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玫瑰在心動 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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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天上掉餡餅這事,姜司茵第一時間保持了謹慎的態(tài)度,問程姐:“我要自己加點錢嗎?” 程姐笑得神秘莫測,跟地下接頭似的,遞過來一張房卡。 “這是上面給你的優(yōu)待?!?/br> 姜司茵被程姐的笑弄得發(fā)毛,她繼續(xù)追問,程姐像是被封了嘴,死活不透漏更多的內(nèi)容。 姜司茵只好拉著行李箱,一個人坐上了去總統(tǒng)套房的電梯。 電梯門在身后合上,走廊空寂,視野開闊,地上鋪著冷色調(diào)的地毯,連行李箱滾輪滑過的聲音都被地毯吞噬。 姜司茵拿著房卡,走到自己的房間前。 此刻,姜司茵才意識到,頂樓的總統(tǒng)套房只有兩個,除了她這間,就是她對面的那個房間。 那間房的房門無聲地緊閉,仿佛里面沒有住人。 - 姜司茵放下行李箱,就下樓和白菲匯合。 她們先去了一趟游戲展,確?!冻鞘袘偃恕返恼古_布置沒有出錯。 吃完晚餐后,姜司茵才回到房間。 剛打開行李箱的時候,姜司茵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把整個箱子里里外外全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她的草莓熊玩偶。 最重要的東西被她忘在家里,晚上她根本無法入睡。 總統(tǒng)套房很大,姜司茵卻快樂不起來,她有些泄氣地坐在床上。 13歲的時候,父母離婚,兩邊都沒有人要她。 姜司茵被一個人丟到了外婆家,她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她去過醫(yī)院,也吃試過很多方法,都沒有用。 也是在同一年,她看了《玩具總動員》,看到了電影里被丟棄的草莓熊。她在玩具店找到了電影里的草莓熊。 從那時起,姜司茵只要抱起草莓熊,就可以安然入睡。 就好像—— 她撿到了那只被丟掉的草莓熊,從此以后,她也不會被丟掉了。 ……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很多年,姜司茵長大了,她在家常備褪黑素,還是把草莓熊一直帶在身邊。 但今天,她忘記帶褪黑素,也忘記帶草莓熊了。 半夜十二點,姜司茵輾轉(zhuǎn)反側(cè),能入睡的方法她全試了個遍。 牛奶也喝了,冥想也聽了,羊都數(shù)到兩千個了,連星點睡意都沒有。 她毫不意外地失眠了。 或許因為這是頂樓,酒店的夜很靜。 在繁華喧鬧的上海,姜司茵的房間顯得更是安靜萬分。 姜司茵看了眼手機,已是夜里的1點多,她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 可能多運動一下能加速睡眠吧,姜司茵打開房間,走了出去。 姜司茵腳步很輕,落腳幾乎沒有聲音,她來回在空蕩蕩的長走廊上踱著步。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略低的聲線在身后響起,語調(diào)沒什么起伏。 “姜司茵?” 聽到熟悉的聲音,姜司茵心率狂飆。 她轉(zhuǎn)過身,看見靳森站在走廊上,他似乎剛到上海,一身黑色大衣,禁欲感十足。 姜司茵猜到了,原來對面那個總統(tǒng)套房的主人,是靳森。 因為靳森的出現(xiàn),她紛亂的思緒,漸漸靜了下來。 姜司茵下意識脫口而出:“我睡不著覺?!?/br> 靳森不動聲色地掃過她的臉,他面色平靜,微微扯了下唇角,什么都沒說。 聽不懂嗎? 姜司茵很惆悵地看著靳森,又重復(fù)了一遍:“靳總,我睡不著?!?/br> 靳森垂眸,低頭看了眼腕表,他掀起眼皮,緩緩開口,語氣耐人尋味。 “那晚在話劇院不是睡得挺熟的?” 姜司茵:“……?” 第22章 我想跟你一起睡。 