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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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爸爸用力點點頭, “對!他撕掉的只是我們的身體!不是我們的靈魂!” 游西雀把地上破碎的小紙人撿起來,目光落在小姑娘身上,紙人mama安撫似的拍拍她的小手指, “嗐, 別擔(dān)心, 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事,咱家小花只是被嚇到了, 過段時間就好, 我們幾個只是附身在這紙人里面, 老怪物過來的時候小花已經(jīng)先一步從紙人里出來了, 所以也沒有真遭到什么禍害?!?/br> 她看著游西雀, “但這只是開端,只要陳瑞玲一天不回去,那個老怪物就一天不會善罷甘休?!?/br> 游西雀點點頭,把碎紙揉進掌心里,尋思著下次給他們幾個換幾具更好使的身體,一邊問:“里面是怎么回事?” 這話說完,周遭頓時一靜。 幾個小紙人黑不溜秋的眼睛緊張地看著她。 片刻,里面的爺爺才一臉驚悚地說:“這個、這個我們也不知道??!老爺子我就是帶著家人來這兒借住的,更多的事情可就不清楚了!” 見游西雀有些狐疑,老爺子靜默一瞬,壓低聲音說:“咱們是真的不知道,這塊地這么大,平時大家伙都各找各的地待著,井水不犯河水的,里面有些東西,更多是像‘管家’那樣的,咱哪敢冒犯呀,不過……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出現(xiàn)一個特殊的日子,里面有些東西會冒出來,偶爾也有那么些脾氣好的……” 他咽了咽口水,話還沒說完呢,他兒子就急匆匆地接話了:“聽里面的‘人’說,里面一共有七扇門,越往里的越厲害,你開始來的時候,打開的那扇門是第一扇門,不過這扇門是白送給您的,沒有什么厲害玩意兒,第二扇門,就是那個……對,就是之前你撿到的那把笛子,好像叫什么白戾歌?再往里的我就不知道了,有些門里邊據(jù)說是沒有‘人’的,但有時候也會冒出來……” “門?”游西雀忽然福至心靈,紙人爸爸雖然說的是“門”,但他的意思卻很容易理解,這說的不就是這家劇院的幾個劇場嗎? 第一個劇場是她成為這里的主人后直接贈送的。 沒有太大危險。 第二個劇場則是白戾歌。 “單單是第二扇門的白戾歌就已經(jīng)這么兇惡了,后面竟然還有五扇門?!?/br> 這個念頭落下,幾個小紙人突然腦袋挨著腦袋湊過來,它們的臉白得像刷了漆,雙頰卻涂著夸張的腮紅,最重要的是,它們沒長著一張真正的人臉,面無表情瞅過來,但黑不溜秋的眼睛愣是能看出幾分擔(dān)憂。 這是一個非常詭異的畫面。 導(dǎo)致游西雀思維竟然瞬間中斷,和它們大眼瞪著小眼。 片刻,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從這種沉默中抽離出來,“我不會有事的?!?/br> 她明白它們的意思。 一共七扇門。 從目前劇院后臺頒布的任務(wù)來看,繼承這家劇院后,打開這幾扇門,幾乎是她的必經(jīng)之路。 只是不知道,前面那死去的43個人,最大限度打開了第幾扇門才被殺害? 這么想著,游西雀回到了一號劇場。 她記得自己還有兩張場景卡沒有打開過。 兩張卡牌都是在任務(wù)中獲得,一張是之前去青藤高中召喚趙郁時的獎勵,一張則是來自于程小蔓,兩者看似毫無聯(lián)系,但實際上都與青藤高中有關(guān)。 “也許能從這兩張場景卡中,獲得一些青藤高中的線索?!?/br> 作者有話說: 本來前幾天就要更了的,結(jié)果每月生理期例行偏頭痛個三四天才拖到現(xiàn)在! 先更一短章以示活著,然后趙郁是那個,之前連環(huán)殺人案被陳阿姨推出去的那個變態(tài)兇手 第98章 樹 嘎吱—— 緩緩?fù)崎_一號劇場的門, 冰冷氣息撲面而來。 霎時間,游西雀迎來了無數(shù)道躲藏在黑暗里的視線——擔(dān)憂、彷徨、煩惱的。 空蕩蕩的觀眾席,時而浮現(xiàn)一張張蒼白的臉。 見狀, 游西雀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那個老怪物的事情確實讓自己的員工們提心吊膽的, 成立一個安全小組迫在眉睫。 游西雀眸光微沉,把一號劇場的門關(guān)上。 嘭。 最后一縷燈光消失, 整個劇場都被黑暗籠罩,但在一號劇場升級為詭月劇場后,鏤空的天花板卻始終能看見似有若無的月亮,向著舞臺灑落幽幽的銀輝。 一號劇場配備了一張r場景卡。 【死亡月光·r】 恐怖值:20 劇情值:30 華麗值:15 卡牌介紹: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陰暗的巷子角落正在發(fā)生一場慘無人道的殺人案件,兇手手持尖刀,揪著女孩的長發(fā)狠狠穿過她的喉嚨,鮮血四濺, 她驚恐的瞪大雙眼, 甚至不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這時,月亮悄悄撥開云層,一縷月光落下, 她終于看見了那個兇手。 “它”的眼神是那樣冰冷殘酷, 卻對著她淚流滿面。 