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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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西雀沒應(yīng)他的問題,空氣里漂浮著一股非常甜膩的香氣,“秦照瀾,這是什么味道?” 她總覺得這香氣有些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聞到過? 這股味道非常特殊,很香,像是某種植物曬干碾碎做成,絕對不是市面上隨隨便便就能遇見的。 況且她對香氣并不敏感,能讓她有印象的,肯定是在一種非常特殊的情況下遇見才會記住。 聞言,秦照瀾困惑地看著她,“阿雀,你在說什么?” 游西雀冷眼睨了他一下,秦照瀾笑起來,臉上帶著一絲憐惜和堅定,“我的想法和聶準一樣,如果你是來讓我走的,那你還是放棄吧,小蔓很可憐,她需要我,未來我想要一直照顧她,包括她肚子里的孩子,如果可以,我愿意成為孩子的干爹。” 說到最后,他神情忽然變得非常幸福陶醉,似乎自己生來就該做這件事。 游西雀聽著聽著,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好家伙,這女鬼把這兩貨帶回來,不是要殺他們,而是要把這兩玩意兒變成她孩子的干爹? 但程小蔓到哪里去了? 從她進來到現(xiàn)在,似乎只有秦照瀾和聶準在這,屋里似乎并沒有什么生命威脅,但游西雀卻依舊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動靜,她沒有理會秦照瀾和聶準,裝作不經(jīng)意地在這間屋子里來回走動,而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臥房的方向。 只有這扇門,從她進來開始,始終緊緊閉合。 那股奇異的香氣,似乎就是從里面?zhèn)鱽怼?/br>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嬰兒啼哭聲,嘹亮地穿透了房間門板。 作者有話說: 等下還有一更 第88章 二更 嬰兒? 游西雀有些不適地皺起眉。 這嬰兒啼哭聲又大又響亮, 仿佛要沖出門板,鉆進她的耳朵震碎她的耳膜,哭到后面, 甚至像一只黑夜里發(fā)春的公貓, 嗷嗷嘶啞怒吼著要找一只母貓來同它□□。 然而秦照瀾卻像是聽見了什么天籟, 眼睛一亮,說道:“這就是小蔓的孩子?聲音這么大, 一定是個健康的孩子?!?/br> 聶準冷冰冰的臉上也帶上一絲柔和。 游西雀無語地看了他們一眼,這兩位演得還挺真情實感的,濾鏡都能趕上大氣層了吧? 她很艱難才能把嗓子眼里那句“傻x”給掩下去。 鬼能生孩子嗎? 游西雀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尤其是, 當那嬰兒聲響起之后,原本佇立在她肩頭有些懨懨的烏鴉,像是突然被什么驚醒,血紅的眼睛不安地東張西望, 時不時用嘴巴梳理自己的羽毛, 尖銳的爪子緊緊扣緊游西雀的肩。 “烏鴉看上去很緊張?!?/br> 游西雀抿了抿唇,就在這時,她忽然發(fā)現(xiàn)門板上有一個小孔。 似乎以前是用來裝貓眼的, 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裝上去,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圓孔。 頓了頓, 游西雀小心翼翼地挨近門板,透過那個小小的圓孔, 終于看見了里屋的畫面, 然而下一瞬, 她險些尖叫出來! 她終于想起來, 自己究竟在哪里聞到過這股香味! 房間的燈關(guān)著, 但天色未暗,窗簾沒有拉上,在雨幕中,白天的光隱隱約約透進房間里。 這是一個不大的臥室。 床邊坐著一個身形極其畸形的女孩,濕漉漉的頭發(fā)垂下,陰沉沉遮住了她的臉。 過于纖細的四肢讓她看起來就像一把隨時就會斷裂的人骨,上面覆蓋著薄薄的灰白色的皮膚,但她的腹部很大。 她像一只被砍斷了另外幾條腿的母蜘蛛,腹部的“蟲卵”緩緩起伏,嬰兒啼哭聲正是從她的肚子里面?zhèn)鞒觥?/br> 甚至,就在游西雀看過去的這個功夫,她肚子里的那個“東西”,竟然rou眼可見地蠕動了起來。 程小蔓身上穿著青藤高中春夏季的校服,裙子骯臟粘膩地黏身上,一縷縷紅血絲從她腿上蔓延,像血一樣從外面包裹住了她的腹部。 如果沒有這些紅血絲,游西雀毫不懷疑,她過于龐大的肚子會直接從里面迸裂,而后將里面那個“怪物”釋放出來。 “紅血絲?!?/br> “香氣?!?/br> 游西雀咬了咬舌尖,疼痛迅速蔓延,但她的表情卻越加沉重,她終于想起來這香氣來自哪里了。 “這是在青藤高中實驗樓地下室里面,當陳阿姨試圖復(fù)活路天朗時,那個地下室里的味道。” 她心里有點發(fā)毛,陡然間有種“這一切果然沒有輕易結(jié)束”的恍惚感。 陳阿姨雖然死了,但那些蠱惑她,指引她走向邪道的東西,從來沒有消失。 現(xiàn)在,那些東西又一次出現(xiàn)了。 但這一回—— 游西雀面無表情地注視程小蔓的肚子,紅血絲似乎是從她肚子里那個怪東西那里伸展出來的。 嬰兒啼哭聲越加凄厲。 “它”爭吵著尖叫著要從母體里鉆出來,隨著“它”的聲音,程小蔓的肚子瘋狂蠕動,薄薄的肚皮看上去岌岌可危,似乎隨時都會裂開。 但她依舊死氣沉沉低垂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纖瘦畸形的身體已經(jīng)被肚子里的怪物給吸干了。 