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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桌寵還是不會說話的好。 觀月音和伏黑甚爾的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戰(zhàn)況堅持不下,一時間兩人不分伯仲,戰(zhàn)斗波及的范圍非常廣泛,眨眼間的功夫就上天入地,塵土飛揚,一場純rou搏戰(zhàn)竟打出異能對抗的效果,聲勢浩大得像兩支拆遷隊在中門對狙。 觀月音如同一道耀眼的金色閃光從樓頂俯沖而下,被伏黑甚爾以更快的速度追上,他迅速一個回馬槍,橫踢掃向對方的臉。 伏黑甚爾反應極快地向后一仰,嘴角的疤痕與鞋尖在近乎快要觸碰到的距離擦過。 他正欲抬手去抓觀月音的腳踝,突然,胳膊向后縮回,以一個正常人類無法做到的姿勢繞到了另一面,躲開向他照來的光線。 “嘖?!庇^月音咂巴一聲,關掉懷里的投影儀。 他本來想陰伏黑甚爾一把,哪知道對方的戰(zhàn)斗直覺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在按下開機鍵前的一秒極限閃開了。 真難纏。 他討厭除了自己以外直覺強的對手。 觀月音調整平衡,重回地面。 就當他準備發(fā)起下一輪進攻時,遠遠地,傳來一陣畫風與熱血沸騰的戰(zhàn)斗場面非常違和的聲音。 “波妞~波妞~波妞~人魚的孩子~” 觀月音愣了一下,朝著兒歌的方向望了過去。 “惠?” 因為伏黑惠在少年院差點自爆,觀月音被嚇得夠嗆,所以他特地送了一個咒具版的警報器,按一下就會發(fā)出只有咒術師才能聽到的聲音,并且傳播范圍特別廣,大半個東京都能聽到。 ——“只要我聽到了,就一定會趕過來的?!?/br> 觀月音是這么向伏黑惠交代的。 當然,他沒告訴伏黑惠,警報器的BGM是《懸崖上的金魚姬》童聲版。 沒看到社死的伏黑惠有些可惜,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遇到什么事了? 是碰到特級咒靈了嗎? 觀月音強行壓下打得有些上頭的情緒,他握住手機橫于唇前,另一只手收回無名指和小拇指向前方伸直,擺出領域展開的姿勢,還未褪去戰(zhàn)意的血眸注視著向自己走來的黑發(fā)男人。 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不和你玩了,你家兒子在喊我呢。” 大量咒力自身體爆發(fā),向手機傾涌而去。 “領域展開——” 就在這時,從始至終沒有開口的天與暴君突然出聲打斷:“惠?他是你這個小騙子撫養(yǎng)長大的?” 伏黑甚爾的眼睛變回來了。 黑發(fā),綠瞳。 和呼喚自己的學生一模一樣。 第77章 觀月音被伏黑甚爾這一出整懵了, 連釋放到一半的領域都進度條暫停沒有繼續(xù)完成。 那么突然? 不應該會有一個痛苦掙扎再反復切換最后“啊啊啊”地吶喊一通才一身冷汗地恢復正常的過程嗎? 還是說「天與咒縛」不走尋常路? 觀月音一臉警惕地打量著突然清醒的黑發(fā)男人,稍稍有些猶豫是否該繼續(xù)讀條。 伏黑甚爾是個怪人, 一個膽子很大的怪人, 從他臨終遺言是把伏黑惠變相托付給殺了自己的五條悟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但這種孤注一擲的做法卻搭配上了屑到極點的臺詞,以至于觀月音至今對五條悟轉告給他的那些話記憶猶新,說什么自己的兒子馬上要賣給禪院家了, 隨便五條悟怎么處置了。 這種詭異的做法是伏黑甚爾對待伏黑惠的態(tài)度的一個縮影,特別不在意卻又特別在意,兩種不應該存在同一人身上的態(tài)度卻都被他表現(xiàn)到了極致。 非常矛盾。 觀月音回憶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種種, 撇去陰差陽錯地剛好時間到了的巧合,只有兩件事比較特別, 一是突然響起的兒歌,二是他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的一聲“惠”。 他大膽猜測伏黑甚爾的遺愿不是從地獄爬回人間去看一遍宮崎駿動畫。 所以,果然是因為那一聲“惠”吧? “算了, 那種事怎么樣都無所謂?!狈谏鯛枦]有糾結自己的兒子究竟是誰帶大的, 就和他一貫的表現(xiàn)那樣漠不關心。 他偏頭看向兒歌響起的方向“在那里嗎?” “你聽得到?”觀月音詫異道。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那么大的聲音聾子才聽不到?!?/br> 觀月音“……” 但那是只有咒術師才能聽到的啊。 又是因為「天與咒縛」嗎? 但禪院真希也是「天與咒縛」,和咒力掛鉤的比如咒靈她就看不到,一定要佩戴特殊的眼鏡才行。 觀月音按耐不住好奇心“你是不是能看到咒靈?” “啊?!狈谏鯛柌荒偷貞艘宦?。 就離譜。 觀月音本來還想多問伏黑甚爾幾句怎么死而復生了,但伏黑惠的情況更緊急, 對方也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一秒都不愿意多停留,直接撞碎未完成的領域離開了。 他看了一眼, 離開的方向是伏黑惠所在的位置。 ……果然是在意卻又不在意啊。 觀月音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關掉手機的靜音模式。 趴在手機里打盹的桌寵悟立刻察覺到了自己重獲說話自由,他“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藍眸幽怨地盯著仿佛無事發(fā)生的金發(fā)青年“結束了?” 觀月音拍了拍戰(zhàn)斗過程中蹭到衣服的灰塵, 兒歌的旋律在耳邊縈繞不散“惠遇到危險了, 所以那家伙像是被觸發(fā)安全詞一樣突然清醒了過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