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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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沈羨之會武功又怎么樣?有侯爵又怎么樣?還不是要帶著護衛(wèi)給他看門,有什么可驕傲的? 反正他跟沈羨之本來就有仇,就新仇舊賬一起算,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后! ****** 天香閣。 秦婉看著眼前悠悠品著茶的人,心下說不出的煩躁。 她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后終于忍不住問道:“沈羨之,你明知丁誠盯上了你,怎么還敢把人帶到這天香閣來?” “怕什么?!鄙蛄w之施施然將茶杯放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br> “可這天香閣人來人往的,你就不怕被人發(fā)現,這里藏了個人?”秦婉說著,指了指那間暗格。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這二樓包房之間,竟還有一間窄窄的隱藏暗格。 這暗格的門不在墻上,而是開在窗格底下,若不是吳安演示了一遍,她還真找不到。 “玲瓏姑娘,小侯爺已經把這幾間包房都包下來了,至少這段時間,不會有人到這里來?!眳前膊逶挼馈?/br> 自從秦婉跟沈羨之達成合作,吳安便始終有種夾縫中求生的感覺。他跟秦婉交手幾次,每次都將她當仇敵一般,絲毫沒有手下留情。 可如今這姑娘竟搖身一變,成了小侯爺的紅顏知己,這可如何是好?于是吳安便只好盡量降低存在感,盡量對那姑娘客氣有禮些。 秦婉聽到這話,本想說些什么,余光瞥見吳安局促的臉色,又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她倒不覺得之前那幾次交手,有什么可尷尬的。當時立場不同,都是為了各自的目標,沒什么可忌諱。 但這吳安卻很是不安,每次見她都很尷尬的樣子,弄的她也有些惶恐。如今他主動搭話,倒像是決心要將恩怨翻篇了。 秦婉想到這里,便給了吳安這個面子,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他的話。 吳安松了口氣,向沈羨之請示了一下,就將那工匠從暗格中提溜出來。 “知道為什么把你帶回來么?”秦婉抱著雙臂,看著眼前這人。 那工匠抬眼一看,見又是這幾個人,很有些無奈:“大人吶,該說的我都說了,我真沒什么可交代的了,你們就放過我吧。” 秦婉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當年那些人都已被處死,你又是怎么逃出來的?” 那工匠聽見這個問題,似是有所準備,開口道:“活兒干得不好,自然就被辭退了,不然也不能至今還是個短工?!?/br> “被辭退?”秦婉冷笑了一聲,“可據我所知,工部的匠人都是輪值制度,哪怕是短工,也要干足天數才能離開。” 秦婉翻閱過那兩本造冊,對工匠的運作機制大約有些了解,粗粗一聽便知此人說的不是真話。 那天聽見這話,面色果然僵了一僵,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秦婉乘勝追擊,繼續(xù)說道:“你若老實交代,我們便當從未見過你,此后你做短工也好,做長工也罷,都與我們無關。但若你不肯交代,便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br> 秦婉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頗有些冷意。那人被嚇了一下,猶豫了半天,終于結結巴巴地交代道: “當年.....自從那人被推下去以后,就有很多人不想干了,但是那些人不肯放我們走,說一定要等到完工才行。 