過了一會兒,她似乎也知道放任肚子里的怪物繼續(xù)哭下去不行,忽然,低低地哼起了歌來,調(diào)子是一首十分老舊的兒歌,常常是mama哄孩子睡覺時唱的。 但她的調(diào)子非常詭異,曲子是那個曲子,聽起來卻斷斷續(xù)續(xù),像一個隨時會斷氣的女人在哼。 游西雀并不知道她是在生前被折磨成這樣,還是死后,倘若是生前,程mama知道這件事情得多傷心呀,自己小心翼翼養(yǎng)大的女兒,竟然遭遇了這種事。 “那么,她后悔的,到底是什么事呢?” 游西雀收回視線,她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兩個男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xiàn)在,麻煩的是這兩個人。 “現(xiàn)在似乎是‘安全期’,程小蔓大概是受到肚子里那個怪物的牽制,現(xiàn)在并沒有時間出來,但‘安全期’一過,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br> “我或許可以自己離開,但丟下秦照瀾和聶準……”兩人一副期盼欣喜想當?shù)臉幼樱挝魅缚鄲赖啬罅四竺夹?,“丟下他們好像也不是不行?!?/br> 但人性的善良,還是讓她短暫地決定,先把這兩人弄走再說。 頓了頓,游西雀說:“她再可憐也不關(guān)你們的事,孩子有自己的親爸,哪輪得到你們多事,上趕著當?shù)谌吣兀啃胁恍邪∧銈?,秦照瀾,你爸六十來歲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就不管啦?聶準,你家那小侄子我瞅著挺聰明的,但小小年紀就沒了家人,而且,我看他身體好像挺虛弱的,十八歲?沒有你照看著,你確定他活得過十八歲嗎?” 話音剛落,兩人表情驟然一變。 游西雀這話實屬是毒了點。 聶準的情況她不清楚,但秦照瀾家的卻了解得很,秦mama年紀輕輕就去世,留下父子倆相依為命,幸好兩人也不是什么臭脾氣的人,秦照瀾也樂呵呵地長大了,和他父親的感情不能說特別好,但也絕對不差。 之前秦爸爸診斷出身體有病,所以秦照瀾才會乖乖聽他話到青藤高中當老師。 秦mama走后,他就這么一個親人了,怎么也得給他爸養(yǎng)老。 秦照瀾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但轉(zhuǎn)瞬消失,他擰著眉,“阿雀,你不懂,小蔓年紀小,又帶著一個孩子,可不方便一個人行動,她現(xiàn)在需要我,好了,你別說了,我已經(jīng)決定好的事情是不會變的?!闭f著他表情微冷,“如果你非要這樣的話,我只能送你走了?!?/br> 最后一句話說完,他表情驟變,那張笑瞇瞇的臉流露出幾分兇惡來。 見狀,游西雀面無表情地在心里落下幾個字:鬼迷心竅。 “難道要把這兩人打暈了抗走?” “看他們的情況,很顯然是被鬼迷了,要和他們好好說話,顯然已經(jīng)是不現(xiàn)實的事情?!?/br> 烏鴉不安地在游西雀肩頭拍打翅膀,游西雀抿直唇線,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時間跟他們啰嗦,程小蔓把他們抓回來表面上看是要讓他們在這當牛做馬喜當?shù)碇滥切」治锷鰜碇髸粫质橇硪环跋蟆?/br> 思及此,游西雀的目光倏然變得危險起來。 秦照瀾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他警惕地看著游西雀:“你要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 話未說完,嬰兒啼哭聲陡然停止。 滋啦滋啦。 電視機發(fā)出古怪的電流聲。 嘎吱一聲。 里屋的門開了。 游西雀心頭猛地一跳,抬起的手立即放在秦照瀾的肩上,為他取下一根頭發(fā),皮笑rou不笑地說:“既然你們已經(jīng)決定這樣,那我也只好尊重,祝福。” 她轉(zhuǎn)過身,渾身汗毛陡然豎起。 只見那扇門拉開,一個低垂著頭的女孩幽幽站在門口,烏黑的頭發(fā)長長垂下,冰冷的眼睛正在透過黑發(fā)縫隙幽幽地看著游西雀。 她捧著自己碩大的肚子,依舊在哼著那首不成調(diào)的曲子。 只是隨著游西雀的出現(xiàn),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沉,隱隱積蓄著某種陰冷的憤怒。 游西雀頓了頓,僵硬地打了聲招呼,然后用手肘撞了撞秦照瀾,“怎么回事啊你?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嗯,小meimei嗎?” 幸好秦照瀾是個傻子。 他像是忘了剛才的不悅,和聶準一起上去將程小蔓扶住,“這是小蔓,一個很可憐的女孩?!?/br> 可憐? 信不信她能用手指擰斷你的脖子? 游西雀暗暗翻了個白眼,面上不動聲色,笑瞇瞇地說:“是嗎,挺好的,我是游西雀,是秦照瀾的朋友,找他有急事呢,啊,我打擾你們了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盯著程小蔓的肚子,突然做出驚訝的表情,走過去一把將秦照瀾推開,驚恐萬分地說:“哎呀你肚子這么大,怎么還站著?快坐下快坐下!” 游西雀一把將女孩拉住,瘦得可怕的手臂仿佛輕輕一碰就捏碎,冰冷就僵硬的觸感仿佛在摸一具尸體。 但程小蔓也確實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