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玫瑰在心動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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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捏住安全帶,心臟在噗通亂跳。 姜司茵認命地閉上眼睛。 靳森打著方向盤,輕輕瞥了她一眼,目光劃過她顫抖的睫毛,就連身體也害怕得發(fā)抖。 她仿佛一只受了驚的兔子。 脆弱得不堪一擊。 車速慢了下來,不像先前那樣極具攻擊性的開法,布加迪恢復了平穩(wěn)而緩慢的走向。 輕柔的風拂過姜司茵的臉頰,她緩緩睜開了眼。 布加迪拐了個彎,開出了超跑俱樂部,轉(zhuǎn)而進入了盤旋的山路。 咦,他們不是在賽車嗎? 怎么現(xiàn)在開到盤山公路上了? 姜司茵百思不得其解,抬眼看向靳森的側(cè)臉。他的襯衫解開了兩顆紐扣,少了禁欲氣,隱約能看到鎖骨。 姜司茵還沒來得及往下掃一眼,兩人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 她眼眶微紅,瑟瑟發(fā)抖,好像沒從剛才的賽道那兒緩過神來。 四目相對,姜司茵這會兒笑不出來,唇抿成一條直線。 冷杉味道隨風而來,靳森淡聲問:“玩得開心嗎?” hello?你看我像是開心的樣子嗎? 看著她這張柔弱的臉,他是怎么能平靜地問出這種喪盡天良的話? 就真的離譜。 姜司茵顫巍巍地說了今天的第一句實話:“不開心,我怕?!?/br> 她的喉嚨被風灌了一路,嗓音變得沙啞,眼神可憐巴巴,感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司茵看見靳森彎唇,輕笑一聲,她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他還能笑得出來?過分! 她精疲力盡地靠在這里,擔心受怕了一路,還不是因為他? 作為一只待宰的小羊羔,姜司茵覺得她是沒法保持形象了。 可惜她現(xiàn)在手腳酸軟,連抬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靳森打方向盤過彎,似乎想起了什么,輕哂:“姜策劃有靈感了嗎?” 姜司茵剛才全身xiele勁,沒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聽到這兒,目光漸漸聚焦,看向車外。 時間已至中午,清涼的秋風兜頭襲來。 陽光落進了車內(nèi),照亮了兩人,敞開的跑車外,山間的景色一覽無余。 姜司茵愣了,靳森開出超跑俱樂部,就是為了讓她找靈感? 這個念頭一晃而過,但她現(xiàn)在只能強忍住身體的酸痛,看著山間的綠林轉(zhuǎn)移注意力。 或許是因為靳森終于有了點兒人性,又或許是因為這里風景太好,姜司茵的情緒稍稍緩和了下來。 她梳理了一遍坐跑車的體驗,逐漸在大腦捋出一條清晰的思路。 - 布加迪開到了山頂,停了一會,靳森去接了個電話。 遠處是綠木,近處是懸崖,倒有了幾分與世隔絕的意味。 男人站在崖邊,有一聲沒一聲地應答,他微低著頭,周身是太陽的光暈,顯得他眉眼深遠。 姜司茵坐在車里,迎著耀眼的陽光,偷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靳森站在山頂,居高臨下地俯瞰,像是在睥睨眾生。 姜司茵看著照片嘖嘖兩聲,感嘆她的拍照技術(shù)還真是進步神速。 指不定哪天能掏出來表達她對他的喜歡。 計劃通。 過了一會兒,靳森坐回車里,扣好安全帶,手臂不經(jīng)意蹭過她的防護服。 硬邦邦的,但能想象里面纖細的身形。 靳森慢悠悠地回頭,打量姜司茵一眼,問:“休息夠了嗎?” 