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攻略反派啊你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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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魔石在此界的產(chǎn)量極低, 據(jù)我所知, 這數(shù)百年來, 開采出為數(shù)不多的封魔石都被玄云宗收斂過去,錘煉鍛造封魔鎖, 專為了禁錮封印荒蝕?!睏罾习逡蛔忠活D說道。 季青琢捧著手里麥茶的手顫抖著,她想到了自己與沈容玉修煉的時候,在修煉空間里,她第一次不經(jīng)意間撞上沈容玉神識里包裹著的璀璨碎片。 她第一次窺見他的過往, 是看見他被封印在黑暗的深淵里, 周身皆是蜿蜒如游蛇的鎖鏈。 現(xiàn)在, 她知道那些鎖鏈去了何處了。 但是, 為什么鏡子在劍上? 季青琢的手抖著, 捧著的麥茶險些跌落在地, 她仰起頭, 將麥茶喝了下去,用來壓下自己心里的不安。 沈容玉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她不會再讓他一人置身于那樣黑暗的深淵里。 她一定一定要去救他。 季青琢說話的聲音還是輕軟,只是帶上了一絲冰冷,她問知曉沈容玉秘密的楊老板:“所以呢?” 她現(xiàn)在還沒離開,是因為她感覺到楊老板對她還存有善意。 楊老板呵呵笑著說道,他說了一件無關(guān)的事:“沒什么,我只是覺得他很喜歡你?!?/br> 季青琢將手里的麥茶杯子按在了桌上。 “邪魔也好,修士也罷,如果你在的話,我想他一直會是那般模樣,如劍身里一樣的模樣。”楊老板有的時候通透得就像詩人,“可是你看這劍,多好看啊,潔白的劍身像鏡子,剔透得能照出人來?!?/br> 季青琢想落淚的時候,眼睛就會很疼,此時的她的眼睛疼極了,但她強自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因為她的眼睛不能再受傷了。 要救沈容玉,她要有一雙好眼睛,她要使用控魂之術(shù)才能打敗比自己厲害得多的對手。 季青琢的唇瓣顫動著,楊老板又給她倒了杯茶,他說:“葬雪劍之事,我不會說出去?!?/br> “好?!奔厩嘧咙c了點頭。 其實楊老板說也無所謂,當(dāng)孟遙嵐那邊有了充分的理由,她和沈容玉遲早會成為被正道追殺的目標。 將葬雪劍上的鏡子碎片全部剝離下來,葬雪劍恢復(fù)它原本的純黑色,看上去更加沉凝,隱隱纏繞著一絲邪惡之氣,這就像沈容玉原本的模樣。 季青琢在鍛造臺上,小心翼翼地將鏡子碎片全部裝進一個錦囊里,她想著等自己以后有空了,能看見了,便將這面鏡子再拼起來。 但是她想,如果真的能拼合的話,沈容玉應(yīng)當(dāng)早就把它拼起來了,不至于一直將它留在葬雪劍上。 她什么也看不見,只覺得這個裝著鏡子碎片的錦囊沉甸甸的。 葬雪劍被楊老板修復(fù)好了,這把黑沉沉的劍被他收入劍鞘中,遞還給季青琢。 季青琢臨走的時候,楊老板還覺得有些愧疚,他對季青琢說:“季姑娘,抱歉了,但葬雪劍表面的鏡子是一體的,若是裂開,便只能全部剝離下來。” “楊老板,沒事,我先走了?!奔厩嘧翐u了搖頭,她從自己的小荷包里取出靈石來,付給楊老板。 她想起自己這些靈石還是沈容玉塞給她的,他說若是她喜歡什么,就直接用靈石買下。 這些靈石季青琢都存著沒用,她沒想到,沈容玉還真有離開她的一天。 他之前應(yīng)當(dāng)也離開過她,但是季青琢不會怨他,畢竟他在此界看起來也是自身難保的樣子。 季青琢與楊老板道別,她來到門外,撐起傘傘,身形消失在大雨中。 這雨點密集,無人看到她傘上的圖案,但等到葬雪劍修好,她的眼睛治好之后,季青琢就不懼怕自己的身份被人誤解了。 總之,都會有人誤解,將她當(dāng)做荒蝕,她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這件事,那干脆就不解釋好了。 季青琢先回了沈容玉買下的小洞府,她要在此休息一晚上,等到明日眼睛上藥膏起效果,她能看見之后再準備離開這里。 今日雨大,雖然季青琢身上沒有淋到雨,但她還是洗了澡,因為她總要找點事情做。 