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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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鴻善笑著,又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秦婉,語氣自然道:“羨之兄與玲瓏姑娘郎才女貌,真是羨煞旁人?!?/br> 沈羨之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婉客氣地行了個萬福,心下卻暗自腹誹:這趙鴻善演技還真好,明明心里記恨得很,面上卻還是一副親密無間的模樣,難怪能當(dāng)官這么久。 趙鴻善寒暄了幾句,便招呼兩人進(jìn)屋。沈羨之掃了秦婉一眼,揚(yáng)步走向廳堂。 秦婉會意,低垂著頭,小步跟了上去。 廳堂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了,正互相恭維。見沈羨之進(jìn)來,眾人的齊刷刷都看了過來,目光落在秦婉身上時,都有些玩味起來。 秦婉快速掃了一眼。來的人果然不少,但基本都是她沒見過的。蘇澤也來了,此時正笑盈盈看著她和沈羨之,眼神有趣得很。 “羨之,玲瓏姑娘,你們終于來了?!碧K澤熱情地招手,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可等了你們好久了?!?/br> 兩人先后入了席,待秦婉坐定,蘇澤才側(cè)過臉來,神秘兮兮道:“大家原本還在猜羨之會帶誰來,我就知道肯定是你?!?/br> 秦婉笑了笑,沒有應(yīng)答,手上幫沈羨之斟了酒,余光卻一直關(guān)注著趙鴻善的動靜。 她得想辦法找個理由,到趙府內(nèi)院去探一探。 趙鴻善在席間坐定,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便揚(yáng)了揚(yáng)手,示意下人上菜。隨后他舉起酒杯,向著眾人道:“感謝大家賞光,趙某盡地主之宜,先敬各位一杯?!?/br> 眾人原本還在交談,聽到這話,明白是宴席要開始了,便也舉起酒杯回應(yīng)。 趙鴻善將杯中的酒一干二凈,掃了眾人一眼,隨后將目光落在了蘇澤身上。 “恭喜蘇大人新官上任?!壁w鴻善笑呵呵道,“蘇大人年輕有為,當(dāng)真是另人羨慕。” “趙大人過獎?!碧K澤舉起酒杯,客氣地回禮道:“蘇某得蒙圣恩,忝列官位,還需各位多多照拂?!?/br> “趙大人過獎。”蘇澤舉起酒杯,客氣地回禮道:“蘇某得蒙圣恩、忝列官位,還望各位多多照拂?!?/br> 眾人順著這個話頭,也恭維起蘇澤來,說什么他風(fēng)華正茂、后生可畏,言語間滿是艷羨。蘇澤只淡淡笑著,并沒有做出回應(yīng)。 這種假惺惺的場面,秦婉實在懶得聽,便移開目光,思索起一會兒的路線。 先前吳安已經(jīng)來夜探過,將趙府的布局大致摸了一遍。加上先前為了指正丁誠,她跟著沈羨之來過一趟,對趙府并不陌生。 這廳堂連著長廊,盡頭是一片花廳,繞過花廳才是內(nèi)院的方向。若要從這里出去,須得小心避開這些人的目光。 她自忖輕功不錯,應(yīng)對那些侍女應(yīng)該不成問題,關(guān)鍵是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免得席上眾人起疑。 至于這合適的理由...... 秦婉思索的工夫,眾人也恭維得差不多了。 趙鴻善喝了口茶,等談笑聲漸漸熄滅下來,才又開口道:“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蘇大人這第一把火,準(zhǔn)備怎么燒?” 蘇澤淡淡笑了笑,客氣又疏離地回應(yīng)道:“重修金發(fā)塔是大事,需待稟明圣上之后,再做打算?!?/br> 隨后便拿起茶盞,施施然品了口茶。