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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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丁誠,都是丁誠安排的!”陳寵為了撇清關(guān)系,顧不上什么后果,大聲道:“丁誠恨你!恨沈羨之!是他安排的刺客!” 周圍嘩然一片,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打探起丁誠是何許人來。 秦婉卻恍若未聞,她無視周圍的嘈雜,繼續(xù)問道:“污蔑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此話可有證據(jù)?” “證據(jù).......我不認(rèn)識字,哪里來的證據(jù)......但是我可以作證,都是他安排的!”陳寵語無倫次道,“我可以作證! “那還剩最后一個問題?!鼻赝窨粗?,忽然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周圍幾人能聽見的聲音,一字一句道: “你想殺我么?” 這話一出,陳寵瞬間瞪大了眼睛。她驚恐地看向秦婉,張嘴想要解釋什么,說出的話卻不停重復(fù):“玲瓏,我錯了,你原諒我,幫幫我好不好,你原諒我......” 秦婉嘆了口氣。 刺客是丁誠安排的。陳寵肯作證。陳寵想殺她。她想確認(rèn)的,便是這三件事。 她站起了身,對那幾位官爺?shù)溃骸肮贍?,我問完了,我跟你們走?!?/br> 聽見這話,眉姨和陳寵都愕然了?!傲岘??”眉姨不可思議道,“你跟他們走?你......” 秦婉只看了她一眼,便向陳寵道:“花魁不過一個虛名,何須為了這個名頭,讓自己萬劫不復(fù)?你既如此美艷,又為何要自輕自賤,如此糟蹋自己?好自為之吧?!?/br> 說罷,秦婉便跟著那幾位官爺離開了,只留下陳寵愣呆地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隨后號啕大哭。 ****** 侯府。 幾人簡單匯報了情況,抱拳行了一禮,便匆匆退下了。 沈羨之斜靠著椅背,單手撐著額頭,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秦婉?!翱床怀鰜恚愕谷绱撕眯??!?/br> 此時秦婉正坐在書桌前,翻看著手里的東西。聽到這話,她瞥了沈羨之一眼,語氣很是平淡: “你的那些護(hù)衛(wèi),演技也相當(dāng)不錯,看來平時沒少受你影響?!?/br> 沈羨之嗤笑了一聲,并不與她計較,繼續(xù)說道:“他們這樣對你,你就不生氣?” “生氣有什么用?!鼻赝耦^也沒抬,“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多想想接下來怎么辦。” “你倒是看得開。”沈羨之懶懶地回應(yīng)道,“明明受傷的人是你,卻沒一個人幫你說話。這要換個人,估計早就忍不了了?!?/br> “沈羨之?!鼻赝窠K于忍無可忍,“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侯府很閑么?” “閑么?”沈羨之打量了旁邊的吳安一眼,眼神微有些涼。那吳安聽見這話,忙不迭道:“不閑!侯府很忙!非常忙!” “你聽到了?!鄙蛄w之癱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侯府很忙的?!?/br> “......”秦婉懶得再和沈羨之斗嘴,白了他一眼,便將手中的東西遞了過去:“你猜得沒錯,就是當(dāng)年的賬本。” “哦?”沈羨之掃了她一眼,這才坐直了身子,接過冊子翻看起來。 “沈羨之。”秦婉見他難得正色,不由得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這賬本會在陳寵手里的?” “只是猜測?!鄙蛄w之語氣有些懶散,“貪財?shù)娜送蒙蒙阶畛8傻拇朗?,便是將重要的東西交給最不重要的人?!?/br> “也是?!鼻赝袢粲兴嫉攸c了點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卻經(jīng)常有人本末倒置,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是個英雄。” “別人不好說。”