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獨寵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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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工匠大多家境貧寒,靠出賣苦力養(yǎng)家糊口。他們兢兢業(yè)業(yè)干著活,卻絕對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成了刀俎上的魚rou,早就被人定好了死期。 君獨不見長城下,死人骸骨相撐拄。 自古以來,無論是恢弘壯觀的宮殿建筑,是王侯將相的傳奇霸業(yè),還是興盛不衰的王朝帝國。 背后都是百姓的累累白骨,都是數(shù)不盡的血淚辛酸。 秦婉看向那木頭小人,“所以這小人,便是那些被打生樁的工匠?” “是,也不是?!鼻喙媚艘荒皯?yīng)該說,是代替被‘打生樁’的人。” “代替?” “你看著小人,渾身全是木頭樁子,是被一錘一錘打進(jìn)土里的意思。而它被燒得渾身碳黑,連模樣都看不清,明顯是為了欺瞞神仙,不讓神仙發(fā)現(xiàn)換了人?!?/br> “你的意思是......”秦婉若有所思,“有人找那道士,做了這小木頭人,目的是為了偷梁換柱,免得自己被做成生樁?” 青姑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催@上面的木頭樁子,成色還很新,應(yīng)該是才做成沒多久?!?/br> 秦婉默然不語。 那道士顯然不是什么有名的先生,看著也并不靠譜。會找上這樣的人的,多半也并不是有權(quán)有勢的高門大戶。 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些擔(dān)心自身安危的工匠。 “所以,只要讓李為三打聽一下,最近有哪里要動土動工,便能知道這東西是用在哪里了。”秦婉長舒一口氣,“多謝青姑,這樣我就有方向了?!?/br> 青姑頓了一頓,忍不住提醒道:“自己多小心,別讓五年前的事......重新發(fā)生?!?/br> 秦婉看著她,眼神堅定:“放心,我一定會查出那件事的真相,還所有人一個公道。” ****** 天色漸晚。 皇宮外,沈羨之剛走進(jìn)宮門,便有宮人迎了上來。 “小侯爺來的正好,皇上已經(jīng)用完膳,回御書房了?!?/br> 說話的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陳德廣,也是宮里資歷最老的公公。 沈羨之點了點頭,淡淡一笑,“多謝陳公公?!?/br> “小侯爺客氣,”陳公公滿臉笑容,微躬著身子,“天快黑了,當(dāng)心腳下?!?/br> 沈羨之微一頷首,跟著陳公公的引導(dǎo),來到御書房。 陳公公通傳了一聲,見沈羨之正要進(jìn)入,又提醒道: “皇上今日事務(wù)繁多,有些乏了,小侯爺謹(jǐn)慎著些?!?/br> 沈羨之微微點頭示意,便推門走了進(jìn)去。 那獨居高位之人,正坐在書桌前,不住地揉著額頭。 聽見開門的聲音,那人頭也不抬,語氣有些疲倦,“聽說你今天去丁府了?” “嗯?!鄙蛄w之走近了些,言簡意賅道:“東西沒找到?!?/br> “正常?!蹦侨颂Я颂掳?,示意沈羨之隨意坐下,繼續(xù)說道:“他們拿到了工部的實權(quán)職位,不怕不露出馬腳。” “嗯?!鄙蛄w之找了個位置,倚靠在椅背上。 “這次重修金發(fā)塔,對他們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他們今天找你去,便是打算拉攏你?!蹦侨艘贿呎f著,一邊看向沈羨之。 沈羨之沒說話,低頭把玩著一張空白符咒,不知在想什么。 那人見沈羨之沒什么表情,又繼續(xù)說道:“讓他們把持朝政這么多年,也是時候還回來了?!?/br> 沈羨之點了點頭,“有侯府在,那些人翻不起波浪?!?/br> 皇上打量了他一眼,“但此事畢竟涉及當(dāng)年,你若覺得為難,便與朕直說。” “無所謂?!鄙蛄w之道,“正好趁這次機(jī)會,把他們當(dāng)年拿走的,都拿回來。” 他看著手中那道符咒,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 五年前......正是朝中最困難的時候。 當(dāng)時,各地災(zāi)害頻發(fā),洪澇、瘟疫蔓延,受災(zāi)百姓叫苦不迭。 太后憂心國政,每日吃齋禮佛,最后竟因憂思過度而駕崩。 朝廷上下,氣氛相當(dāng)凝重。 于是,在太后頭七之日,有人提出修建“金發(fā)塔”,專門供奉太后秀發(fā)。既是為了紀(jì)念太后懿德,也是為了借太后的天人之福,保佑本朝長治久安。 在當(dāng)時的人眼里,頭發(fā)是一個人的精血所在,而太后的秀發(fā),更是凝結(jié)了本朝的精氣。 