我本來想跑的,但是有人逃跑被抓回來,打得非常慘,人都差點打廢了,我就不敢跑了......” “后來那管事的說,他有辦法讓我們走,而且誰都不會發(fā)現,就是要花點錢......我就、我就把做工的錢都給他了。 我等了很久,直到有一天干活的時候,他突然來找我,說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就趁別人不注意,直接跑了......” 秦婉等那工匠說完,又繼續(xù)問道:“當時你買通那管事,可有留下什么憑證?” “沒有,那人什么也不肯給,只說讓我等消息。若他翻臉不認賬,當時我也是沒辦法的,但總歸要試一試嘛?!?/br> 秦婉一邊聽著,一邊默默思索。 和她猜想得差不多,有人利用漏洞在賺錢。但問題是,這事兒風險有些大。 少一個兩個工匠興許沒人發(fā)現,但若跑的人多了,怎么可能沒人發(fā)現?更何況,工匠上頭有管事的,還有記錄員、有監(jiān)工,零零總總不少人。 難道這些人都沒發(fā)現其中蹊蹺?這著實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些人都參與其中。誰都分到了一杯羹,便誰也不會供出來了。 秦婉默了一默。此事若涉及如此多人,便絕不可能毫無憑證。哪怕是為了分贓公平,也一定會有人把錢財去向都記下來。 不患寡而患不均,反正都已經冒這么大風險了,誰不想多拿點、多吃點? 想到這里,秦婉抬頭看向那工人,認真問道:“你給錢的時候,可見過那管事的記過什么東西沒有?比如賬本之類的?” “賬本?”那工匠想了一會兒,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說道:“是有個小冊子,那管事的成天帶在身上,好像對他來說很重要,每次抓到個人就記兩筆。我不識字,也不知道是不是賬本?!?/br> “你說的那小冊子,現在在哪里?” “這我哪能知道?淳縣那么大,他又是本地人,隨便放哪兒都有可能。而且他不是也被抓了么?搞不好已經被殺頭了,這更找不著了?!?/br> 那工匠絮絮叨叨,秦婉卻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 淳縣。 當年金發(fā)塔開建,朝廷準備用最上等的紫石來建,便將開采地點選在了礦產豐富的淳縣。那賬本是重要證物,帶在身上并不安全,管事的既是本地人,便很有可能放在了淳縣某處。 秦婉想到這里,心中大約已經有了數。 若是有了那本賬目,便能知當年工部哪些人參與了斂財,加上這工匠的供詞,人證、物證俱在。至于其它的線索,則要繼續(xù)往下查了。 吳安將那工匠帶回暗格,秦婉急著想回燕春樓,找李三為商量探查下一步對策。 沈羨之沉默地看著她,突然問道:“你在燕春樓,可有得罪過人?” “得罪?”秦婉被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問得有些意外,“我得罪的人不少,真要算起來,那些被我搶了風頭的姑娘估計都有些記恨。怎么了?” 沈羨之打量了她一眼,沒再說什么,只淡淡提了一句:“那地方魚龍混雜,小心為上。” 這人是在關心自己么?秦婉有些意外,想了想又覺得正常。他倆現在是合作關系,互相關心也是應該。 她點了點頭,又覺得自己應該禮尚往來,便上前拍了拍沈羨之肩膀,笑道:“侯爺盛名在外,記恨你的人估計也不在少數,你也要多加小心才是?!?/br> 沈羨之正想說話,窗外忽然“嗖”地一聲。他反應極快,一把將秦婉拉向身邊,折扇猛地一揮。 “啪”地一聲,一枚冷箭擦過秦婉的背,正正落在了桌上。 第18章 傷口包扎 有刺客! 秦婉閃身避過,只聽見“嗖嗖”幾聲,幾枚冷箭如同箭雨一般,飛速射了進來。 她將衣袖當做軟劍,向前一揮一卷,悉數將那冷箭卷落下來,嘩啦啦灑了一地。 她隨即和沈羨之拉開距離,從地上折起箭柄,看準箭來的方向,狠狠扔了出去。 一聲悶哼過后,一道黑影從窗外竄去,朝人群中飛奔而去。 吳安已經追了上去,秦婉正想跟上,腳步卻突然一頓。 這刺客來得蹊蹺。 她此前并不知道那工匠藏身在這里,更沒有打算來這天香閣。要不是沈羨之,她今日根本不會到這里來。 