沈羨之不知看到了什么,語氣很有些戲謔,“但是他丁誠,肯定是個蠢貨。” 秦婉聽見這話,知道他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忙湊了上去。沈羨之將其中一條指給她看,只見那一頁上赫然寫著:丁誠,十萬兩。 “這么多?”秦婉詫異道,“區(qū)區(qū)一個工部員外郎,竟然就能分到這么多錢?” “這只是個開始?!鄙蛄w之似是早已預(yù)料到,“像丁誠這樣的人,一旦嘗到了權(quán)力的滋味,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簡直是蛀蟲!”秦婉不由得憤恨道,“別人在兢兢業(yè)業(yè)地為民造福,他卻想方設(shè)法中飽私囊!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現(xiàn)在怎么辦?”秦婉轉(zhuǎn)身問道,“將這賬本交出去,告發(fā)丁誠么?” 沈羨之卻沒有接話,看著手中的賬本,沉思了起來。只有一顆老鼠屎么?未必見得。 “斬草要除根?!彼聪蚯赝?,“既然要滅鼠,索性將這一鍋老鼠,全部端個干凈?!?/br> “什么?”秦婉愣了一愣,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端誰?” 沈羨之揚(yáng)起了嘴角,眼神卻很有些涼意:“明日,去找趙鴻善?!?/br> 第23章 趙府智斗 趙府。 趙鴻善聽著下人匯報,臉色相當(dāng)難看。 外界已經(jīng)傳遍,丁誠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與侯府結(jié)仇,甚至買通刺客,想刺殺沈小侯爺。 朝中同僚大多知道丁誠是他的人,因此這幾天來,許多人都有意無意前來試探,讓趙鴻善不勝其煩。 他雖然并不待見沈羨之,卻也沒有要跟侯府翻臉的打算。更何況這是刺殺侯爺,弄不好可是株連九族的罪過。他可沒那么蠢,上趕著給人送命去。 丁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 “去將丁誠給我找來!現(xiàn)在!” 趙鴻善憤怒地對著下人道,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在了地上。 “哐當(dāng)”一聲,茶盞重重摔在地上,立刻成了一地碎片,將匆匆趕來的下人嚇了一跳。 “老......老爺,”那下人曲著身子,瑟瑟發(fā)抖道:“沈小侯爺來了?!?/br> 趙鴻善聽到這話,頓時皺起了眉?!吧蛄w之?他來干什么?” “不......不知,說是有要事要跟姥爺商量?!蹦窍氯说痛怪^,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顯眼,免得踩到雷。 “有要事?”趙鴻善冷哼了一聲,“什么要事,我看是來看笑話的!” 話雖如此,但人既然來了,總歸是要招待的。趙鴻善站起了身,直向著前廳走去。 沈羨之已經(jīng)等在前廳,此時正施施然品著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趙鴻善怒氣沖沖地走了進(jìn)來,一看到沈羨之便快步上前,大聲說道:“羨之兄你可來了!我今日方知刺客之事,你可有受傷?” “無妨。”沈羨之打量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那刺客武功不高,并未傷到我?!?/br> “沒受傷就好?!壁w鴻善似是長舒了一口氣,“竟有人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刺!若是讓我抓到,非要狠狠懲治不可!” 沈羨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語氣不冷不熱:“多謝鴻善兄。” “客氣什么?!壁w鴻善看著沈羨之,假裝關(guān)切道:“羨之兄可有眉目?若有需要,隨時開口,我趙鴻善一定全力相助,勢要將那刺客捉拿歸案!” “鴻善兄一番美意,羨之心領(lǐng)了?!鄙蛄w之微微點頭示意,隨即說道:“刺客已經(jīng)抓到,不勞鴻善兄費心?!?