姜司茵愣了一下,有些出乎意料。 在這休息一天都行! 能這么說嗎? 姜司茵沒有得寸進尺,只是故作矜持地點點頭:“可以回去了?!?/br> 他們按照原路返回,開回了俱樂部。 盡管已經(jīng)在車上坐了一段時間,姜司茵下車的時候還是覺得腿有點軟。 可能是剛才的后遺癥,姜司茵差點踩空,整個身子往前摔—— 靳森眼疾手快,扶住了她,隔著厚厚的防護服,捏住了她的手肘。 姜司茵仰起頭解釋,眨了眨眼睛,輕柔的聲音咬得刻意:“第一次坐,沒經(jīng)驗?!?/br> 話語曖昧不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靳森右手青筋凸顯,他松開了手,似乎已經(jīng)沒了交流的欲望。 “……” 姜司茵腳步虛浮,她眼眸轉(zhuǎn)動。 剛才可能產(chǎn)生了一點誤會? 隨便吧,反正她今天也不是第一次說錯話了。 “我們這都已經(jīng)比了好幾圈了?!鳖櫇捎X得有點不可思議,“喲,靳總開了這么久的車?去哪兒了?” 姜司茵接道:“沒什么,其實就是去找了下靈感?!?/br> 顧澤的視線在兩人間逡巡。 不知道他信還是沒信,松散地扯了下嘴角。 “不是我說,你今天運氣真好。”顧澤笑了笑,“這輛布加迪是限量,全杭城就這么一輛,你算是第一個坐他車的人?!?/br> 靳森沒說話,掃了眼顧澤,眼神波瀾不驚。 姜司茵友好地笑了下,算作回應。 她能說什么?繼續(xù)吹彩虹屁?那可不行,她是個靚女又不是花癡。 姜司茵去更衣室,把防護服換下來。 她回到大廳,靳森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看了過來。 他們隔著人群,視線遙遙相交。 姜司茵露出一個靚女的微笑,靳森視線挪了幾寸,又很快收回。 她胳膊上掛著外套,腰帶收得很緊。 底下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從他們的對話里,姜司茵聽到,靳森下午好像要去接一個人。 俱樂部在郊區(qū),不好叫車,顧澤提出想送姜司茵回去,被她拒絕了。 小顧總花名在外,萬一被狗仔拍到了呢? 姜司茵可不想成為他緋聞女友之一。 顧澤完全沒有架子,被拒絕了兩次倒也不生氣。他和幾個朋友坐沙發(fā)上聊天的時候,不時瞥姜司茵幾眼。 博網(wǎng)總部和世能大樓離得很近,總有機會再見面。 還好靳森不是毫無人性的資本家,姜司茵最后還是坐了他的車。 當然只有司機送她。 姜司茵在勞斯萊斯后座靠了一路,回到家,還是渾身酸痛。 她走到全身鏡前,發(fā)現(xiàn)肩膀勒得有點紅。 可能是之前在賽道上,安全帶扣得太緊,勒了肩。 為了追一個男人,她容易嗎? 姜司茵身殘志堅,打開了電腦。 她不浪費一點靈感,把剛才在車上想的劇情先順了順。 姜司茵在文檔名上敲了四個字,超跑之約。 她手指動得飛快,鍵盤敲得很響,文思泉涌,工作狀態(tài)簡直達到了近幾天的巔峰。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夕陽余暉落在屏幕上。 合上電腦,姜司茵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 剛才太投入了,手機的消息一概沒理。姜司茵打開微信,看見主策劃伍薇十五分鐘前給她發(fā)了消息。 【伍策劃】:人設(shè)寫得怎么樣了? 姜司茵回了句“差不多了”,點了份外賣,很快又收到主策劃的消息。 【伍策劃】:星期一帶來公司給我。 姜司茵答應了,手機鈴聲緊接著響起。 這時,周意正好打電話過來:“上午去哪兒了?我去你家找不到人啊?!?/br> 姜司茵無語凝噎:“為了寫一張總裁的劇情卡,我去俱樂部坐跑車了。你知道嗎?那是全杭城就一輛的布加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