這刺客為什么會埋伏在這里?為什么會知道他們在二樓,還知道是哪個包房? 電光火石間,秦婉突然想起剛剛吳安說的話。 她是沒打算到這天香閣來,但沈羨之打算!而且他已經把這幾間包房都包下來了,這便意味著,短期內這二樓不會出現其他人。 所以,這刺客是沖著沈羨之來的! 她猛地回頭,便見門外突然刺進來一把細劍。而沈羨之正看著窗外,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后的危險! “小心!”秦婉想也沒想,飛身躍了過去,一把將沈羨之推開??赡羌殑淼糜旨庇挚?,她避之不及,飛速側過身去。 “撕拉”一聲,那劍劃穿她的衣袖,將她手臂劃出一大道深深的口子,瞬間漫出血來。 沈羨之見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他將手中折扇倒置,直直朝那細劍劈去,那木質的扇骨猶如鑄了鐵一般,竟硬生生將那細劍劈成了兩半。 他陰沉著臉,抬腳猛地一踹,門后一個黑色身影避之不及,竟直直被踹到一樓,摔在了地面上。 外面立刻sao亂起來,尖叫聲和腳步聲凌亂交織在一起。秦婉捂著傷口靠在墻上,快速向下掃了一眼,便見那刺客已經消失不見。 動作如此之快,想必是早有準備。 秦婉看向手臂上的傷口,小心檢查起來。傷口雖然汩汩滲血,所幸邊緣并沒有發(fā)黑,細劍上應當并沒有毒。 她松了口氣,轉而又皺起了眉。這血流個不停,若任由它這樣流下去,恐怕等不急來人她就要暈過去了。當務之急,必須盡快給傷口止血。 她艱難地扯起傷口處的衣袖,準備將袖子扯開,方便一會兒包扎??蓜倓偝鲅?,將布料浸得又濕又軟,黏在傷口附近,非常不好處理。 秦婉偏著頭咬著牙,一只手努力嘗試,幾次都被疼得齜牙咧嘴。她深吸一口氣,正想用力試試,沈羨之卻突然按住了她。 “你這樣扯,就不怕把傷口扯得更深?” “但要是不扯,等衣服完全沾在了傷口上,就更加拿不下來了?!鼻赝襁呎f著,邊咬著牙,伸手想再嘗試一下。 沈羨之突然嘆了口氣。 他拿起桌上的茶盞,試了下水溫,隨后蹲下身來,抬起秦婉受傷的手臂。 還沒等秦婉反應過來,便感覺傷口處傳來一股股清涼的觸感。涼水將傷口處的血漬輕輕沖刷,連帶著傷口處的布料微微翹起。 待血漬沖刷得差不多,沈羨之拿住布料兩端,輕輕一揭,那截衣袖便被完整揭了下來,絲毫沒有將傷口加深。 秦婉看著他熟練的動作,不禁有些愕然,“沈羨之,你還學過醫(yī)術?” “沒學過。”沈羨之將茶盞放了回去,語氣淡淡,“小時候練武受傷,都是這么處理的。” “練武?”秦婉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沈羨之文試武試均為第一,功夫自然相當好。但沒有人是生下來就會功夫的,他雖然有侯府的天賦,要達到如今這個成就,想必也要付出很多。 想到這里,秦婉不免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觸?!耙彩?,習武之人總難免受傷,我小時候因為這個,可沒少被我娘罵?!?/br> 沈羨之沒接她的話,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問道:“你有手帕么?把傷口包扎一下?!?/br> “手帕?沒有?!鼻赝駬u了搖頭。為了探查線索,她經常要去不同的地方,為了方便也為了保險起見,她很少在身上帶沒用的東西。 沈羨之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這里沒有綁帶,沒東西給你包扎。要是傷口感染,別怪我沒提醒你?!?/br> “你!”秦婉被他這話氣到,一把揭下了臉上的面紗,“誰說非要用手帕才能包扎?用這個也一樣?!?/br> 秦婉說著,拿起面紗裹在傷口上,想把傷口包扎起來。奈何她一只手真是不好cao作,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把面紗纏上。最后她生起氣來,將那面紗胡亂一纏,隨便塞了一塞,權當是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