/br> 聽見這話,趙鴻善心下一驚,很快又恢復(fù)了往常神態(tài),假意道:“那甚好,羨之兄果然神速。不知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妄想對羨之兄下手?” 沈羨之打量著他,眼神有不易察覺的嘲諷,隨即搖了搖頭道:“此事容后再表,我今日前來,是有件要事要同鴻善兄商量?!?/br> 那趙鴻善聽到這話,不由得愣了一愣。他本以為沈羨之是為刺客之事而來,剛才便已經(jīng)想好了借口??煽囱巯碌那樾?,竟是還有其他事? 趙鴻善有些疑惑起來,壓下心中對刺客之事的焦慮,好奇地問道:“有什么事比刺客還要緊?” 沈羨之卻并不急著開口,反而掃了周圍一眼。趙鴻善會意,立刻屏退了左右,“羨之兄但說無妨?!?/br> 沈羨之這才臉色凝重地說開口道:“鴻善兄,五年前的金發(fā)塔事件,你可還有印象?” 金發(fā)塔? 趙鴻善聽到這幾個字,臉色突然一僵。他警惕地看了沈羨之一眼,隨即問道:“此事震驚朝野,當(dāng)然有印象?!?/br> “鴻善兄莫要緊張?!鄙蛄w之從懷中拿出一本冊子,遞了過去:“先看看這個。” 趙鴻善接過,眉頭卻微微皺起。 他是個武夫,并不認(rèn)得太多字,此刻他拿著這本冊子,翻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問道:“這是什么?” “賬本?!鄙蛄w之打量著他,“五年前的賬本。” “賬本?”趙鴻善狐疑道,“羨之兄,你給我看賬本干什......”話說到一半,他突然愣住。 五年前?那豈不是修建金發(fā)塔的時候?難道這本賬本,跟金發(fā)塔有關(guān)? 趙鴻善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臉上的表情也僵硬了起來。 沈羨之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繼續(xù)說道:“羨之兄可記得,五年前朝廷修建金發(fā)塔,曾在淳安開采石料?” “記得?!壁w鴻善不知這賬本究竟什么來頭,只好順著他的話,小心翼翼道:“羨之兄的意思,這賬本與石料有關(guān)。” 沈羨之點了點頭,語氣忽然嚴(yán)肅了起來:“當(dāng)年在淳安,有人假借開采石料的名義,大肆掠奪民脂民膏,貪贓枉法、中飽私囊?!?/br> “竟還有這等事!”趙鴻善很是詫異。他順著沈羨之的話,又翻了翻那冊子,懷疑地說道:“難道這賬本,便與此事有關(guān)?” “不錯?!鄙蛄w之點了點頭,“這賬本,便是貪污之事的證據(jù)?!?/br> 趙鴻善這才恍然大悟,趕緊將那賬本推了回去:“如此重要的證物,羨之兄當(dāng)交由皇上,為何要交給我? “鴻善兄?!鄙蛄w之止住他的動作,將賬本翻到其中一頁,“不妨先看看這個。” 趙鴻善低頭一看,瞬間僵愣在原地。 他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是對于朝廷中人的名字還是認(rèn)得的,否則常常要鬧笑話。眼下他看著那頁紙,赫然認(rèn)出其中的名字:丁誠。 跟在這名字后面的,還有一個“十萬兩?!?/br> 饒是他再不識字,也知道這一行字的含義,臉色明顯變了。 沈羨之嘆了口氣,假裝沒看到他的表情變化,“本來我確實打算將這賬本交出去,由皇上來決斷。但我看到丁大人的名字,便立刻改了想法?!?/br> “羨之兄......”趙鴻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是何意?”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我便直說了?!鄙蛄w之正色道,“鴻善兄,你也知那丁誠素以你的名義行事,在外人眼里,他的所作所為便是你的授意?!?/br> “若我貿(mào)然將這賬本交出去,只怕會牽連到你,因此才先拿來與你商量。” 沈羨之說完,直直地看著趙鴻善。 他這話說得極巧,雖然聽起來坦誠,卻暗藏不少玄機(jī)—— 若是趙鴻善要替丁誠遮掩,便是坐實了他們結(jié)黨營私,更是犯下了欺君之罪; 但若趙鴻善不替丁誠說話,便是要棄車保帥,犧牲丁誠來保全自己。 這樣一來,他就沒了在工部的實權(quán),此后也沒有理由再插手工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