她換了寢衣,在一個人的洞府里,爬上了床。 洞府里的兩只玄霜獸與毛毛已經(jīng)被段雨桐接去照顧了,因為他們?nèi)|山皇族遺址,一去便是好幾日,至于洞府里的花草,自然有設(shè)置好的陣法自行吸收天地靈氣按時澆水松土除蟲。 季青琢一個人躺在床上,她沒有蓋被子,她只是將沉默的傘傘抱了過來。 只是幾日不見沈容玉,她卻是很想他,她側(cè)過頭,在傘傘的傘面上蹭了蹭,她輕聲喚道:“小玉?!?/br> 此時,緣斷樓下的洞xue內(nèi)部,煉化陣法幽幽亮起,在陣法中央的沈容玉抬頭,他的眸光平靜。 系統(tǒng)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他了,而這個系統(tǒng)只是完成一個任務(wù)的一段程序,現(xiàn)在,它完成了它的使命,便消失不見。 沈容玉聽到了季青琢的唇邊呢喃,他的胸腔里升起了魔火煅燒也從未感知到的鉆心疼痛。 他無法想象,在他離開之后,季青琢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她是如何能活下來的? 她分明是如此善良,如此脆弱的一個人…… 陣法里,白骨的聲音咔咔作響,沈容玉不會讓季青琢孤身一人來救他,至少他要試著從這里突圍。 他怎么舍得她一個人呢,她在喚他小玉啊。 季青琢次日醒了過來,傘傘無法給她任何回應(yīng),她起身,仔細將衣飾穿戴好,又將傘傘的配飾給它戴好。 她對著鏡子,將自己纏著雙眸的繃帶解開,有風(fēng)吹拂她的眼眸,梳妝鏡后的窗外,被雨洗濯過的樹葉格外青翠,葉尖盈著露水。 季青琢纖密的長睫輕顫,她已經(jīng)能感覺到陽光,但她還沒有睜開眼睛。 她將手里傘傘撐開,她想,真可惜,她恢復(fù)光明后第一個看到的竟然不是沈容玉。 季青琢一睜眼,便看到了血摩羅傘上繪制著的白骨修羅與地獄血海,在傘面?zhèn)冗?,有一枚以血繪制的曇花瑩瑩盛放,這是地獄里唯一開出的花。 她沒有懼怕傘上的圖案,只伸出手去,撫摸著傘面上的骷髏面,她輕聲對傘傘說:“疼嗎?” 當(dāng)人皮被剝下,血rou離體而去,白骨重組為軀體,他疼嗎? 季青琢低頭,將傘傘抱著了,她抬手,將這把傘直直插入了自己的脊骨側(cè)旁。 她要出發(fā)了。 在離開洞府的時候,她看到了洞府匾額上沈容玉曾經(jīng)偷偷寫下的洞府名字——“琢玉”。 從一開始,她是沒有名字的,她是實驗基地里的十七號,是沈容玉賦予了她名字。 多般配的兩個字,她當(dāng)初還傻乎乎被他騙了。 她說她沒見過玉,他說他是沈容玉,他就是她見到的第一塊玉。 季青琢離開洞府,直接往南而去,在經(jīng)過雪梁域與云澤域交界的梁國時,她發(fā)現(xiàn)梁國已經(jīng)分裂為兩半,一半由藍家掌控,一半由寧家掌控,看來梁幸曾經(jīng)在燭蛾面前立下的夙愿難償。 她取出云澤域的地圖,端詳著地圖的眼眸冷靜理智,就像高速運轉(zhuǎn)的計算機——她本就是為了代替機械計算機而生的實驗品。 季青琢現(xiàn)在不知道沈容玉在哪里,但這并不妨礙她想辦法找出他的所在,她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立于山巔之上,將傘傘取了出來,她明知道傘面上繪制著如此危險的圖案,但她絲毫不介意。 季青琢孤身闖入一處地脈鬼氣的泄露處,將四周邪魔吸引,其中不乏生了靈智的高階邪魔。 高階邪魔不怕季青琢,但他們害怕季青琢手里的傘傘,那把傘……太熟悉了。 曾經(jīng)在修仙界里掀起殺戮風(fēng)云的血摩羅傘,現(xiàn)在,他被這樣漂亮的、有些嬌怯怯的姑娘握在手中。 而她的修為——只有金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季青琢手里拿著這樣厲害的一件法寶,修為還如此低,很容易地便吸引了許多邪魔的貪婪目光。 她撐著傘往何處飛,邪魔便追到何處,它們眸中的貪婪愈發(fā)瘋狂,當(dāng)這貪婪來到一個臨界點,便會瀕臨爆發(fā),它們不會再顧忌血摩羅傘的威力,會直接撲向季青琢,將她撕扯成碎片。 但是,季青琢太可怕了,她一面吸引著邪魔,一面觀察著它們的情緒,當(dāng)邪魔即將失控的時候,她甚至不需要使用她的控魂之術(shù),只需要馭使傘傘召喚出血海,放出森冷的氣息襲向那些邪魔,便能將它們的瘋狂貪婪兜頭澆滅。 