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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讓你來的嗎?”夏油杰問道。 “那種我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小騙子能對我施號發(fā)令?” 夏油杰深呼吸了一下:“你和這次的sao亂有什么關(guān)系?你是站在哪一方的?” “自己想去?!?/br> 夏油杰:“……” 想動手了。 伏黑甚爾懶得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他側(cè)頭看向外貌與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伏黑惠,黑發(fā)少年的神情是如臨大敵般的警惕。 留意到手里抱著的那只目光灼灼的橡膠小黃鴨,他不禁面露嫌棄,不理解那么大的年齡怎么還會玩這么幼稚的玩具。 他知道那是咒具,就是因為知道才覺得更離譜。 他的兒子不會是弱智吧? “……?”伏黑惠皺起眉頭,哪怕眼前的黑發(fā)男人什么話也沒有說,他能從那幅一言難盡的表情中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鄙夷。 為什么? 他低低下腦袋,和小黃鴨對上了視線。 伏黑惠:…… 他似乎理解了一切。 伏黑甚爾的視線沒有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停留過久,他扭回腦袋,漠不關(guān)心的綠眸不再倒映著伏黑惠的臉龐,取而代之的是不形于色的夏油杰。 伏黑甚爾以肯定的口吻詢問:“就是他么?” “你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嗎?”夏油杰反問道。 “他的名字是什么?” 夏油杰冷靜地說:“鈕鈷祿惠?!?/br> 伏黑甚爾:“……” 伏黑惠:“?” 接收到學生投來既無奈又無語的眼神,夏油杰不禁輕笑一聲,眼底因見到仇人的冷意消散了幾分:“伏黑惠,這是他的名字。” “不是禪院?。磕翘昧?。” 伏黑甚爾露出一個不同之前的笑容,這回似乎真有幾分笑意,但配合上他那張臉仍有嘲諷拉滿的效果,尤其是在場的人中還有兩位禪院。 他才懶得管他們怎么想的。 他舉起手中的咒具,毫無留戀地刺向了自己的太陽xue。 人類的血液與非人的血液混雜在一起,順著傷口流淌而下。 “……” 場面一片寂靜,耳邊唯有尸體倒下的聲音。 誰也沒料到這一幕的發(fā)生。 幾秒后,伏黑甚爾的面孔詭異地褪去,尸體變成另一人的樣貌。 “是降靈術(shù)嗎?”禪院直毘人沉聲道。 “嗯,應(yīng)該是的?!毕挠徒艽瓜卵垌?,腦海中浮現(xiàn)出十余年的一幕,天內(nèi)理子也是這么在自己的眼前倒下的。 兇手偏偏是同一人。 伏黑惠抿了抿嘴唇,他沒有詢問理應(yīng)更加清楚黑發(fā)男人的身份的禪院直毘人,而是抬眼看向夏油杰:“夏油老師,他是……” 其實他的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了。 夏油杰對上那雙與伏黑甚爾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綠眸,幾秒后,他緩緩道出伏黑惠心中的那個答案:“他是你的生父,伏黑甚爾?!?/br> “……我知道了?!?/br> 全程沒有正面交流過的伏黑父子,卻又好像什么都交流過了一遍。 …… 在陀艮的尸體前上演父子情深的同時,另一處的觀月音也被親情暴擊了。 但他碰上的卻沒有那么煽情。 幾分鐘前,觀月音如伏黑惠想象中的那樣愉快地哼著和涉谷BGM一致的兒歌,重新回到地鐵站,順利地找到了此次的目標。 一個臉上有一道橫紋的男性靠墻坐在地板上,他的發(fā)型很神奇,兩個炸裂沖天辮像是把伏黑惠扎在腦袋上,他時而頹廢地耷拉著腦袋,時而癲狂地抓著那頭亂發(fā),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說他是特級咒靈并不準確,根據(jù)桌寵悟的友情科普,他應(yīng)該是被搶走的咒胎九相圖受rou后的形態(tài),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分析,屬于咒靈和人類的混血。 觀月音隱隱聽到對方正在微弱地念叨著一個名字。 “虎杖悠仁……” 觀月音挑了挑眉,心想敵人可真敬業(yè),死期將至都不忘自己的任務(wù)。 他絲毫沒有在意,氣定神閑地徑直向前走去。 距離沖天辮男性僅三步之遙時,對方突然一個暴起,目眥盡裂地大吼道:“虎杖悠仁是與我血脈相連的弟弟?。。 ?/br> 觀月音:“……” 觀月音:“?” 啊? 饒是從容不迫的觀月音都被嚇得后退了一步,不是被對方小學生水準的突然襲擊嚇到的,而是被那句讓人滿頭問號的發(fā)言。 他聽到了什么? 什么弟弟?什么血脈相連?和虎杖悠仁? 他倆用的是同一套語言體系嗎? “咒靈也會亂攀關(guān)系嗎?”觀月音一臉古怪地打量著精神不太正常的沖天辮男性,“沒用的,就算你自稱虎杖同學的兒子,我也不會饒你一命的?!?/br> 前有腦花占他便宜喊他兒子,后有受rou.體認虎杖悠仁為親生兄弟。 這是什么世道?。?/br> 原來咒靈缺乏的是親情嗎? “我真的是虎杖悠仁的大哥!”沖天辮男性據(jù)理力爭,他焦急地抓了抓頭發(fā),在原地來回踱步,“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要去找虎杖悠仁!我不能再讓我的弟弟遭遇生命危險!我、我還想聽他叫我一聲大哥!” 觀月音:“你有病吧?” 第79章 在「這家伙有病吧趕緊送他上路」和「來都來了不如診斷一下他的病因」兩個選項之間, 觀月音糾結(jié)再三,最終在五條悟的慫恿和自身好奇心的驅(qū)使下,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