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平妃不想當皇后 第64節(jié)
姜鄢瞧了瞧身上的衣裳,笑著點頭:“自然是要先更衣的?!?/br> 姜鄢覺得一切都尋常,她也很配合,讓干嘛就干嘛。其實她的生日跟德鄢的生日在一天,給德鄢過生日,也就相當于是給她自己過生日了。 就是看見李嬤嬤去取來的衣裳,姜鄢有點頓了一下。 她以為就是尋常的宮裝。可取來的衣裳明顯不是。 進宮那年冊封為妃,行冊封禮的時候,姜鄢穿的是妃制的朝袍宮裝。因她年年都在長大長高,那衣裳年年都要新做。但并不是總有場合需要穿著,一年至多也穿不了三次。 可那衣裳是金黃色的,同貴妃的服制。只是略微有些不同。 但眼前取來的衣裳,從規(guī)制上來,明顯高過妃位的服制。可具體是什么服制,姜鄢也瞧不出來。畢竟她萬事不管,最會躺平,她自己的衣裳也是穿多了才知道,旁人會穿什么樣的朝袍,她壓根就沒有注意過。 更重要的是,這宮裝并非金黃色的,而是紅色。是極其鮮艷的紅。 姜鄢穿了,還重新梳了頭發(fā),換了與這衣裳配套的旗頭。甚至連首飾釵環(huán)都是一套的,早已預備好了。 姜鄢穿戴完了,從鏡子看自己,跟要出嫁的新娘似的。 她的皇莊和馬場是連在一起的。但康熙肯定不可能讓她走著過去,還是馬車來接她,載著她過去。 康熙交給她的東西里,只畫了皇莊的平面圖,她知道這皇莊里的構造,卻不知道皇莊里面具體長什么樣子。 她下了馬車,李德全和李嬤嬤陪侍在她的身邊。 姜鄢沒想到,她會置身于這樣的環(huán)境中。 仿佛還在江南精致的園林里住著沒有回京似的。雕欄畫棟,小軒樓館,每一處飛檐都標志著皇莊的精致。 在北方,難得看見這樣的園子??裳矍暗倪@座園子,又不似江南園林那般娟秀,反而結合了北方園林的大氣與格局。 還真的是挺好看的。 姜鄢一面往里走,李德全一面在旁說:“娘娘的這座皇莊,從去歲就開始重新修建了。皇上的意思,是想要和從前完全不同的感覺。只是那會兒沒有什么太好的想法,便只讓人將原先的房屋都推倒了。” “后來在江南,瞧見那些園林雅致,又瞧見娘娘很是喜歡。就讓人畫了設計草圖回京,令人照著修建。這是江南的園林大師們特意設計過的。這兒不大,就是一個精致的小園子,但處處,都有皇上的親自把關?!?/br> 此時已過黃昏,天際最后一絲余暉落盡,就在李德全話音落后不久,陷入黑夜中的小園子突然亮了起來。 姜鄢借著滿園燈火,才看見,原來小徑上,掛滿了小兔子燈。 ——是她在大野澤買的那種小兔子燈。 她自己的那盞小兔子燈好好的掛在儲秀宮的墻上,只是為了防止外頭被燒壞,姜鄢已經(jīng)不點燈火了。 胤礽的那盞小兔子燈,大約是在去海邊的那一晚,浸透了太多的咸濕的海風,到了揚州后,那小兔子燈就支撐不住了,外頭都發(fā)霉了,只好扔掉了。 姜鄢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這么多一模一樣的小兔子燈。 明明后來在江南各地,都沒再瞧見這樣的燈的。 李德全引著姜鄢在小徑上走著,見姜鄢看滿園子的燈,便說:“皇上知道娘娘喜愛這個。便命人去大野澤尋了那工匠,讓他慢慢做,好好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來。這一年多,終于是攢夠了滿園子的燈。特地在娘娘生辰這日亮起來?!?/br> 姜鄢想,康熙真的是有心了。 昨天白日宮中的生辰宴,熱鬧以極。她過了一個極其喧鬧的生日。 今天晚間在這個屬于她的小園子里,這里這樣的安靜,掛著滿園子的散發(fā)著幽幽暖光的小兔子燈,這是一個安靜的開啟,讓姜鄢靜謐的心感受到了寧靜。 感覺真的還不錯。 大約路線是有提前規(guī)劃過的,李德全引著她慢慢走,將這個小園子大致都逛了一遍,不過是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若真是要細細的逛,姜鄢看了一下,大約也要花上一兩個時辰的。 轉(zhuǎn)過一處軒館,姜鄢走出月洞門,緊接著便在回廊下瞧見了靜立在那兒的慶月和松月。 姜鄢立時轉(zhuǎn)頭看向李嬤嬤。 李嬤嬤笑起來:“昨夜主子出宮,慶月和松月也是一道跟著來的??苫噬戏愿溃瑧c月松月必得今晚才能現(xiàn)身來接主子。所以奴才編了個瞎話,主子別怪奴才?!?/br> 慶月松月穿的也挺喜慶的,瞧見了她,雙雙一同給她行禮。 回廊里,沿途掛著的還是小兔子燈,不過是成雙成對的小兔子。還挺可愛的。 每一對造型都不一樣,但都很親密,很恩愛。 慶月松月接到了姜鄢,李德全和李嬤嬤就望著姜鄢笑,給她行禮:“主子/娘娘,奴才便送到這里了?!?/br> 姜鄢繼續(xù)往里走,回頭看看燈影下含笑的李德全和李嬤嬤,總覺得她現(xiàn)在像是在被接親。 “主子,皇上在水榭里頭等著呢?!睉c月和松月很興奮,但還算穩(wěn)得住。 回廊里頭,是藏在湖心的水榭軒館。只有一條小徑建在水上走過去。 