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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識只好接過酒杯。 她在這邊也呆快一年了,知道西北這邊酒量好的人比比皆是,寧川更是產(chǎn)酒。酒也遠(yuǎn)不似南方溫厚,大都又烈又辣。 她盯著那杯水似的烈酒發(fā)愁,鼻尖已然嗅到那股辛辣,內(nèi)心躊躇。 發(fā)愁似的嘆了口氣。 飯局過半時,桌上已然開始推杯換盞。沒多久包廂的門被推開,分公司的各部經(jīng)理和主管端著酒杯進來,另幾個臉生的,楊雪說是寧川本地幾個項目的負(fù)責(zé)人,因為小鐘總在,都趕了過來。 郭靈率先起身,季清識也忙跟著站起。 包廂門開了關(guān),關(guān)了開,來來回回的領(lǐng)導(dǎo)敬酒,季清識難以推辭,一杯見底,就覺著心跳已然加快,臉頰也迅速泛起紅暈,耳邊吵鬧的人聲,嗡嗡作響,都似隔了一層屏障。她清晰的聽見胸腔里咚咚的跳聲。 季清識晃了晃腦袋,竭力讓自己站穩(wěn),保持清醒。 楊雪低聲問:還好嗎? 她還來不及答話,又眼睜睜的看著包廂門被推開,又有人走進來。她是新來寧川的,進公司也不久,臉生的很,自然免不了誰都來詢問一句。 有人看著她笑道:這小姑娘以前沒見過,新來的? 不知誰答了一句,像是郭靈,又像是楊雪:去年入職的,一直在G67項目上,新調(diào)來分公司幫忙的。 看著不像西北人,老家哪里的? 她不知所謂的答了幾句,對方便又舉起酒杯,她只得暈乎乎的端起,任由別人添杯。 不知道第幾杯了。 她喝酒喝的難受,為難而無措,又不敢拒絕。 瓶沿還未碰著杯口,當(dāng)中卻橫空伸出一只手來,合掌按在杯口處。 這是不再續(xù)的意思。 熱鬧的包廂一時安靜。 季清識腦子有些暈,看在眼里像看慢動作,替她擋酒的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修長好看。 視線上移,是深藍的腕表。 季清識愣了下,她不太清楚的腦袋里忽然顯出一絲清明,她知道這是鐘然,可她依舊慢吞吞的順著手看過去,及至看到鐘然的臉,依舊帶著他慣常的,懶散又隨意的笑。 他沖那位領(lǐng)導(dǎo)笑笑,女孩酒量淺,差不多就行了。 誰都不會不給鐘然的面子,倒酒的同事收回酒瓶,領(lǐng)導(dǎo)和他寒暄幾句,便端著杯子走了。 季清識還傻乎乎的站著。 鐘然把她的杯子頭朝下蓋在桌子上,側(cè)臉看過來,瞧她通紅的臉和酒氣浸染的雙眸,輕輕皺眉,不能喝就直說,誰逼你喝了? 她搖搖頭,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幫她,還是道了謝:謝謝鐘總。 鐘然剛才一直沒有跟著其他人過來敬酒,原本大家都以為他不會來,可他又來了,卻不是為了敬酒。 飯桌上的人面面相覷,看鐘然扯過旁邊的空椅子,像門神似的坐在季清識身邊,就沒再管她,又開始玩手機。 這一幕怎么看怎么眼熟。 桌上道道視線從鐘然身上,移到季清識身上,陷入詭異而茫然的沉默里。 季清識聽見打火的聲音,偏頭看去,鐘然左手指尖夾著一點猩紅,正仰頭吐息,一點白霧噴襲出去,鐘然看見季清識遲疑的看著他,他微瞇著眼,將那支煙叼在嘴里,騰出左手來將她的腦袋扒拉過去,聲音有些含糊: 看什么看。 季清識被迫歪著頭,聞見他袖口清淡的木質(zhì)香,混在煙酒之中,更令人暈眩。 她安靜的坐著,漸漸開始頭疼,胸口發(fā)悶。 鐘然抽完那根煙,煙霧彌散中,看見季清識紅撲撲的臉,眼睛像是失了焦,空泛的盯著桌上某處,她抬手敲了敲腦袋,唇角往下垂著,瞧著有股可憐相。 他挑了挑眉,傾身將煙掐滅在桌上,起身道:走不走? 季清識茫然的眨眨眼睛。 他朝門口示意:捎你一程。 如果不跟著鐘然走,這場飯局大概還得耗上一兩個小時。 季清識不太舒服,想出去透透氣,他這樣說時,她幾乎沒有經(jīng)過思考,就站了起來。 鐘然已經(jīng)先出了門,她還記得要交代一聲,身側(cè)的郭靈說:姐,那我先走,沒事吧? 郭靈忙道:行行行,沒事,先回吧。 施旭已經(jīng)把那輛囂張的銀灰跑車開到飯店門廊,見季清識云里霧里的跟在鐘然身后出來,頓時樂了,下車熱絡(luò)的招呼一聲:小清識,我仗義不? 季清識:啊? 我一看見你喝多了,就趕緊去跟鐘哥說,讓他救場。還算及時吧? 謝謝。她訥訥的說 施旭咧嘴一笑,把車鑰匙丟給鐘然,就轉(zhuǎn)身回了飯店。 鐘然下了臺階,走到駕駛座拉開車門,季清識還站在那里沒動,他也沒說話,手搭在車頂,不慌不忙的看著她。 季清識:小鐘總,我就不麻煩您了。她指指酒店方向,我走回去就好,很近的。 小鐘總前面這個小字,實際上是公司內(nèi)部私下里說的,為了好區(qū)分。實際到了正主面前,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叫鐘總,季清識原本明白,這一喝多她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