表面看上去,是這些邪魔在追逐她,她在逃跑,實際上,是她在馭使這些邪魔。季青琢自帶黑影能夠控制一批邪魔,她只需要看出何處的邪魔沒有追逐她而來,便能確定沈容玉的所在。她的所作所為,就像在刀尖上舞蹈,其中聚集的邪魔不乏渡劫期的強大存在,但是,在邪魔內(nèi)部又形成了微妙的平衡——它們都擔(dān)心同伴將季青琢手中的血摩羅傘收入囊中。 這些追逐的邪魔竟然完全被季青琢控制了下來,它們誰也沒有對季青琢出手。季青琢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培養(yǎng)的超級人腦,幾乎是當(dāng)時科技的巔峰產(chǎn)物了,當(dāng)她想要做什么并且也有力量的時候,除非此界頂尖高手親來,否則,無人能攔她。 云澤域內(nèi)出現(xiàn)了一件大事,無數(shù)邪魔追逐著一位手執(zhí)紅傘的女子而去,無人知曉她要做什么。 惟有留在玄云宗里的孟遙嵐,查看著水鏡里傳來的影像,她的視線放在季青琢的纖弱身影上。 她負手而立,對周邊的諸位強大修士沉聲說道:“你看,我說她是荒蝕并非無的放矢,這血摩羅傘還在她手上?!?/br> “檢測善惡的陣法研究出來了嗎?”孟遙嵐問身邊的孟家長老。 “孟大小姐,研究出來了,要布置在何處?”身邊的孟家長老問道。 “緣斷樓遺址上。”孟遙嵐的語氣淡淡,“她一定會去那里?!?/br> 第133章 133% 季青琢已經(jīng)如此吸引邪魔有幾日時光了, 她很快發(fā)現(xiàn)只有在云澤域中部偏西一帶的邪魔沒有追逐她而來。 她手中的血摩羅傘對邪魔有莫大的吸引力,如果有邪魔不受此誘惑,說明它們見識過真正的血摩羅傘——沈容玉本人。 云澤域中部偏西, 偏偏是一處極為特殊的地方,緣斷樓——荒蝕當(dāng)初的大本營,無數(shù)被他用控魂之術(shù)控制的邪魔與修士聚集于此,而他也是被遠霧真人鎮(zhèn)壓于此。 曾經(jīng)的邪惡輝煌, 在那里建起,也在那里崩塌。 季青琢知道沈容玉既然是血摩羅傘, 那么他與荒蝕必定有所聯(lián)系。 而她確定了這些邪魔的所在,又要如何將他救出呢? 季青琢正如此思忖的時候, 她馭使著傘傘, 落入一處山洞里, 她需要休息一下了。 無數(shù)邪魔還是追逐著她, 季青琢沒有將它們趕走, 因為她留著它們還有用處。 既然當(dāng)初那黑影可以借助無數(shù)邪魔的力量將沈容玉從她身邊帶走,那么她現(xiàn)在也可以利用邪魔, 將沈容玉從緣斷樓下救出。 當(dāng)季青琢降落在山洞的時候,她聽到山洞里有異常的窸窣聲,她一驚,正打算離開, 山洞里忽然蕩出一條月光似的匹練, 將她的手腕卷著, 直接卷入了山洞里。 就像是一只蜥蜴探出了信子, 將獵物捕獲。 季青琢沒有反抗, 因為她能感覺到山洞里的人沒有惡意。 她一入山洞里, 降魔陣法在洞口升起, 無數(shù)邪魔從山洞外奔逃而過,卷起濃黑色的鬼霧,分明是明媚的白日,此情此景,卻如黑夜。 季青琢收了傘傘,拿在手里,她腰間掛著沈容玉的葬雪劍,現(xiàn)在這把劍的劍身已然變回了純黑的顏色。 她看向山洞里的人。 虞素空收了手中匹練,這皎潔如月光的匹練如流水一般涌回他的掌心,變?yōu)橐幻毒К摷儼椎膶氈?,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就像一輪高高懸掛著的月亮。 “青琢,出了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來尋我?”虞素空凝眸對季青琢說道,他的眼睛泛著漂亮的淡藍色光芒。 季青琢囁嚅了一下,她很尊敬虞素空,畢竟當(dāng)初是他將沒有人要的她收下當(dāng)親傳弟子。 她沒有去尋找虞素空幫忙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不確定此時玄云宗里的修士是否能夠相信,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在孟遙嵐決心要把她當(dāng)成荒蝕對付的情況下,此時,不論是誰與她站在同一陣線,都會被孟遙嵐,被孟家,被現(xiàn)在的玄云宗當(dāng)做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