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喪尸他不想挨打 第4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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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做噩夢而被嚇出的冷汗,被水給沖刷的干干凈凈。他仰著臉,瓷白的肌膚在水下幾乎在泛著瑩透的光。 他舒服的呼了口氣。 在洗澡的同時,他把頭發(fā)也給洗了。洗發(fā)水的泡沫不小心弄到眼睛里,剛好這會兒溫度調(diào)的也有些高。 他閉著眼睛,伸出手想要把溫度調(diào)低一點。但來回摸索了好幾下,也沒調(diào)好,在他快要沒耐性時,有什么細滑的東西好像滑了一下他的手背,緊接著,稍涼的水沖了下來。 翟滿壓下心頭的古怪,用水沖干凈頭發(fā),又洗了洗眼睛。 眼睛雖然還有些不舒服,但已經(jīng)能看清東西了。他看了看浴室,浴室里沒有什么滑膩的東西。 “難道是錯覺……” 他喃喃著,收回了目光。剛才那種滑膩的觸感,讓他想起了昨天見到的蟒,可是那條巨蟒很大,根本擠不進他這個浴室。 翟滿沒讓自己再想下去,他匆匆洗完澡,擦干頭發(fā),換好衣服,出了門。 門關(guān)上。 一條縮小到跟小蛇一樣大小的小蟒,在門關(guān)的前一秒,游了出去。 沒多久。 翟滿來到老頭子住的地方,他住的房子面積很大。在如今這種上上下下都很艱苦的時期,也只有老頭子的生活還能依舊這么滋潤。 翟滿走進去,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其他兄弟。 “翟滿,你還敢來!” “把他抓?。 ?/br> 幾個兄弟一看見他,全部把矛指向了他:“爸到現(xiàn)在還在治療,你這個孽種是想來把他氣死嗎?!” 這些兄弟的指責(zé),對翟滿來說,無關(guān)痛癢。 他只淡淡道:“我看你們誰敢抓我?你們又憑什么抓我?我今天來,是給父親來盡孝的?!?/br> 他全然不認父親的意外跟自己有關(guān)。 有個兄弟冷笑道:“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這次父親出事,是跟個女人有關(guān)。我聽說這女人就是你手底下的?,F(xiàn)在這個女人下落不明,肯定是你把她藏起來的?!?/br> “這話可不能亂說?!?/br> 翟滿笑了下,臉上的表情跟慣常一樣溫和:“你說我私藏了行刺父親的女人,有什么證據(jù)嗎?你是親眼看見了?” 昨晚上追殺楊桃的人,都死了個一干二凈,現(xiàn)在沒有任何活口可以指認他們。 翟滿見對方說出話來,繼續(xù)慢聲道:“有誰說過,行刺父親的女人是我送的么?我沒給父親送過女人,也沒藏過什么女人。你們空口白話的,沒有證據(jù),可不能瞎說?!?/br> 翟滿話說的沒錯,父親遇刺這件事,的確從頭到尾都跟他扯不上關(guān)系。 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指認翟滿是兇手,或者他包庇了兇手。而能處理他們這些兒子的,嚴格來說,只有他們上頭的老頭子。 老頭子還在搶救,他們這些兄弟都留在了這里。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沒有誰會犯懶的要離開這兒。 由于住處很大,幾個兄弟也都被安排了房間。 住進去第一眼,他們就死了個兄弟。 老頭子的情況不怎么好,明眼人都知道該謀后路了,翟滿沒動手,他不想太早動手。 這幾個兄弟的腦子都不多,他等他們斗完就行。 當(dāng)然,在這個過程里,他要保全好自己。 第一夜,死了一個人。 第二夜,又死了一個。 接連兩夜,死了兩個兄弟。翟滿坐在自己的房間里,臉色并不太好看。 他這次過來,沒能帶上自己人。 他本來以為自己得萬分小心,才能防住他這些兄弟的暗殺??蓙須⑺娜?,都死得很干脆。 在聽見門口有動靜,但是打開門卻什么都沒有。這樣的情形,對翟滿來說,并非是讓他覺得幸運。 他開始檢查起房間里每一個角落。 對著面前的空氣,他沉下了臉,低低的問道:“你是誰?你是不是跟過來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一連三問,問出來好一會兒,都沒人給出回答。 翟滿找不到這個“人”,但他無比確定,這人就在自己身邊。 又一個深夜。 