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繼承一間怪談劇院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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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西雀皺眉,“住手,狗狗蹲下,抬起左手!” “嗷——” 小金毛愉快地甩著尾巴,乖乖地蹲在游西雀面前,抬起左邊的爪子。 至于影子里的惡鬼,附身在小金毛的影子里,白慘慘的臉氣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半蹲在游西雀面前,老老實實抬起左手。 見狀,游西雀驚訝地睜大眼,“狗狗你要跟我回家嗎?” “嗷嗷!” 狗狗想要! 尾巴高高翹起,搖得像個小電風扇。 小金毛渾身臟兮兮的,屁股上的毛毛還禿了一塊,看上去有點丑丑的,別提多可憐了,它興奮地想要往游西雀身上蹭蹭,可是想到自己有點臟臟,猶豫了一下,只是嗷嗚地繞著游西雀轉圈圈。 游西雀點點頭,“看來你同意了!” “那這樣吧,以后你叫暴富,然后你嘛……”她的目光落在氣得快發(fā)狂的影子身上,“就叫旺財吧!” “旺財”身體一僵,捏著尖刀的手瘋狂顫抖,他憤怒、怨恨,想尖叫,想發(fā)狂——但是他根本就!無法!傷害這個女人! 這個他的新主人! 一想到這里,他甚至開始后悔起自己在那輛公交做的那些事!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纖細蒼白的女人,竟然能做出掏自己心臟的事。 給一狗一鬼起完名,游西雀才有種公交車這個任務正式完成的感覺,她長長地吐了口氣,抬眼望了望天空的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圓。 而這個時候,城市的另一端,月光照耀之處,一具女尸愣愣地睜大眼,痛苦地望著天—— 她的胸口破了一個碩大的血洞,心臟完全被掏出。 一名警官憤怒地看著這具女尸,低聲對同伴說道:“這個兇手非常惡毒,從傷口上看,幾乎是用指甲掐進她的皮膚里,然后才用手指生生剝開她的皮rou,把心臟從里面挖出來。” “變態(tài)??!”但馬上又有新問題了,其實也還是原來的問題,“兇手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這時,那名年長的警官皺起眉,“游西雀那邊怎么樣了?兇手有沒有再次出現(xiàn)?” 立馬有人回答,“沒有,不過,游小姐的情況也有些古怪……她今天七點就去甘寧道公交站了,然后,我們的人把她跟丟了?!?/br> “什么?” “不過游小姐現(xiàn)在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咦?!等等——出事了!” 游西雀回到公寓時,余青燈和辛月已經醒過來了,兩只鬼似乎對自己睡了這么久也是一臉懵逼,游西雀看他們無恙,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總歸是跟那個兇手有關。 廚房已經被警察同志們清理干凈,游西雀牽著小金毛進來,從廚房里給它弄了點牛rou,“家里只有這些了,你先吃著吧?!?/br> 暴富嗷嗷幾聲,興奮地甩著尾巴。 它餓壞啦! 主人真好!竟然有rou吃! 看著暴富渾身臟兮兮的樣子,游西雀尋思著得給它洗個澡,于是轉身走進了浴室,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親自給狗子動手。 然而就在她進門的那一瞬,咔嗒的一聲,極其輕的聲音。 家里某一扇門,似乎打開了。 第46章 變態(tài)殺手 晚上八點三十分鐘。 公寓樓遠離鬧市, 窗外樹木林立,像一個個黑魆魆的影子,密密地堆在一起, 時而隨風搖曳, 鬼氣森森。 這會兒附近基本都安靜下來了。 萬籟俱寂, 游西雀的房間也格外寂靜。 