姿態(tài)雖然閑適,卻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秦婉看了看蘇澤,心下不由得感嘆:難怪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沈羨之的朋友,果然跟他一樣難相處。 趙鴻善倒不介意蘇澤的疏離,嘆了口氣道:“皇上圣明,下旨修建金發(fā)塔,本意是為給百姓祈福,誰知竟發(fā)生那樣的事,真是可惜.....” 秦婉抬起頭,和沈羨之對視了一眼。 終于來了。 剛剛這趙鴻善用蘇澤挑起話頭,無非是想把話題引到金發(fā)塔上。難為他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終于切到正題了,接下來便該將這話題,往沈羨之身上引了。 果不其然,趙鴻感嘆著搖了搖頭,又看向沈羨之道:“羨之兄,聽聞五年前金發(fā)塔倒塌時,你也在場?可傷到了哪里?” 沈羨之沒什么表情,只遙遙舉了舉茶盞,“多謝鴻善兄關(guān)心。” 趙鴻善嘆息道:“那么多人的心血,就那樣化為烏有,真是令人痛惜。羨之兄,你說那好好的金發(fā)塔,緣何就突然塌了呢?” 秦婉聽見這話,心下一陣?yán)湫Α?/br> 這話問的,也著實太明顯了些。沈羨之又不負(fù)責(zé)查案,金發(fā)塔倒塌的事情,問他有什么用?明顯是想試探他罷了。 她都能聽得出來,沈羨之那樣精明,還能聽不出來么? 她看向沈羨之,只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懶懶道:“鴻善兄若是想知道,本侯可找機(jī)會問問大理寺。不過此案關(guān)系重大,大理寺卿不見得愿意透露?!?/br> 客客氣氣又毫不留情地將這試探擋了回去。 趙鴻善笑了笑,似乎預(yù)料到沈羨之會這么回答,又繼續(xù)說道:“羨之兄諸事繁忙,不必特意去問。本以為侯府和那工部尚書交好,多少知道些內(nèi)情,如今看來,倒是趙某多想了。 秦婉垂著頭,聽到這話,心下忽然一跳。 工部尚書?和侯府交好? 沈羨之掃了秦婉一眼,把玩著手里的茶盞,不緊不慢道:“侯府向來只忠于皇上,從不與人結(jié)黨,鴻善兄怕是誤會了。” 這話說得重了,趙鴻善沒再繼續(xù)問下去,哈哈笑著道:“羨之兄所言極是,誰不知侯府世代忠良,是趙某口不擇言,該自罰三杯。” 趙鴻善自顧自喝了三杯酒,秦婉心下卻突突直跳。 和侯府交好?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詫異地看向沈羨之,剛好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沈羨之眼神微沉,沒說什么,只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動作。 秦婉垂下頭去,心下有種異樣的感覺。 趙鴻善雖然是在試探,但也不會毫無理由就說出這種話,為何會將侯府和她爹聯(lián)系在一起? 理智告訴秦婉,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趙鴻善的話也絕不可信。可她心里卻像野馬失控一樣,忍不住開始猜想: 難不成,沈侯真的認(rèn)識她爹?那沈羨之是不是,也知道她爹的事?他探查金發(fā)塔的案子,是不是也是為了她爹? 如果真是這樣,沈羨之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秦婉心里砰砰直跳,呼吸也開始不安起來。好在她今天是以玲瓏的身份出席,臉上照例帶了面紗,還可以遮掩一二。 沈羨之明顯察覺到了她的焦躁。他打量了秦婉一眼,不動神色地喝了口茶,袖口悠悠蕩下,剛好遮住趙鴻善探查的視線。 感覺到臉上有陰影落下,秦婉抿了抿唇,用力掐了一把手心,理智才逐漸恢復(fù)清明。 無論侯府和她爹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不是追究的時候。無論沈羨之人不認(rèn)識她爹、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至少有一點是明確的: 沈羨之一直在幫她。 這樣就夠了。 他們現(xiàn)在處于同一戰(zhàn)線,正在趙鴻善這個共同敵人的堡壘里明察暗訪。