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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還給你的。季清識悶聲說,動了動,依舊沒掙脫開他,可以放開我了吧。 鐘然不放,反而將她挪了下位置,面對面的瞧她神色:就這點兒事還不高興? 算我疏忽了。鐘然緩了點聲調(diào),沒當回事,又變成平常那種萬事不上心的閑散態(tài)度:這不都給你解決了。 謝謝。她很快調(diào)整好:我會還你的,大概過年前。 鐘然皺了下眉。 你下次。季清識認真而平淡的和他商量,看不出什么情緒,他畢竟是幫了她,她也不是那么不領(lǐng)情的人:能不能先考慮一下我的想法,畢竟對我家里的親戚來說,我不可能突然拿出這么多錢,你這樣我不太好解釋。 你什么想法?鐘然不太懂她腦子里在想什么,這在他看來就是一句話,甚至連事都算不上,我今天要是沒去,你打算怎么辦? 季清識沒說話。 嘖。他拖了點調(diào)子,聽不出喜怒,看來是沒打算跟我說。 季清識覺得這是理所應當:我們在一起也沒多久,我不能就問你拿這么多錢。 季清識。他過了一會才說:你想得到什么,遠比你以為的要容易。 問你要嗎?她問。 他懶洋洋的嗯了聲。 季清識在心里想,她也不是沒有想要的東西,可能比他想的還貪心一點。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在意這點錢,只是她試圖把他們放到一個平等的位置上,這樣才能講平等的感情。她所擁有的東西實在太少了,除了她自己,簡直稱得上一無所有,那樣怎么樣才能不被人看輕呢。 比起膨脹的物欲,她更喜歡踏實一點。 說到底,人各有所求。 那要是沒有你,我要去問別人要嗎? 鐘然讓她噎了一下,季杏杏,還會舉一反三了是嗎? 季清識實誠道:我聽你好像是這個邏輯。 他冷了臉:再說一遍。 季清識:我是說,其實不太容易,畢竟我遇見你是很小概率的事情,要是沒有發(fā)生,我能怎么辦呢。 鐘然也覺得很奇怪,他并不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在他面前賣過慘的簡直數(shù)不勝數(shù),他都覺得人各有命,關(guān)他什么事,他有錢也不是專為博施濟眾的。 但是季清識又沒有跟他賣慘,她就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事實,尾調(diào)拖的有點輕,他就覺得可憐壞了,那以前都是怎么過的? 就那樣過的。季清識說:沒有什么特別的。 這筆錢是什么時候的事? 大四,還好那個時候我快畢業(yè)了。季清識很少和人說這些事,因為總覺得像在賣慘,但是鐘然這樣問她的時候,眼神和語氣都很溫柔,這給了她一點底氣,讓她覺得說一說也沒關(guān)系。 外婆病了一年,最后一次手術(shù)做完還是沒留住。給外婆辦完葬禮我和外公已經(jīng)一點錢都沒有了,當時不懂事,覺得天都要塌了,但是很快就去找工作,發(fā)現(xiàn)也沒有那么難。盛譽給的真的很多了,我算過不要兩年就能還清,還挺幸運的。 還挺幸運的?鐘然無奈道:你哪兒幸運,剛畢業(yè)就欠了二十萬叫幸運? 那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我又改變不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能進盛譽,到蘭城遇到的又是我?guī)煾?,而不是田副總那種人,就已經(jīng)很好了。 能進盛譽就不叫幸運。鐘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是我們杏杏本來就厲害。 季清識笑了下:也對。 不過還是有點運氣的。她看了他一眼,略有點靦腆的說:才會遇到你。 季清識大部分時候的情緒都很淡,那是從小到大謹慎小心養(yǎng)成的性格,但她的感情不是這樣,像是溫泉水底下蓋的的巖漿,真誠而guntang,她所有的情緒都很真實。 就這句極簡單的,帶點笨拙的情話,不知道怎么在鐘然那里就換了一番意思。他像是被撩著了火,果斷的避開她的目光,低頭貼著她的脖子,嗓音里帶了點克制的壓抑:不讓我碰,就別勾引我。 我什么時候勾引你了?這誣賴就是空口白牙一絲證據(jù)都沒有,編個聊天記錄就能說是黑歷史的那種。 你現(xiàn)在就是。他一點道理都不講:別說話,別坐我腿上,自己待著去。 那你能先松手? 季開源先前打電話給季清識,也是讓家里吵的沒辦法,都說她在大公司上班掙得多,說不準就自己還攢了一部分,季開源打完電話也挺后悔,季清識從小就老實,不是那種壓著錢不還的人。 沒等季開源再打電話過去說緩緩也行,她就干脆利落的轉(zhuǎn)了賬。 季開源老婆是個挺潑辣的婦人,冷嘲熱諷這還不是說著了,她就是攢了錢沒給,但季開源越想越不安,就把這事和季亭山說了。 季亭山第二天就打了電話過來。五萬塊錢對他們這樣的家庭不是筆小數(shù),季亭山知道這債一直是季清識心里一道負擔,她不可能故意壓著錢不給,她要是有這心思,也不會一畢業(yè)就悶不吭聲的拖著行李跑到西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