因此當那一聲門響出現(xiàn)時,便如同平地驚雷, 陡然在游西雀耳畔炸響。 兇手的變態(tài)讓她心有余悸,游西雀驀地警醒起來,隨手抄過上次修水管留下來的鐵扳手,將其背在身后, 狀若平常地推開門,自言自語道:“什么啊,原來是風吹的……” 然后又咕噥,“一個人住就是這樣, 總是不記得關門, 風隨便進來,就把門給開了?!?/br> 她慢吞吞地走出浴室,一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 一邊不動生色地觀察著周圍物件的擺放。 屋里沒有異常。 就這么轉了一會兒, 風從窗外吹進來,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游西雀皺了皺眉,驚疑不定地想:“難道是我的錯覺?” 她說的話倒也不是瞎編。 房子有些老了, 門鎖偶爾容易把人反鎖, 游西雀平時沒有關房間門的習慣, 一般都是用東西把門給卡著。 這一次她是忘了。 風吹門, 門出聲, 倒也不是怪事。 這個念頭剛落,突然,臥室傳來噼啪一聲! 有什么東西掉了下去! 游西雀的神經驟然繃緊,抿了抿唇,握緊扳手,小心翼翼地朝著臥室走去。 門關著。 游西雀貼著墻,警惕地握住門把,而后緩緩舒了一口氣—— 唰! 門驀地打開! 下一瞬,屋子里兩處同時傳來聲音。 廚房里的金毛狗子汪汪大叫。 而臥室里,撲通一下,眼前迅速閃過一道黑影! 一只黑貓從桌子上跳下來,弓著身縮在衣柜旁,渾身黑毛炸起,綠瞳警惕地盯住游西雀。 竟然是一只貓! “喵哇——!” 這貓子嗓音粗糙,又悶又沉,分明是外來者,反倒像敵人一樣恐嚇著這間屋子的主人。 見狀,游西雀一愣,幾步來到窗邊,發(fā)現(xiàn)那里黏著幾搓貓毛,顯然是從窗外竄進來的。 “以前倒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這種事……”游西雀思索著,“我常常忘記關窗,外面的野貓偶爾會跑進來,把家里弄得一團糟?!?/br> 思及此,游西雀松了一口氣,“看來是我疑神疑鬼了。” 她隨意放下扳手,蹲下來沖著黑貓招手,“貓貓,過來呀?!?/br> 貓貓困惑地歪了歪腦袋。 見她沒有什么惡意,身上的毛緩慢順下來,但也不管她,高冷地別開頭,在臥室里轉來轉去,過了一會兒,伸出利爪在游西雀的衣柜上使勁抓撓。 那頭暴富已經吃飽,嗷嗷叫沖過來,看見黑貓如臨大敵,又蹦又跳地吼叫。 “暴富,安靜點!” “嗷嗚!” 原本已經乖乖聽話的金毛狗子卻極其激動,焦躁地發(fā)出嗚嗚聲,游西雀伸手擼了擼它的腦袋,“怎么了暴富?還沒吃飽呢?有我在貓貓不會打你的,乖乖——” 突然,游西雀話音驟止,眼神一沉,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衣柜。 這只黑貓為什么一直撓她的衣柜? 眸光微冷,游西雀順手摸了摸暴富的頭,而后狗子奇妙地安靜了下來。 它警惕地用爪子刨著地面,喉嚨里發(fā)出陣陣嗡鳴聲。 下一刻,游西雀猛地拉開柜門!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黑貓眼睛發(fā)亮,循著腥味一撲而上。 待看清里面的景象,游西雀頭皮陡然一麻,一股寒意直竄而起,與此同時,喉間陣陣反胃。 衣柜里竟然藏著兩只鮮血淋漓的斷腕! 傷口猙獰,斷裂處參差不齊,顯然是被兇手用極其兇殘的方式掰斷。 “變態(tài)!” 游西雀眼神一冷,忍不住罵出聲。 就在這時,暴富突然大吼一聲! 燈光下,一片漆黑的影子緩緩從身后籠罩住了游西雀的身體。 一個陰陽怪調的男聲以一種非常近的距離出現(xiàn)在她耳邊—— “你的味道好香啊?!?/br> “真想和你再待一會兒,可惜……” “你要死了?!?/br> 說完,男人忍不住幸福地笑了起來,他癡迷地湊在游西雀頸側,深深地嗅著女性的芳香,他并不害怕這個女人會突然反擊,陰郁的眼神里充斥著輕蔑和不屑。 這么久以來,并不是沒有女人會反抗。 但那又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