她不能掉鏈子,絕不能讓趙鴻善看出任何端倪。 想到這里,秦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跳平復(fù)下來,隨后揚(yáng)起頭,向沈羨之笑了笑。 沈羨之的臉色明顯放松了下來,這才收回了手,恢復(fù)了一貫的慵懶神態(tài)。 趙鴻善的目光一直盯著這里,秦婉假裝沒注意到,動作自然地給沈羨之斟茶,心里卻在快速思索:要找個什么理由,才能離開宴席還不讓人起疑? 沈羨之打量著她,眼神里情緒難明,卻始終未開口說話,手指輕輕叩了叩。 旁邊的蘇澤看不下去了。他看著兩人默契的樣子,悄聲打趣道:“羨之,你跟玲瓏姑娘坐在一起,還真是養(yǎng)眼的很?!?/br> 沈羨之斜了他一眼,顯然是懶得搭理。 蘇澤卻更加來了興致,決定抓住這個難得的機(jī)會,調(diào)侃他這個朋友一番。于是他拿起自己的茶盞,也遞到了秦婉面前。 沈羨之愣了愣,待明白過來以后,瞇起眼睛,涼涼地看向蘇澤。 蘇澤被這目光看得渾身一抖,卻還是笑盈盈道:“多謝玲瓏姑娘?!?/br> 秦婉性格本就直率,加上與蘇澤比較熟悉,并不覺得此舉有什么不妥。于是便點了點頭,順手拿起了茶壺。 她正準(zhǔn)備倒水,余光掃到趙鴻善審視的目光,拿著茶壺的手突然一歪。 整壺茶悉數(shù)潑到了她身上。 感謝組織關(guān)心,堅守崗位很辛苦,最后再表個態(tài) 第36章 原是陷阱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蘇澤臉都白了。 他只是想調(diào)侃一下沈羨之,可沒想潑人家姑娘一身水呀! 他趕緊從懷里掏出帕子,下意識便想幫秦婉擦水,手伸到一半,突然被人拽住。 沈羨之冷冷地盯著他,眼神里滿是警告。 蘇澤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嚇得連忙朝后退了退。 “那個,羨之,我只是……只是想幫玲瓏姑娘把水擦干……” 看著沈羨之越來越冷的臉色,蘇澤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幾個字幾乎含在了嘴里。 他自知理虧,撇了撇嘴,擔(dān)憂地看向濕淋淋的秦婉。 這邊動靜太大,早已吸引了其他人注意,眾人的目光也變得玩味。 從他們的角度看,這三人簡直就是一副修羅場—— 蘇澤當(dāng)著沈羨之的面,故意示威宣戰(zhàn);沈羨之毫不退讓,按住了他試圖越界的手;那姑娘夾在中間,左躲右躲不過,結(jié)果卻成了受害者。 秦婉的衣裙?jié)窳艘淮笃滞蟀l(fā)紅,看起來很是狼狽。她局促地站起身,手指抓著裙擺,紅著眼眶,囁嚅著道:“侯爺,奴家……奴家失禮……” 眾人看著秦婉,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有心腸軟的女眷,更是同情不已,連聲嘆氣。 沈羨之看著她,眉頭緊皺,隨后遙遙抱拳道:“鴻善兄,失禮了。” 趙鴻善的目光從兩人身上掃過,停留在沈羨之明顯不虞的臉色上,擺了擺手:“不打緊,羨之兄先忙?!?/br> “多謝?!鄙蛄w之沒再多說,拽住秦婉便向內(nèi)院走。 大概是沈羨之氣場太強(qiáng),路上那些侍女遠(yuǎn)遠(yuǎn)看見便退開了去,因此兩人一路走到內(nèi)院,竟然沒遇到絲毫阻攔。 待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沈羨之才放開秦婉的手,上下打量著她:“你可真下得去手?!?/br>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嘛。”秦婉揉了揉手腕,用嘉許的眼光看著沈羨之,“你倒是反應(yīng)快。” 沈羨之不置可否,盯著她手上紅起的一片,“燙成這樣,確定不先去上藥?” “小傷而已,不礙事?!鼻赝駸o所謂地甩了甩手,“以前比這嚴(yán)重多了?!?/br> 沈羨之沒有做聲,只盯著她,眼神里情緒不明。 秦婉沒在意他的目光,飛速地在內(nèi)院掃視起來?!吧蛄w之,你說那東西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