真是鈕祜祿氏的事情。 鈕祜祿氏早幾年鬧騰過府里后,安靜了些時候,后來陸陸續(xù)續(xù)小鬧過幾回,都不是什么大事,吵著要孝昭皇后的舊物,府里找出來也就給了。 可這一二年,就越來越過分了。 原本姜鄢進宮后,外頭只有些零星的傳言,并沒有形成什么氣候。也就是說幾句,沒造成什么影響。 可鈕祜祿氏偏不高興,她私底下找人到處散步儲秀宮的傳言。 最后變本加厲,直接找到了法喀的頭上。 “貴妃想要公爺為她造勢,想要借此扳倒娘娘,讓娘娘一敗涂地。貴妃還想讓公爺幫她更進一步?;寿F妃的位置,貴妃已看不上了。貴妃想要那最尊貴的位置。非但如此,貴妃還要公爺想辦法,將七阿哥送到她膝下養(yǎng)著。皇后養(yǎng)子,也是嫡子?!?/br> “貴妃的意思,是先養(yǎng)著七阿哥。待將來再有了親生的阿哥,她便更有倚仗了。到時候,后宮所有人,都不及她尊貴?!?/br> 鈕祜祿氏是真的瘋魔了,也真的魔怔了。 法喀都被她折磨瘋了,法喀根本不想干這些事,也沒干過,但一直被鈕祜祿氏催著,法喀也很煩。 眼瞧著外頭的傳言愈演愈烈,法喀怕鈕祜祿氏越來越瘋,最后把他們府里全都連累了,就與憂心忡忡的赫舍里氏商量后,決定告發(fā)此事。 而他們的第一選擇,就是姜鄢。 姜鄢還說呢,先前鈕祜祿氏是真的有點瘋了,天天陰陽怪氣說那些話,如今算是找到癥結(jié)所在了。鈕祜祿氏布的局,眼看著完成了三分之一,依她的個性,自然是要得意起來的。 可沒想到算錯了太皇太后的態(tài)度,反而自己被禁足了。 現(xiàn)如今,法喀也頂不住壓力,讓福晉到她這里來告發(fā)。 就這些籌劃,哪怕后頭的還沒做,就憑借鈕祜祿氏勾結(jié)外臣陷害后妃,也夠她喝一壺的。 “可你們?yōu)槭裁匆椅夷??”找姜鄢,這事兒還拐著彎呢。 直接找康熙告發(fā)不就好了。 赫舍里氏踟躕片刻,才說:“妾身夫君,尚念及骨rou情意。想讓妾身來說情?!?/br> 姜鄢哦了一聲,不做評價。 赫舍里氏卻好似很窘迫,忙又說:“娘娘別誤會,妾身與娘娘是一家骨rou,妾身并不是來說情的。貴妃所為,全是針對娘娘,娘娘無需為她說情?!?/br> 赫舍里氏對鈕祜祿氏,也是真的無語了。不打算容忍。 赫舍里氏望著姜鄢,輕嘆道:“是妾身自己。想過來見一見娘娘。和娘娘說一次話。” 她不和這個庶妹親近,平日里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生疏太久,一直都是陌生人的相處方式。太靠近了大家都會很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