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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栗這才注意到這些小紙人,它們臉上還是用劣質(zhì)墨水畫著粗糙的五官,知道這些小東西是出自傅莫殃之手后,他也不再覺得恐怖,只是想到剛剛它們一直都在這里...... 看著突然把自己當成一只小鴕鳥一樣埋到被子里的陳栗,傅莫殃忍不住輕笑。 真可愛。 他慢條斯理擦了擦手:“它們是沒有意識的?!?/br> “哦?!睈瀽灥穆曇魪谋蛔永飩鱽?。 傅莫殃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被一種甜得發(fā)膩的東西給填滿,經(jīng)過了剛剛少年青澀而真誠的主動獻吻,他像一只被呼嚕呼嚕順毛的獨狼,身心都產(chǎn)生了極大的愉悅,雖然想起那個“夢中成親”還是暴戾得想殺人,至少能不顯露出來。 揮揮手讓那群紙人都滾遠點,傅莫殃像是剝一顆白白嫩嫩的小甜粽子將陳栗從被子中挖出來,捏了捏軟乎乎的臉蛋問:“所以那個夢是怎么回事?” 提到夢的時候,那些困擾的畫面又出現(xiàn)了,他抓不住,只是依稀覺得熟悉。 陳栗抬眼,語氣難掩激動:“我畫下來了,你想看看嗎?” 他又有些不好意思。 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鳥鼓起勇氣叼起自己收藏的亮晶晶想給愛慕的人看。 笨拙的分享。 盡管小鳥不知道自己的亮晶晶是討人喜歡的寶石還是只是一塊磨圓的碎玻璃,但這都不妨礙小鳥直白的喜悅,嘰嘰喳喳的張開小翅膀展示自己。 傅莫殃眼神變得柔軟,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fā):“當然想看。” 內(nèi)心默默想著,少年的畫當然是世界上最好的畫,只是畫上那個多余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 讓他千刀萬剮萬劫不復再也不敢靠近少年,最后由自己給親自給少年留下烙印,把他從少年的記憶中徹底驅(qū)趕出去。 誰都不知道傅莫殃此時不動聲色的面上,隱藏的是一種如何恐怖的情感。 陳栗呼喚001把畫從系統(tǒng)空間中拿出來,在即將展開給他看的那一刻還頗為不好意思的強調(diào):“只是隨便畫畫,你不要太期待?!?/br> 小鳥又在展示的那一刻害羞了,如果真的有羽毛,大概此時已經(jīng)蓬松成一個小圓球了。 拿了青年組全國第一的畫作,在他口中也變成了不值一提的畫。 001:啊,這該死的戀愛酸臭味。 傅莫殃眼神底下的殺意都快穿透畫紙了,只是對待畫作還是小心翼翼。 他能感覺到畫作上全是陳栗的氣息,代表這是他一筆一劃創(chuàng)作的心血。 嫉妒和珍重交織在心頭,傅莫殃冷笑一聲打開畫作。 我倒是要看看,什么人能一直讓小羊羔做成親的夢。 ... 變故是在瞬間發(fā)生的,當陳栗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在一片極黑的虛空中。 看不見前方的路,也看不見腳下的路,踩下去的每一腳都落在虛無之中,宛如下一步就會墜入深不見底的深淵。 陳栗掐了掐自己,確定這不是夢后才開始呼喚:“傅莫殃?001?” 他側(cè)耳傾聽了半響,失落的發(fā)現(xiàn)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不知道為什么上一秒還在神廟中和傅莫殃一起看畫,下一秒就到了這里,陳栗強忍住內(nèi)心對未知的害怕邁出了腳。 四面都是黑暗,走向哪里好像都一樣。 不知道走了多久,陳栗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喊著001,依舊得不到回應的時候內(nèi)心恐慌也在一點點加重。 進入這個副本的時候,不知道出于什么意外他的任務(wù)面板無法打開,這對于一個NPC是極其致命的事情,可是他并不害怕,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001陪伴著他。 可是這時候就連001都不見了,他除了往前走別無他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十分鐘,也許是半小時,說不定三個小時,陳栗終于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亮光。 黑暗之中的時間流速都變得極其的慢。 他朝著亮光的地方跑去,就在即將踏入的時候,亮光之中忽然伸出一只干枯到皮包骨的手,作鉤爪狀抓住他的手腕,將他從黑暗中狠狠拖出來。 陳栗來不及反應,耳邊就響起了尖銳的聲音。 “找到新娘子了!” 這聲音嘶啞難聽,落在人耳朵里的時候像是拿著磨砂紙重重擦過耳膜。 陳栗彷徨的看著他。 新娘子?是誰? 感受到他的視線,那人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嘴角咧開一個僵硬的笑容:“別怕,新娘子?!?/br> 這怎么可能不怕?。?? 陳栗像是一只炸毛的小東西,用全身力氣詮釋著“抗拒”兩個字,他終于看清了抓住自己的這個人。 對方是背對著伸手抓他的,而此時此刻頭顱和脖子卻奇特詭異的旋轉(zhuǎn)扭曲了一圈正正面對他。 脖子間因為扭曲而發(fā)出咔嚓的骨骼斷裂聲,層層疊疊的rou褶堆積。 他仿佛沒有感覺到痛苦,自顧自笑著:“快走吧,別讓那個大人等急了?!?/br> 陳栗錯愕睜大眼睛,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勇氣,瞪圓眼睛大喊:“我不是!” 那個人腳步不停,力氣大得出奇拽著他往前走,明明脖子是轉(zhuǎn)向他的,卻仿佛后腦勺也長了個眼睛,毫不猶豫避開障礙物。 他沖陳栗笑,比起說話的聲音,笑聲要更加嘶啞難聽:“你不是的話誰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