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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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毫無疑問就是上一位宿管的房間,而這張地圖顯然也是她畫的。”游西雀沉默地思索著,“她在這座學(xué)校工作了那么長的時間,肯定知道很多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包括這些學(xué)生的古怪……她究竟遇到了什么,才會這么慌張?” 游西雀的目光定在女寢b三棟五層盡頭那個房間的“寶”字上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她立即從包里拿出一把手電筒,和寢室的燈一起,將這個房間照得格外明亮,而后她迅速在這里翻找起來。 書桌、床底、柜子…… 突然,眼角余光瞥見白色一角。 游西雀快步來到房間門,就在那么一個角落里,門角的地方,擺放著掃帚和垃圾桶,而一張白色的紙,卻極其怪異地墊在垃圾桶下面。 她迅速將那張紙取出,隨即愣了一下。 游西雀看著上面的第一行字,低喃著念出聲:“宿管日記……” *** 宿管日記1 周一 天氣 晴 我感覺自己被盯上了。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我說不上來,也沒有證據(jù),但我非??隙?,我絕對是被人盯上了!不!它也許根本就不是人! 最近,我的睡眠很差,昨晚青藤又下雨了,風(fēng)哐啷哐啷地吹著窗,敲出很大的聲音,我被吵醒了。但是天氣太冷,我不舍得起床,但睡久了,人肯定不可能一直老老實實的,所以我就睜開眼了……如果可以,我希望當(dāng)時我一覺睡到天亮。 可是并沒有,我看到了。 一個女人就那樣站在我的床頭! 她的身體長得非常不協(xié)調(diào),軀干很瘦,兩條手臂卻很長,幾乎比她的膝蓋還長,然后她整個人彎下來,對,上半身彎下來,和雙腿折成九十度角,就那樣把頭靠近我,似乎想看清楚我有沒有睡著! 我差點嚇?biāo)溃?/br> 于是我又馬上閉上了眼!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我,可能看見了吧,因為就在我閉眼的那一瞬間,她突然對著我,輕輕地吹了一口冰冷的氣…… 然而也僅僅是這樣,最后她什么也沒有對我做。 可這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 如果只是這一件事情就好了,青藤這片土地,百年前發(fā)生過大災(zāi)荒,當(dāng)時這里其實是一個非常繁榮的城鎮(zhèn),可也就是因為這個大災(zāi)荒,后來死了不少人,青藤高中建在這里,不可能不發(fā)生一些可怕的事。 來這里應(yīng)聘前,我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但那些東西,從來沒有靠近過我! 我快瘋了! 昨晚半夜巡邏,好像又有東西跟上了我。 它根本毫不掩飾,我的身后就是燈,那片長長的影子就這樣和我重合在一起,我走一步,它就走一步,離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它冷冰冰的皮膚! 可當(dāng)我一回頭! 它又消失不見了! 還有中午我去食堂吃飯的時候,明明有那么多孩子!那么多孩子啊,不是說學(xué)生陽氣盛,能夠鎮(zhèn)壓那些不干凈的東西嗎?都是謊言! 它又在那里盯著我了。 有個女孩跑來問我,說:“宿管老師,為什么你點了兩人份的飯?” 兩人份? 什么兩人份! 我根本就沒點! 可是當(dāng)我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我旁邊的位置竟然空著,而那里恰好是第二份和我一模一樣的飯菜。 我心跳都差點停止了。 甚至,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那里的! 這是惡作劇嗎? 看到這里,游西雀的眉頭已經(jīng)擰緊,代入她自己,如果有這么個鬼東西搞她,呵呵,頭都給它打爆。 但這位宿管顯然被嚇得夠嗆。 “惡作?。俊庇挝魅篙p輕地呢喃著這三個字,但線索太少,無法捋出什么清晰的思路,然而當(dāng)她繼續(xù)看下去,心里卻逐漸升起一種微妙的感覺。 “不管是不是惡作劇,但我知道這一切發(fā)生的真實原因。一切都是因為,我知道了一個可怕的秘密,‘她’——” 寫到這里,宿管日記戛然而止。 整篇日記的筆跡都十分繚亂,幾乎讓人看不明白是什么字,游西雀非常艱難地辨認(rèn)下來,看完竟然花了一個多小時。 然而日記寫到最后,更是亂到一個極致。 游西雀花了整整半個小時,才勉強(qiáng)看出來,最后那個字,是“她”。 “她是誰?” “這個可怕的秘密又是什么?” 游西雀敏銳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來,目光落在右下角,那里寫了一個小小的日期,時間恰好是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外界似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br> 她并沒有忘記自己來到這里的目的。 一個是陳阿姨,一個是白戾歌。 青藤高中的怪異她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探究,世界上總有許許多多古怪東西是她無法觸及的。 沉默片刻,游西雀壓下心底的好奇心,“我并不是要來這里做宿管的,事情結(jié)局就會離開,所以這些事與我無關(guān)?!?