因此,這個建議一被提出,立時便獲得了許多文人推崇。有人甚至算了一卦,說只要修好這金發(fā)塔,本朝便能在百年之內(nèi)風(fēng)調(diào)雨順,昌盛繁榮。 于是,修建此塔便成了當(dāng)年朝廷的第一要事。工部尚書親自掛帥,前后招募上千工匠,撥款上萬兩黃金,浩浩蕩蕩開始修建。 半年之后,這塔很快便修建完成。上千百姓進(jìn)塔祈福,皇上親自出席慶典,為這塔賀禮剪彩。 可誰能想到,就在這個時候。 塔塌了。 這座花費了朝廷大量人力物力,為了紀(jì)念太后、為了國家昌盛而修建的塔。 塌了。 倒塌的房梁重重壓下,斷肢殘臂面目全非,百姓哀嚎聲一片。 那景象,實在是人間慘劇。 后來的事便可想而知。 此事震驚朝野,像一場大風(fēng)暴,席卷了整個朝廷。 工部尚書被滿門抄斬,負(fù)責(zé)建塔的工匠被全部處死,趙家趁機(jī)崛起,朝中勢力因此大變。 可以說,那一年,幾乎成了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皇上一句話,將沈羨之的思緒拉了回來。 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接下來,該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時候了。 “工部在他們手里,梅花衛(wèi)要想介入,需要找個合適的契機(jī)?!?/br> “嗯?!被噬峡粗?,“看來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 沈羨之把玩著手里的符咒,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雙美艷卻果敢的眼睛。 他勾起了唇,眼神冷漠而犀利。 “已經(jīng)送上門了?!?/br> ****** 丁府。 趙鴻善負(fù)手站在窗邊,盯著草叢里一只一動不動的青蛙。 丁誠站在他身后,目光陰狠。 “那沈羨之真是給臉不要臉,好心好意邀請他出席,他卻三番五次落我的面子。”丁誠越想越氣,臉上滿是怒意,“鴻善兄,若非你攔著我,我一定要跟他較個高下不可?!?/br> “較個高下?”趙鴻善冷笑,“你比得過他?” “誰說比不過?今日在席間,我不就劃破了他的衣服?赫赫有名的沈府侯爺,卻穿著破衣服招搖過市,想來也真是好笑?!?/br> 那青蛙一動不動,目光卻釘在一只飛蟲上,仿佛在伺機(jī)而動。 趙鴻善看著那青蛙,涼涼說道,“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你能傷他分毫?” “就算吃了個‘刺殺侯爺’的罪名,也是他挑釁在先?!倍≌\不服氣道,“就算說出去,我也占三分理?!?/br> 趙鴻善冷哼一聲,不再與他討論這個話題。他沉思了一瞬,問道:“那燕春樓的花魁,你可查過來歷?” “查過,應(yīng)該沒什么可疑。今日你也看到了,她確實會跳舞?!倍≌\隨意說道,“那天在燕春樓,大概是我喝太多了。 “沒什么可疑?”趙鴻善語氣不虞,“那她和沈羨之是怎么搭上的?” “這……”丁誠噎了一噎,“大概是在席間看對了眼吧,那沈羨之不還幫她說話么?說什么不能這樣對待花魁,我看他就是跟我過不去?!?/br> 想起那花魁,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青樓女子,竟然也敢踩他的面子? “大概?”趙鴻善語氣冷冷,“除了應(yīng)該和大概,你還會什么?” 丁誠嘿嘿笑了兩聲,“我當(dāng)然不能跟鴻善兄比,所以還需要鴻善兄多多指教嘛。” 趙鴻善沒有說話,看著草叢里那只青蛙。 那青蛙一動不動,目光緊緊盯著周圍嗡嗡作響的飛蟲,忽然伸出長舌,將那飛蟲一口吞下。 那飛蟲本來在青蛙身邊繞來繞去,時而飛近時而飛遠(yuǎn),像是在挑釁一般。 只一瞬間,便成了青蛙的口中之物,聲音戛然而止。 趙鴻善這才滿意地收回目光,轉(zhuǎn)身看向丁誠。 “明天,派人跟著那花魁?!?/br> 第10章 暗潮洶涌 入夜。 宮里已經(jīng)熄了燈,御書房卻還亮著燭燈。 年少便繼位的天子正坐在桌前,專注批閱著奏折,全然沒注意身旁之人。 他不知看到了什么,輕輕搖了搖頭,剛想在奏折上批閱,卻發(fā)現(xiàn)墨汁已經(jīng)干了。 他抬起頭,看見靜靜站在一旁的皇后,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后語氣平淡地說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休息?” 皇后聽見這話,抿了抿唇道:“皇上勤勉政事,臣妾擔(dān)心皇上身體,便做了些夜宵。” 皇上打量了她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辛苦你了,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