難道, 無情的兇手也有一絲憐憫嗎? 卡牌當(dāng)前配置劇場:詭月劇場 一號劇場開門至今,一直以來幾乎都是辛月的舞臺, 游西雀把辛月召喚出來, 漂亮女鬼似乎不知疲倦, 自然而然在舞臺中間起舞。 而配置上r級場景卡的舞臺畫面一變, 辛月也在場景卡的作用下?lián)Q上相應(yīng)服裝, 以舞蹈的形式,呈現(xiàn)出被害者被殺害的最后一幕。 游西雀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捏著下顎沉思地看著這一切。 “從目前來看,場景卡并不是僅僅為觀眾提供某種氛圍某種背景,它的存在其實更有可能跟某個案件有關(guān)……”她暗暗思索著,“比如死亡月光這張卡牌,展現(xiàn)的就是連環(huán)殺人案中發(fā)生的某一環(huán),但當(dāng)時我了解得太少了,所以沒有往殺人案上面想?!?/br> 思及此,游西雀用手指輕輕敲擊椅子扶手。 聲音很輕,但空曠的空間內(nèi),卻也絕對無法忽視。 舞臺上的漂亮女鬼冷艷高傲地瞅著她,用眼神抱怨:啥事啊?老娘剛進入狀態(tài)呢! 但也老老實實停了下來,穿著染血的白裙子飄到半空中,一臉不屑地睥睨著若隱若現(xiàn)坐在觀眾席上半透明的“影子”們。 “等等?!庇挝魅刚f,指間輕輕夾著一張卡牌。 辛月臉上露出一絲困惑。 下一瞬,只聽見那群“影子”們發(fā)出驚詫的呼聲。 忽然,辛月只覺得脖子一緊,一條紅色的粗繩像毒蛇般猛地從身后伸了出來,死死勒住她的脖子,迅速將她往上拖拽! 游西雀從觀眾席上站起來,蹙起眉頭。 她有點兒擔(dān)心。 然而就在這時,只見被粗繩吊住的漂亮女鬼,迅速調(diào)整好狀態(tài),臉上露出舞蹈演員非常專業(yè)的職業(yè)笑容,四肢柔軟地在半空中揮舞,身側(cè)飄蕩著一簇簇幽幽綠影,蔥蘢茂密的樹葉密密匝匝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冷風(fēng)拂過,碩大的暗綠葉片像一只只揮舞的死人手掌。 綠葉之后,樹木枝干粗壯猙獰,每隔不遠,便有一根紅色的粗繩垂下。 光線驟然陰郁。 四周的溫度直線下降。 游西雀沒忍住搓了搓手臂,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溫度低得直打顫。 但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心里卻冒出更多的困惑,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冷意。 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是一棵參天大樹,孤月高掛,散發(fā)著陰涼氣息。 這也是一棵槐樹。 它大得有些夸張,看上去有好多年的歲月了,就這么堅硬強壯地佇立在舞臺中間,拔地而起。茂密的綠葉遮天蔽日,幾乎擋去所有光芒,但詭異的是,游西雀卻能清晰地看見那些垂吊在枝干上的“東西”。 一根根粗壯的紅繩沉沉地墜下,底端吊著一個個像蟲卵一樣灰白色的東西。 然而當(dāng)她定睛一看,那根本不是什么蟲卵! 那是一具具穿著粗布麻衣的尸體! 紅繩勒住這些男男女女的脖子,將他們吊死在這棵樹上,密密麻麻,整棵老樹仿佛被害蟲侵蝕,幾乎每一根枝干都吊著死氣沉沉的灰白色的卵。 辛月的面孔似乎蒙上了一層冷白的月光,這月光從樹葉縫隙中穿透而來,她的眼神怨毒而冰冷,身體柔軟無力地被風(fēng)吹動,而后她伸展四肢,融入綠葉陰影中,隨著風(fēng)擺動身體。 她學(xué)的是芭蕾舞,曾經(jīng)沒有雙腳對她來說是痛苦的事,死后反而解脫,空蕩蕩的裙擺下只有兩雙懸空的鞋子在跳躍,纖長的脖頸與手臂,身體每一個部位都在起舞。 她是曾經(jīng)的天才芭蕾舞演員。 辛月臉上漸漸露出興奮的笑容。 紅色的粗繩勒住她的脖子,但并不影響她跳舞。 她的笑容越來越大,細細密密的紅血絲沿著她被勒住的脖子向上蔓延,密密地布滿整張臉,辛月的臉以極快速度發(fā)紫,嘴唇發(fā)黑—— 忽然,一切消失無蹤。 大樹憑空消失。 辛月猛地一怔,臉色驟變,眼中閃過驚惶。 她茫然地伸手撫摸自己的臉,上面的紅血絲依舊沒有褪去,整張臉極其難看丑陋。 游西雀心跳極快,她快步走過去,擔(dān)心地問:“你怎么樣了?” 就在剛才,她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 ——那個根本就不像辛月。 而且,她的臉…… 辛月這才回過神,她嗷嗚一聲,渾身變成一團黑煙,鉆回了卡牌里。 游西雀掏出卡牌一看,只見這位姐不知從哪掏出一把鏡子,上下左右使勁瞅,看著看著,突然悲從中來,沖著自己那張被勒得發(fā)紫的臉癟了癟嘴,差點沒流出眼淚。 “……” 看來是沒事了。 游西雀松了一口氣,卡牌似乎自帶恢復(fù)效果,受傷的鬼怪在里面待上一段時間就會康復(fù)。 “真正的問題是這樣場景卡……”游西雀捏著指尖的卡牌,微微蹙起眉,“這張卡太邪門了,好像……辛月控制不了它?甚至?xí)环词?。?/br> 難道是因為辛月的卡牌等級無法使用這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