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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帶跑偏,對方當(dāng)真開始仔仔細(xì)細(xì)地觀察起來,最終搖搖頭。 “我不知道…應(yīng)該是臉的?!?/br> “啊……”付坤呼出一口氣,“夢舟好誠實啊…” 突然就湊過去,挨得近,呼吸噴灑在對方臉上。 時烊仿佛大夢初醒般死死盯著對方近在咫尺的臉,眼里的迷茫與呆滯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冰冰地射進(jìn)付坤的眼睛里。 “陛下還沒回答我問題呢?!睆氐桌湎聛?。 付坤莫名其妙地收回靠過去的身子,又整個人陷入軟綿綿的軟榻里,瞇著眼睛,像一只慵懶的貓。 “我剛剛瞧見時夢舟了……” 吐出來的話云里霧里的,完全無厘頭,偏偏就是轉(zhuǎn)瞬即逝。 時烊無動于衷,依舊坐在一旁,目視著前方,搭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捏緊了自己的衣擺,細(xì)微的動作,已經(jīng)被旁邊的男人收進(jìn)眼底。 “若當(dāng)真只是討厭你,我大可以把你一個人發(fā)到那蠻荒之地去,為什么牽連著你父母一同著過去?”付坤沒有點明,就意味深長的觀察著時烊臉上的表情。 屋子里熏香的味道還四下飄散著,浮動在兩個人的鼻端,氣氛漸漸變得意味不明。 “若同陛下說的這般…”時烊頓了頓。 “還是為了我好?”手又握緊了幾分,整齊的衣擺被捏出幾道皺褶。 “似乎一說的這個話題,你就很激動?”付坤瞇了瞇眼睛。 窗紙上投出兩道人的身影交疊在一塊,隱隱綽綽。 時烊忍了好久,終究是忍不住。 他扭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若是同那人所說的那般把他送出去反而是為了他好,那這一系列事情,他在蘄州發(fā)生的種種到底是為了什么? “你當(dāng)真一點都不知道?”時烊情緒有些激動,眼尾也順帶著紅,沒有想哭的沖動,就是被氣的,連眼尾那一點痣也變得愈發(fā)鮮活。 付坤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臟卻是在瘋狂的抽搐著。 當(dāng)真一點都不知道?恰恰相反,反而他事事都清楚,件件都明白,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 711安靜了好久,才插入一句話,聲音沒有平日的歡呼雀躍,帶著一絲麻木,似乎是順上了付坤的感情般,也變得麻木。 “在上個世界,更改員任務(wù)失敗…接受懲罰,積分全部清除。更改員……沒有自主改變劇情的能力……” 付坤沒開口,他盯著對方緊緊攥著的手,突然坐起身來,眼里的光忽閃又忽滅,他伸手過去按在了對方的手上。 “別緊張…或許你可以同朕講講……”這句話吐出的分外艱澀,他清清楚楚的明白這句話與對方而言的意義。 果然。 “你別碰我??!同你講,怎么同你講?我在蘄州同端王交好你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會不知道這里面的門路?”仿佛被什么臟東西附上,飛速的甩開對方的手,站起身來。 眼尾盛開了一朵漂亮的彼岸花,妖艷且致命…… 付坤沒說話,他瞇著眼睛,安靜了好久:“所以你就同他就在大殿外私混?” 安靜了片刻,時烊冷笑一聲:“陛下同我來就是講這事?” 終歸又是說的不歡而散。 付坤瞧著對面的人,渾身都帶著尖刺,誰一靠近就會豎起刺,扎得滿身的傷。 “我去了解。”放下了架子。 “不必了?!睍r烊突然拱手,“若陛下只是跟臣講這些閑話,臣便退下…” “時夢舟!!”付坤站起身,一把攥住時烊的手腕,眼神狼一樣。 “你一定要逼朕?” “臣不敢?!睍r烊開口。 像是兩匹在角逐著的狼,互相撕咬著,誰都不肯后退一步。 “端王現(xiàn)在朕還動不了?!?/br> 燭火搖晃幾下。 “請陛下松手。”時烊一字一頓。 “此次是蘄州圍剿最后一次…他得在那里?!?/br> “說白了,當(dāng)初陛下把我送過去,就是為了鎮(zhèn)住端王,他能夠老老實實的待在蘄州,并且是他自愿請意…而非陛下所逼!” 將所有的遮羞布都揭開,時烊大吼著,他開始不管不顧,似乎這一趟回來就是為了搞白些什么。 待在蘄州他是始終是不明白,但其實內(nèi)心里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這次來又是為了什么?不過自取其辱罷了,或者其實內(nèi)心里還有一絲的期盼…… “當(dāng)初是你同朕說的那一番話?!备独だ涑林曇?。 這話在屋子里飄飄蕩蕩,似乎隨著思緒飄到了很遙遠(yuǎn),很遙遠(yuǎn)的那一年…… 大殿里依舊金碧輝煌,不過處在大殿里的少年都稚氣未脫,臉上還帶著青澀。 跪在地上的少年抱著拳,臉上格外珍重。 “臣愿誓死效忠于陛下?!?/br> 第105章 五月海棠花開時(五) 當(dāng)初對方還是太子, 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臉上還是稚氣未脫的。 大殿內(nèi)只有他們兩個,安靜的沒有其他的聲音, 兩雙眼睛對視, 彼此間交換著眼神, 是最為忠誠熱烈的…… 而此時此刻屋子里同樣只有他們兩個, 卻彼此心懷著不一樣的心思, 一雙眼睛對視上,隔著千萬層的濃霧,怎么也化不開。 “如若陛下沒有別的事, 臣就先告退了。” 時烊眼睫搭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