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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寧帝沒有解釋她的疑惑,視線定在她發(fā)不出聲音的喉嚨,祁麟有負于你,朕是他的父親,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如果你想要一個新身份... 他話還沒說完,連棠卻已悄然跪在他的腳下,用手拽了拽他垂下來的衣襟,鼓著水盈盈的眼睛望他。 元寧帝目光一滯,垂首和她對視,兩人的目光交換了幾息,他走到桌前拿來紙筆交給她。 連棠接過紙筆,伏案書寫:妾戴罪之身,不欲茍活,但求一死,惟愿胞弟落土為安。 他看著她,目光里有隱隱的戾氣,最終,他斂目,朕答應你。 連棠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又聽元寧帝說:這個不算朕說的條件。 連棠搖頭,這已經(jīng)足夠了。 這時,閣樓外傳來軍號聲,常福在門外道:啟稟陛下,王師已集結(jié)完畢,啟程的時間到了。 原來,西戎可汗想趁火打劫,集結(jié)北狄、回鶻、龜茲等西域十八國進犯大齊西部邊關。 當年元寧帝屠了西戎十八座城池,邊關維持了五年的和平,如今聽說大齊皇室內(nèi)亂,蓄謀已久的西域聯(lián)軍,來勢洶洶,一天之內(nèi)就奪回了兩座城池。 雖說已過了五年,元寧帝在西域依然是聞風喪膽般的存在,此戰(zhàn)若想勝利,他非親去不可,連夜安排好京中事務,元寧帝今晨就要率領王師出城,朝邊關進發(fā)。 時間緊迫,元寧帝戴上常福遞過來的黃金甲胄,朝外走了幾步,又轉(zhuǎn)身,目如寒星,沒人要你的命,想想有什么要求,讓常福寄信給朕。 連棠站在書閣的窗戶前,遠遠看著瑞武門外,身披金甲的元寧帝和眾將士縱馬離去。 元寧帝走后,她暫時棲身攬月閣,這九層高塔原本是先祖皇帝煉丹的地方,元寧帝繼位后,把它改成了書閣。 攬月閣藏書多的不可想象,連棠自小跟著母親看書習字,如今埋首其間,倒也不覺得無趣,左右她在世間已經(jīng)沒了牽掛,這浩如煙海的書籍仿佛是她的避世桃源,忘卻凡塵的傷痛。 她問常福,自己可不可以一直待在這里。 月余,書閣來了一道圣旨,封連棠為四品御筆博士,長居攬月閣。 連棠知道千里之外的元寧帝成全了她,她忙提裙爬到書閣的最高層,對著西北方向鞠了一躬。 謝謝。她無聲的說,請平安歸來。 連棠在書閣的第二個月,西境邊關大捷,元寧帝手刃西戎可汗,又率王師把西域聯(lián)軍趕到庫里塔沙漠以西,大齊的版圖又西擴了一千里。 京城沸騰了,即便連棠身在書閣,依然能聽到元寧帝用兵如神的傳說,只是說法越來越夸張,荒謬程度和當年說他生飲人血差不多。 同一個人,兩套極端的評價,只能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不管怎樣,百姓都期盼著王師回歸,宮里早早就開始張燈結(jié)彩,迎接凱旋的君王。 正當大家都沉浸在喜慶里,喪鐘的聲音響遍京城的每一處角落。 元寧帝駕崩了。 原來他的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拼著最后一口氣血洗了蠻夷,在班師回朝的那天,永遠的閉上了眼。 舉國哀慟。 消息傳到攬月閣的時候,連棠正伏案抄書,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常福撕裂的哭嚎,陛下 連棠心里震顫,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就死了呢,她都沒來得及當面感謝他。 她拿出箋絹,把所有的遺憾都化作筆下流淌的墨跡,每日為他抄一卷地藏經(jīng),其實連棠不信神佛,這樣做的原因她也說不清,可能是為了減緩一下心中的抱憾吧。 新君繼位,連棠的境遇未變。 十年的時間,連棠都沒有離開書閣一步,她沉浸在書山堆成的黃金屋里,生命蓬勃出另一種豐盈,足以抵抗枯寂的歲月。 只是午夜夢回,那些不好的記憶還會重現(xiàn)。 如果有來生,這一切會不會有所改變。 夜色如墨,昏暗的房間里,連棠猛然睜開了眼。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求求求求求一個收藏! 大概是個甜寵文。 第2章 連棠在一間晦暗的房間里醒來,頭痛欲裂。 她揉揉昏沉沉的腦袋,支著胳膊半抬起了上半身,見自己躺在一張雕花精美的拔步床上,瞧擺設,這應該是皇宮里的哪一處暖閣。 反正不是攬月閣。 虛虛環(huán)視一周,連棠猛然坐直身子,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在祁麟的西暖閣? 連棠不敢相信,又仔仔細細瞧了一遍屋子,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這屋子是她噩夢的開始,化成灰她也識得。 那是進宮半年后,連棠發(fā)現(xiàn)祁麟和她想象中不一樣,試探著對他說,自己不適合皇宮。 祁麟何等聰穎的一個人,立刻就覺察到她想悔婚。 其實,連棠和祁麟的婚約并不正式,算是口頭的娃娃親,而當年許下婚約的先太子和連棠的父母都先后去世了。 可以說這場婚約幾乎沒有約束,廢立全憑當事人的態(tài)度。 祁麟是大皇子,掌握著主動權(quán),連棠只能先探探他的口風。 祁麟的臉先陰了一瞬,很快又恢復溫煦,并拍了拍連棠的頭,讓她不要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