靳森這次來上海是為了參加元宇宙峰會, 他處理完公務(wù),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他連夜坐車,風塵仆仆地趕到酒店。 上了去頂樓的電梯, 靳森收到助理衛(wèi)年的消息:方便起見, 我把姜小姐安排在了較近的地方。 看到姜司茵的那一瞬間,他才明白了衛(wèi)年的用意。 什么叫話劇院那晚睡得熟? 莫不是在說她是九漏魚看不懂話劇? 姜司茵緩了又緩,才忍住轉(zhuǎn)頭就走的沖動。 靳森角度刁鉆,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駁。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相處, 姜司茵對靳森的性子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知道,現(xiàn)在解釋是解釋不通的,唯一的辦法就是—— 厚著臉皮硬上。 “那晚因為靠在你身上, 我才睡得熟。”姜司茵微瞇著眼,莞爾一笑, “如果我跟你睡一起,或許勉強能睡著吧。” 靳森點點頭,他走過姜司茵旁邊,黑色大衣帶起一陣風。 “滴”的一聲響, 他用房卡刷開了他的那間總統(tǒng)套房。 靳森輕輕一推,大門敞開, 房間里的裝飾展露無余, 好像一個邀請。 深夜, 孤男寡女站在酒店走廊,他輕飄飄地問:“來嗎?” 那道聲音在身后響起,姜司茵像是被揪住了脖子,轉(zhuǎn)身的動作都緩慢得像很長的慢鏡頭。 來真的?她仔細分辨剛才的那兩個字,確定那是靳森在請她進門。 姜司茵心跳飛速飆到120, 心臟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她盯著靳森,眨了眨眼,磕磕巴巴地說:“我沒準備好……” 靳森從頭到尾把姜司茵打量了一遍,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外套,瞧見她的睡衣。 “你都沒準備好,還想跟我睡一起?”他淡淡地勾了下唇。 姜司茵在原地怔了兩秒,看著靳森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頓時明白了。 他故意帶她節(jié)奏! 醒過神來,姜司茵移開視線,垂下腦袋看地面,直截了當?shù)卣f:“我想要草莓熊?!?/br> 靳森不解:“草莓熊?” 如果他覺得她幼稚,那就幼稚吧。 明天還要工作,今晚趕緊睡著才是要緊事。 姜司茵從兜里翻出手機,點開搜索,把草莓熊的圖片給靳森看。 “就是這個。” 姜司茵開啟小嘴叭叭模式:“我小時候要抱草莓熊才能睡覺,但是昨天出發(fā)太急,整理的時候忘記帶了……” 靳森看了眼圖片,打斷她:“換好衣服,帶上東西跟我走。” “去哪兒?” “一個有草莓熊的地方?!?/br> 姜司茵有點莫名地回到房間,用5分鐘時間就收拾好了。 跟靳森坐電梯去停車場時,她的表情還是懵的。 深夜,司機已經(jīng)睡下了。 姜司茵拎著包,坐到了副駕駛上,她系上安全帶,扭頭問靳森:“你開車?” 話音剛落,靳森偏頭看過來,他聲音清淡:“你想開?” 停車場的燈光很暗,靳森凝視著姜司茵,若有似無的冷杉味迎面而來,把她完全籠罩。 超跑俱樂部的駭人畫面在腦海循環(huán)播放,被布加迪支配的恐懼再一次襲上心頭。 姜司茵立即搖頭,抓緊了安全帶:“那你開穩(wěn)點?!?/br> 沉默半晌,靳森收回視線,他敲了敲方向盤,輕笑一聲。 汽車飆出停車場,駛進上海繁華的夜色。 凌晨,馬路很空,汽車穿梭在路上,十幾分鐘過后,就到了目的地。 姜司茵抬起頭,看向車窗外面,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下車后,看見裝潢奢華的門廊,燈光明亮,金碧輝煌。 姜司茵感覺錢包一緊,小心翼翼地跟在靳森旁邊。 經(jīng)理畢恭畢敬地迎了上來,對靳森說:“靳先生,您好久沒來了,您的房間我們每天都有打掃干凈,現(xiàn)在要辦理入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