慶月松月停在岸邊,都望著姜鄢笑:“皇上就在屋中。奴婢們就送到這里,主子自己進去吧?!?/br> 姜鄢瞧了瞧她倆,說:“你們都在外面,只皇上一人在里面嗎?” 慶月松月點頭:“是?;噬险f,奴才們都在外面候著?!?/br> 姜鄢就問:“那誰伺候皇上???” 慶月松月笑得曖/昧:“皇上說,今夜不需人在里頭伺候。皇上只與主子在一處。待明日,奴才們自會進去服侍。” 噢,姜鄢懂了??滴踹@是要在今晚吃了她啊。 難怪這樣大的手筆,還玩了這么多的花樣。難怪一天也等不了,一定要在昨天夜里,哪怕過了子時也要把她薅出來,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姜鄢早有準備,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她摸摸自己的臉,抬步就往燈火閃耀的軒館中走去。 穿過水榭,便到了那掛滿帷帳的軒館外頭,她還未叩門,門邊自己開了,從里頭走出來一個人,將她牽了進去,然后關上了門。 康熙站在燭火耀眼處,他一身明黃服制,正經(jīng)的像是要上朝,卻與姜鄢身上艷麗的宮裝相得益彰,宛若一雙璧人。 “怎么晚了?”康熙都等了好久了,好幾個時辰?jīng)]見,心里就不痛快。 姜鄢笑起來:“皇上費了心思,建了這么漂亮的小園子給臣妾,又令李總管引著臣妾欣賞,臣妾自然要好好看一看的。路上也不曾停留,若要細看,只怕現(xiàn)在還未到呢?!?/br> 康熙細瞧她,果然只有她才配得起這身衣裳。 原本是要用金黃色的,可康熙甚少見她穿紅,便命內(nèi)務府制成紅的,果然是耀眼奪目。 康熙把人摟在懷里,摩挲著姜鄢的耳后,瞧她的口脂也用的重顏色,甚是好看。 “鄢兒,你喜不喜歡這園子?” 姜鄢索性趴在康熙懷里,懶懶的說:“喜歡啊?!?/br> “這是皇上單獨給臣妾過的生日,送的禮物,臣妾當然喜歡?!?/br> 康熙就知道她不記得,又把昨日的話說了一遍:“你的生日既已過了,這便是朕送你的十七歲第一天的禮物。不過,禮物遠不止這些。事實上,朕也沒有把這個當成是禮物?!?/br> “將皇莊給你的時候,就琢磨要將這里重新修葺再帶你來瞧瞧了。如今是正好在這時候建好。就一并給你瞧瞧?!?/br> 姜鄢這下好奇了:“還有什么禮物?” 康熙勾唇一笑,帶著她進了內(nèi)室。 姜鄢沒做什么準備,但心里的諸多猜測都沒什么用。 因為她一進內(nèi)室就被閃瞎了眼。 當然了,這是一種比喻。但并不是夸張的比喻。因為內(nèi)室的場景,是真的很閃。 非常非常的閃,黃閃黃閃的。 用純金打造的桌案,純金的坐塌,純金的躺椅,金桌上的器物也都是純金的。 這屋里的一切,都是用純金打造的。 就連梁柱,都鍍了一層金子。 屋里掛著的幔帳,上頭都是用金線勾出來的,純金的紅燭底座,哪怕只點了兩盞紅燭,屋子里也是閃瞎眼的金燦燦。 更要命的是,內(nèi)室里有一張極大的床榻,那床榻也是純金所造。 上頭的被褥幔帳一應俱全,都是新的。 姜鄢不知道該說啥,她被震撼到了。 就是說,她的初/夜確定要在這張閃瞎眼的金床上完成嗎? 這真的很難不分心誒。 和這里的一切相比,她當成寶貝的那個純金的小匣子和那一大袋子金錁子,完全就不夠看了。 姜鄢的心被純金的一切擊中了。 她想余生都住在這里,哪兒也不想去了。 康熙將人帶了進來,叫姜鄢瞧見這一切后,他便密切凝視著姜鄢的神情,觀察她的反應。 她呆呆的,眼睛里卻閃著晶亮的光芒,整個人都是被震撼到了的模樣。 看到了想看的反應,康熙非常高興。 康熙決定再接再厲,康熙說:“鄢兒,這里的一切,都是朕送給你的。喜歡嗎?” 姜鄢呆呆的看向康熙:“送我的?” 康熙點頭:“都是你的。喜歡嗎?” “臣妾喜歡?!苯炒鸬民娉帧P睦飬s在尖叫,當然喜歡??! 純金的一切生活器具,這巨大的純金床,誰會不喜歡呢! 姜鄢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臉,在心里嗚嗚兩聲,要感謝仁孝皇后。 皇后jiejie是活菩薩! 懷里的人是挺矜持的,可那瘋狂跳動的心卻瞞不住抱著她的康熙。 康熙見她激動的臉都紅了,忍不住好笑,又覺得挺高興的,他就知道她會喜歡的。 康熙專注的凝望著她,輕聲說:“鄢兒,朕單獨帶你出來,你明白朕的心意嗎?” 姜鄢心里暈乎乎的,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只有僅存的理智教她回答康熙:“臣妾明白?!?/br> 不就是侍寢嗎?可以的,侍寢百次千次萬次都可以。 金子使人瘋狂,姜鄢快樂的想。 康熙想她高興,又不想她被金子奪去太多的注意力,他低頭親人,直到姜鄢的目光全落在了他的眼中,康熙才在她耳邊輕聲說:“鄢兒?!?/br> “朕將所有人都遣走了。這里只有你與朕。” “這里有浴池。引了溫泉水進來。你與朕一同用。今夜,朕伺候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