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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煙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知道云秋是原主的家生子,從小與原主一同長大,情同姐妹,是能夠信任的對象。 趁著袖春和竹夏前去小廚房提今日的早膳,齊煙出聲,語調(diào)里是藏不住的茫然,云秋,我是不是變了許多? 齊煙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在小千境中待久了,有時會漸漸覺得自己和原來的齊煙就是同一個存在。這疑問,包含了原主和齊煙自己共同的情緒在。 云秋知道齊煙意指為何,不為其他,只為這簪子,正是今早云秋自己在齊煙的授意下,趁著宮女們早起灑掃的空當,放進冬鶯的床墊下的。 云秋不知道齊煙為何要這樣做,也不會去好奇過問,只是道,云秋覺得,娘娘這樣做,一定是有娘娘的道理在。 齊煙不再說話,沉默地用過了早膳,齊煙步出寢宮,在寧和宮中散步消食。路過偏殿東廂房的門口時,不著痕跡地從門框上一處略帶突起的木刺上取下一縷粉紅色的絲線。 在這偌大的寧和宮中,唯有那小皇帝送來的冬鶯,因著小皇帝從前的一句夸贊,稱她穿粉紅色最是好看,賞了她一套粉紅色的宮裝。 齊煙本不想取冬鶯的性命,盡管從前便知道她是小皇帝派到自己身邊的人,也因著不想因一個宮女與小皇帝生出嫌隙,便只是賦了她一個閑職,不讓她近身服侍罷了。 可誰叫現(xiàn)在的齊煙與白川多了一層羈絆,誰叫冬鶯夜半撞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對白川產(chǎn)生了威脅呢。 太后娘娘因偷盜之罪下令杖斃了自己宮中的一個小小宮女,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可在一直注意著寧和宮的小皇帝看來,就算得上是一種另類的信號了。 小太監(jiān)來報時,小皇帝正在勤政殿聽左相柳文稟報民間私鹽一事。小皇帝到底年歲尚輕,還不太沉得住氣,聽聞小太監(jiān)的稟報后摔了手邊的茶杯,在勤政殿里發(fā)了好大一通火。 小皇帝視左相為心腹,因此并不回避左相,冷笑道,朕這好姨母這是在警告朕?真是越發(fā)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左相拱手道,臣聽聞,是因那宮女手腳不干凈,偷盜了太后娘娘的東西所致。 小皇帝怒火更盛,朕送去的人,朕心里清楚,斷不會作出這樣的糊涂事來!定是朕的好姨母教那些宮女栽贓陷害,就是為了尋個由頭把朕的人除了去! 左相狀作憂心道,臣斗膽一言,皇上近來于政務(wù)頗有建樹,我等老臣都銘感五內(nèi),可太后娘娘非但不放權(quán),反而說著,左相好似意識到失言,誠惶誠恐地跪了下去。 可這一番話顯然是說到了小皇帝的心坎里,只見他霍然起身,擺駕寧和宮!朕倒要和姨母好好一敘! 第5章 少女太后x叛國暗衛(wèi)4 齊煙小心翼翼維持了那樣久的和小皇帝之間的表面平和,一朝突然出手將皇帝送來的人斬草除根,個中內(nèi)幕不知將被有心之人如何揣測。齊煙早就料到小皇帝會來找自己,只不過沒想到那么快。 齊煙剛裝模做樣地在前院兜了一圈,正想借著第二圈路過偏殿去看看白川,剛走到一半就聽得遠處傳來皇上到的通報聲。齊煙只得硬生生地腳步一轉(zhuǎn),踏入了寧和宮正殿。 勤政殿到寧和宮尚有一段距離,在乘坐轎輦一路晃過來的路上,沖動過后的小皇帝的憤怒漸漸趨于平息。雖急于想要架空太后手中的實權(quán),但小皇帝尚知自己羽翼未豐,是萬不可因一顆費盡心思在太后宮里布下的釘子而自亂陣腳的。 就這樣,待到小皇帝真正踏入寧和宮正殿的大門時,面上已又是一派如常,只道是路過,便來太后宮里坐坐。 齊煙雖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也偶爾會受到原主遺留下來的過于強烈的執(zhí)念的影響,但她畢竟不是原主,是以對這蜜里藏刀的便宜侄子越發(fā)沒有耐心。 還沒等到小皇帝好好地開演母慈子孝的戲碼,齊煙故作嚴厲,單刀直入道,聽聞皇帝最近與那左相交往甚密啊。 小皇帝尚能夠沉著應(yīng)對:左相三朝老臣,于朝廷之上盡心盡力,兒臣尊其為帝師,時有不懂便虛心請教。 齊煙頷首,勉強許可的樣子,皇帝也切不可專寵那幫文臣,文臣不加遏制便慣會霍亂朝綱。西疆地區(qū)那幫蠻夷近來又有動作,而我朝武將虧空,皇帝也該多多提拔武將之才,否則難道要指望著那幫酸儒紙上談兵? 齊煙說這話實際上極符合她的身份。當朝兩相一文一武,齊煙便是從那武將世家出身,只是這一代所出僅有二女,齊煙的父親,昔日威名赫赫的齊元朔大將軍負傷且已年邁,才沒了替皇廷征戰(zhàn)沙場的將才。 小皇帝聞言,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笑道,難道姨母忘記了那曾經(jīng)的鏢騎將軍? 齊煙愣了一下,一時竟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先皇在位時風光正盛的年輕將軍,那個從告老棄戎的齊大將軍手中接過先皇御賜的半塊兵符,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大將軍的人,竟被查出偷運私鹽,還是販給了西疆外敵。 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販賣私鹽、通敵外合,每一條都是夠株連九族的死罪。一夜間,火光沖天,滿門抄斬,據(jù)說連尚在襁褓中的獨子也未曾放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