/br> 想到這里,她把這位宿管的日記放下,正準(zhǔn)備放回原位,突然,她腳步一頓,意識深處忽然閃過某種東西。 “不對,一個月前……好像,并不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br> “日記里的這個‘她’,會不會是陳阿姨?” 真要說起來,連環(huán)殺人案并不只是這一個月內(nèi)發(fā)生的。 可陳阿姨的異常,仔細(xì)想起來,卻是有跡可循。 游西雀抿了抿唇,“明天打電話回去給房東問一下,一個月前的時候,陳阿姨的行蹤?!?/br> 那群阿姨消息最靈通了,平時別說一個人的行蹤,就是哪家的小夫婦床上說了什么話,要是稍微有點泄露,第二天準(zhǔn)被樓里的人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而房東阿姨就是八卦協(xié)會主席。 “這么仔細(xì)一想,我似乎還不是很清楚陳阿姨的具體工作,以前只聽說她是在一個有錢人家里做清潔阿姨,工作量不大,但是那個主人家出手十分闊綽,對她很好,可是更深層的事情知道得卻不是很清楚。但后來呢?” 猩紅眼開業(yè)之后,她一直很忙,更是沒有時間去留意陳阿姨的情況。 這也就導(dǎo)致了后面發(fā)生了那么多事。 想到這里,游西雀目光一沉,決定第二天好好問一下。 這時,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但她卻完全沒有了困意。 天很快就亮了。 游西雀算準(zhǔn)了房東阿姨起床去買菜的時間,正想給她打電話,結(jié)果秦照瀾反而先給她打了過來,“喂喂喂,宿管jiejie,到樓下,老子請你吃飯,這里啥都沒有,最好的就是食堂的早餐?!?/br> “……” 游西雀無語地從員工宿舍里出來,低頭一看,秦照瀾一副衣冠楚楚好老師的模樣,看起來溫和穩(wěn)重,剛才那聲“老子”跟不是他說的似的。 第64章 王宿管 再見到秦照瀾, 這家伙笑瞇瞇帶著游西雀來到青藤高中的食堂。 “想吃點什么?湯粉面?小米粥?”秦照瀾面帶微笑,用一種唱詩般詞字清晰的語氣說:“你也知道,受我家老子……父親的指示, 我必須來青藤高中做兩年老師才能離開, 孩子們都很乖, 我很喜歡,感覺每一天都充滿希望?!?/br> 游西雀同情地看著他, 如果不是后面幾個字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她還真信了。 秦照瀾其人,游西雀當(dāng)年認(rèn)識他的時候,這人還是個搖滾青年, 每天背著把電吉他,身穿黑馬甲鉚釘靴,走路都不帶看人的,簡直目中無人到一定程度。 但事實證明, 啃老的男人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 秦家老子一聲令下, 秦照瀾就得屁顛屁顛穿得正正經(jīng)經(jīng)扔掉夢想,老老實實跑到這么個偏遠(yuǎn)高中去當(dāng)老師。 “說什么讓我回老家結(jié)婚!”男人仍然微笑著,聲音卻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 “老子連那個女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況且, 至今我也想不明白,結(jié)婚就結(jié)婚, 跟讓我當(dāng)老師有什么關(guān)系?你說那老頭是不是更年期?想一出是一出, 八輩子打不著關(guān)系的東西也要聯(lián)系起來……哦, 不對, 非要說的話, 他覺得在老家有一份正經(jīng)工作,人家女孩才看得上我?!?/br> 秦照瀾嘴角微微抽搐,非常艱難才能控制自己沒有在大庭廣眾下翻白眼。 這時,一個女孩端著小米粥從旁邊走過,見了秦照瀾,立馬禮貌地打了聲招呼,“秦老師好?!?/br> 秦照瀾立即端正坐姿,臉上掛著威嚴(yán)但不失溫和的神情。 “走路小心點?!?/br> 目睹一切變臉過程的游西雀:“……” 她覺得秦照瀾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挺享受的。 而秦照瀾也只是習(xí)慣性地跟朋友哭訴幾句,話說完了,給游西雀遞了一個沾了煉奶的小饅頭,指尖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子,支著下顎睨著她,問道:“你不是忙著嗎?怎么突然要到青藤高中來了?” 秦家有點錢也有點背景,一切手續(xù)都是他幫忙著辦的。 秦照瀾雖然不是非知道不可,但總歸有點好奇。 游西雀嘆了口氣,“工作上的事唄?!?/br> 不等秦照瀾多問,她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哎,你給我找了宿管的身份,原來那個宿管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走了?這么頂了別人的位置我還挺不好意思的?!?/br> 說到后面,她露出一個真誠愧疚的表情。 秦照瀾狐疑地看了看她,但也不介意,搖頭說:“沒事,這事我打聽過,你放心,原來那個宿管突然離開,學(xué)校這邊反而正愁著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替上來?!?/br> “突然離開?為什么?” “這我也說不好……”秦照瀾臉上露出個古怪的表情,“聽說是人瘋了,臨走前還大喊著這個學(xué)校不正常,有鬼?!闭f著,他不滿地嘀咕一句,“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怪力亂神,真有鬼那我老媽不得天天追在后面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