住宅里的氛圍已經(jīng)很凝重了,夜夜死人,夜夜找不到兇手,因為死去的人,很有可能自己就是另一樁兇案的兇手。 老頭子被刺的很重,在他身上已經(jīng)用了最好的醫(yī)療儀器,還有東區(qū)最好的醫(yī)生。 可他至今沒有好轉(zhuǎn)。 現(xiàn)在他的兒子里,死的已經(jīng)只剩下兩個半了。之所以說兩個半,是因為有一個……被傷成了殘廢。 能留到最后的,腦子好不好另說,心一定是夠狠的。 翟滿沒繼續(xù)留在房間里,他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幾步,就有嘈雜聲傳來。 翟滿停下來,仔細聽了聽,他隱約聽著,是在說老頭子不行了。 這話剛落下,翟滿的面前就被一片陰影籠罩。 “翟滿?!?/br> 陰影遮擋住視線,看不清面前的人,但能聽見聲音。這道聲音是他僅剩的,也是唯一一個有競爭力的兄弟的聲音。 “他們都說,你是最不能惹的?!?/br> “他們都殺不了你,可我看著,你就這么一個人,怎么會難殺呢?是他們廢物,他們連你都殺不了你,所以也活該活不到現(xiàn)在?!?/br> 陰影籠罩,人聲難辨方向。 翟滿知道,這估計是異能者或者畸變體的技能導(dǎo)致,他自己只是普通人類,沒異能,身邊也沒帶人。 面對著這樣的攻擊,翟滿臉色平靜,眼底沒有半點慌亂。 “父親馬上就要死了,你也會死。整個東區(qū)都會是我的!” 隨著吼聲落下,陰影里的攻擊,朝著翟滿的面門襲來。翟滿不躲不閃,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在賭。 幾乎是分秒之間,直襲他面門的攻擊被盡數(shù)擋住,一條身形驟然暴漲的蟒,再次出現(xiàn)。 在看見這條蟒的瞬間,翟滿的猜測成了真。 他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此刻是分裂的。有一半的他,在冷靜又理智的想著“果然是他”,他這幾天的錯覺也不是錯覺,這條巨蟒一直在跟著他。 而另一半的他,拋卻理智,只有本能的恐懼。 他恐懼到渾身幾乎都要石化的地步。 巨蟒輕輕松松的將他的全部危機都解除,在他又一次要消失時,翟滿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死死的掐著手心,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跟著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翟滿強行忽略著自己的恐懼,對著這條糾纏到現(xiàn)在的巨蟒,問出了聲。 巨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對看著不含任何情感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間,似乎是有些不解。 翟滿能鼓起勇氣看他就不錯了,自然不可能還看那么仔細,連他眼里的情緒都能分辨。 巨蟒這次沒有再沉默。 在翟滿的詢問中,巨蟒緩緩開口,語氣冷沉的敘述道:“你向我求救,而我,救了你?!?/br> 翟滿眉頭一皺,不認這筆賬:“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對你求救?明明是你一直在跟著我?!?/br> 他翟滿就是死,就是被人打死,也不可能會像一條蟒蛇求救。 在翟滿的死不認賬中,面前的巨蟒微微抬高了身子。 翟滿:“……” 翟滿不知怎的,心頭猛地一驚。 他后退兩步,強撐著鎮(zhèn)定:“怎么?你沒理了還要惱羞成怒?你是不是想吃了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巨蟒把他掠起,纏著他,往著外面的方向游走。 巨蟒的速度很快,快到被他纏住的翟滿,腦袋瓜子都嗡嗡嗡的。 沒多久。 翟滿被巨蟒帶入了河里。 溺水的窒息感再次籠罩,翟滿的手腳都拼命的掙扎著。掙扎前,他的臉貼到巨蟒的肌膚上,多天前的記憶終于回籠。 翟滿瞬間明白過來。 “是你——” 在水里救下他的,他以為會是個女孩兒的水生畸變體,竟然就是這條在夢里都折磨他的巨蟒! 這一刻,翟滿甚至連求生的意志都沒了。 他兩眼一閉,手腳直接放棄掙扎。 巨蟒:“……” 在翟滿差一點點就被溺死之前,他終于被推到了岸上。 渾身濕漉漉的翟滿,坐在岸上,抱著膝蓋,他把臉埋在自己的臂彎里,是一副自欺欺人的逃避狀態(tài)。 看不見看不見,他看不見有條巨蟒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