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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疼痛遲遲沒有來臨。 只因持刀的人竟已摔倒。 “誰?”任怨跌了個狗吃屎,原本羞答答令人作嘔的神情化作陰狠與憤恨:“誰絆了我?!”而任勞與其他人迷惑了片刻,愈加戒備。 任怨當(dāng)然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摔倒。 披頭散發(fā)的余碗碗像貞子一樣爬了出來。 白得晃眼的爪子還抓著他的鞋子,她的臉上是調(diào)色盤一樣的紅紫黑青色,翻著白眼吐著舌頭用死魚眼瞪著他們所有人。 “略略略ヽ○Д○ノ” 她努力將聲音壓得很低沉。 “詐……詐尸了?我方才明明殺了她!” “我也是,我……我當(dāng)時是往脖子砍的!” “我打斷了她的腿,她甚至沒有掙扎過!” 殺手們七嘴八舌地交流著砍死蘇夢枕女伴的光輝事跡,然后震驚地發(fā)覺至少有幾十個人都曾成功“殺死”了她! 小妖怪嘗試著左眼怒睜右眼緊閉。 并且開始發(fā)出“桀桀桀”的恐怕笑聲。 ——這豈是人能夠發(fā)出來的聲音?! 莫說手腳發(fā)軟的普通殺手,便連不知將多少英雄好漢折磨致死的任勞也不禁聳然失色。但他畢竟更老辣,甚至沒空管腳被女鬼緊緊抓住幾欲昏死的任怨,揮刀便要斬下蘇夢枕的頭顱。 蘇夢枕正在看一臉慘樣的余碗碗。 薄唇被他抿得發(fā)白,幾乎毫無血色。 勁風(fēng)襲來時,他使盡渾身力氣往邊上側(cè)滾,避開了驚險的第一招,卻深知第二下的深刺隨即而來,絕無力躲過。 一柄彎刀橫攔在他的心口。 半透明的緋紅色,如美人低首。 ——是紅袖刀,它回來了! 刀身輕靈地轉(zhuǎn)了個半圓,旋風(fēng)般舞動起來,似乎能夠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掃蕩所有的敵人,一時間連任勞也無法突破它的保護圈。 紅袖刀始終跟在力竭乏力的主人身邊,將其護得密不透風(fēng),誰若靠近三尺之內(nèi),便教他血濺五步。 蘇夢枕拖著虛弱的失血過多的軀體站起來,沒幾步又有些踉蹌,但他搖搖晃晃的到底是站穩(wěn)了。 在任怨發(fā)現(xiàn)余碗碗裝的女鬼只會發(fā)出“桀桀桀嗷嗷嗷嚕嚕嚕嗶嗶嗶”等唬人的奇怪聲響,實則根本毫無傷害,便按著她的腦袋瓜猛地要往地上砸時…… 蘇夢枕疾步上前抓住了這條毒蛇多余的足,飛快向兩邊發(fā)力,一聲慘叫過后,對方的雙臂已扭曲成兩條軟趴趴的干癟爬蟲。 小妖怪依舊趴在地上蠕動,見狀用腦袋頂了頂,它們便耷拉著蕩來蕩去,還挺有趣,尤其是這個壞家伙一直在痛得嘶哈嘶哈。 他想后退,但蘇夢枕已踢斷了他的腿。 于是任怨與努力昂著頭的余碗碗,幾乎是平行對視了。小妖怪眨了眨月牙眼,只覺這人面目猙獰比自己還像只鬼,實在丑得有礙觀瞻。 不由轉(zhuǎn)過頭,想看眼筷子朋友洗洗眼睛。 而蘇夢枕俯身,將她輕輕拉了起來。 他薄唇微動似想說什么,最終卻側(cè)首。 “我不懂刑罰……但,愿虛心求教。” 素衣染血的金風(fēng)細雨樓樓主如是道。 他向前半步,重新握住了紅袖刀。 第30章 這句話說得既謙虛又狂傲, 看起來就好像打算一個人拖著半傷之軀把他們?nèi)几蓮U掉一樣,充分展現(xiàn)出金風(fēng)細雨樓樓主應(yīng)有的王霸氣場。 觸及到那雙寒焰般的眸子,幾乎每個黑衣人都齊齊后退了半步, 縮手縮腳,俱是安靜如雞。 任怨如同一條死狗癱在地上。 他的眼中射出陰毒的光:“還在等甚么?!” 這質(zhì)問卻不是朝著蘇夢枕發(fā)出的。 他四肢盡數(shù)被折斷,梗著脖子扭頭望向任勞。 任勞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道:“來?!?/br> ——來什么?什么來?喊我嘎? 余碗碗蹦著越過蘇夢枕時,被輕輕拉住。 “不是喊你。”他面沉如水, 竟立即明白了小妖怪的腦回路,眉心中央擠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看樣子, 他們還準備了后招?!?/br> 幾百個訓(xùn)練有素的殺手中間,分開了三條約摸兩丈寬的小道,有笨重的大家伙自后被推向前。它們看起來像是銅鐵所鑄, 全身黑漆漆的。 “紅衣大炮?”蘇夢枕眉心一跳, 冷聲道:“你們竟敢竟這樣的國之重器偷運出來,柳京便這般有把握,不怕圣上追責(zé)么?” 任勞一面派手下填充彈丸, 調(diào)整準星和照門,一面緩緩道:“這本是下下之策, 如今卻不得不用。待你死了, 我們這些人只怕也活不了幾個?!?/br> “蘇夢枕, 你這一生難道便沒做過任何虧心之事?”任怨忍著劇痛, 嘶嘶地笑:“黃泉路上,剝皮拆骨戳目拔舌之刑, 我愿傾囊相授!” 語罷,頭慢慢垂落在地。 他竟已死了,顯然是自盡而亡! 余碗碗環(huán)顧四周, 一臉懵逼。 她戳了戳蘇夢枕的腰,小聲問道:“你們是在對什么神秘暗號嗎?”為什么每個字她都能聽懂,連起來就腦瓜子嗡嗡的,對九漏魚也太不友好了! 沒時間解釋那么多。 蘇夢枕呼吸急促,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們預(yù)備炸了這里?!奔幢愦藭r此刻,出動紅衣大炮的結(jié)果只會是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他失算了。 這群人不僅僅是殺手,更是不擇手段也要完成目標的死士。恐怕如自盡的任怨一樣,他們每個人的嘴里都藏著個小小的毒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