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醋排骨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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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越瞪圓了眼睛,一時間有種自己被欺騙了的感覺。 “兩個怪家伙?!倍≡接执蛄藗€哈欠,端了根凳子坐在方小安的旁邊守著他做飯。雖然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冷瑟瑟說的話,他從來都是招辦的。 沒過多久,冷瑟瑟便又從樓上下來了,方小安也終于做好了早飯。 三個人在客??帐幨幍拇筇美锩娉灾聊讨?,冷瑟瑟放下筷子說了一句:“我決定,我們臨仁客棧明天開始重新開門。” “嗯?”丁越眼睛再一次瞪大。 方小安事不關(guān)己的吃飯。 冷瑟瑟輕咳一聲,又道:“丁越,你說夏老板走了多久了?” “這個……三個月吧?!倍≡较肓讼氲?。 冷瑟瑟點(diǎn)頭道:“是啊,夏老板走了三個月了,從他離開開始,我們便一直關(guān)著客棧,一兩銀子都沒有再賺到過了。而夏老板臨走的時候留給我們的銀兩,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用光了?!?/br> 丁越一口飯哽在喉間,他嗆咳著道:“老大,你是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銀兩了?” “是啊?!崩渖纳袂榭雌饋硪稽c(diǎn)都不擔(dān)心。冷瑟瑟不擔(dān)心,但是丁越卻擔(dān)心得要命,他苦著臉?biāo)妓髦?,然后試探的道:“老大,不如咱們叫那小鐵匠交點(diǎn)銀子給我們?或者巷子里的劉老八?他從前老是在這里蹭吃蹭喝,我們收點(diǎn)錢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冷瑟瑟不說話,冷冷瞪著丁越。 丁越尷尬的笑笑,看著冷瑟瑟這般神情就知道她絕對不會答應(yīng)。 待到丁越不說話了,冷瑟瑟才道:“那么我們就這樣決定了,客棧明天重新開門,今天……丁越,你和方小安去買點(diǎn)做飯的材料,酒就不用買了,我們地窖里面還有很多。” 方小安聽見冷瑟瑟喚了他的名字,吃飯的動作不由頓了頓。 見方小安的反應(yīng),冷瑟瑟低笑一聲道:“方小安,你報恩也報得徹底一點(diǎn)吧,客棧原來的大廚被夏老板帶走了,所以現(xiàn)在你就是客棧的大廚了?!?/br> 方小安沒有說話,只靜靜頷首。 冷瑟瑟看著他的反應(yīng),又道:“一直到我們與花莫的比試完了以后,你便算報完了恩,可好?” “好?!狈叫“颤c(diǎn)頭。 冷瑟瑟又道:“那么丁越,這些天,你幫我看好方小安,絕對不要讓他再自盡了?!?/br> “嘿,老大你放心?!倍≡脚呐男馗?。 冷瑟瑟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此時便站了起來要往客棧外面走去。方小安不動聲色,丁越卻有些驚訝的道:“老大,你要出去?” “是啊,有點(diǎn)事?!崩渖?。 丁越眼看著冷瑟瑟臉上淡淡的笑,想了想仍是忍住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很久沒有看到冷瑟瑟露出這樣的笑了。雖然有的時候比較木訥,但是丁越也知道有些時候冷瑟瑟并不希望說出某些事情。所以他看著冷瑟瑟離開客棧,然后轉(zhuǎn)過頭向方小安道:“方兄弟啊,老大她這人有些時候說話很狠,但是絕對是個好人,這點(diǎn)你可以放心?!?/br> 方小安抬眸看了看丁越,低笑道:“我知道,謝謝丁兄弟?!?/br> 方小安來了這臨仁客棧那么久,這還是頭一次對著他笑成這樣,丁越一下子便懵了。埋下頭扒了兩口飯,丁越嘿嘿笑道:“謝什么,以后都是自家兄弟。” “嗯。”方小安答了一聲。 而另一方,冷瑟瑟離開了臨仁客棧,向著那臨仁鎮(zhèn)縣令的宅子走了去。 第6章 煮(三) “冷瑟瑟這女子,頑劣成性?!贝藭r的臨仁縣知縣大人的府邸內(nèi),有人這樣說。 “嗯?!币灿腥诉@樣答。 說話的人是臨仁縣的知縣老爺身邊的師爺,名喚王湖,不過三十來歲,長相十分正派。而那漫不經(jīng)心的答話的人便是臨仁鎮(zhèn)的知縣老爺,俞秀。此時兩人在后院之中閑話,王湖急得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而俞秀卻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執(zhí)著筆認(rèn)真的書寫著。 聽到俞秀的回答,師爺王湖皺了眉連連搖頭:“這冷瑟瑟雖為女子,卻是臨仁鎮(zhèn)頭號混混,你說這冷瑟瑟是怎么生怎么養(yǎng)的?怎么就成了這幅德行?” “這……”俞秀聽到這里,終于緩緩抬頭看了一眼王湖,將手中的筆放下,然后輕輕笑道:“我又不是她爹,我如何知道?” 這清晨之中,俞秀一身青衣坐在樹下,風(fēng)過帶起的點(diǎn)點(diǎn)杏花粘在他的發(fā)間,他毫不在意的笑著,一張過分秀氣好看的臉著實(shí)讓王湖都愣了一愣。王湖是習(xí)慣了自家老爺這張臉了,但是想到外面那些鎮(zhèn)上女子們仰慕的目光,又搖頭暗嘆。人長太漂亮了果真是罪過,自家老爺就是最好的例子。 俞秀不管王湖在胡思亂想些什么,說完這句話之后又低下頭寫自己的東西了。 “哈,說得太好了?!边@一聲說得很輕,不仔細(xì)根本聽不見。 但是王湖聽見了,他抬首看向另一邊的墻角,高聲喝道:“是誰?” 他喝完這一聲之后便是一片安靜,王湖看著那墻角,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心中覺得有些蹊蹺,王湖轉(zhuǎn)身向俞秀道:“老爺,你可曾聽到一個女子說話的聲音?” “嗯?!庇嵝阋琅f認(rèn)真的書寫著,聽到王湖的問話,習(xí)慣性的又答了一聲。 王湖得到俞秀肯定的回答,頷首認(rèn)真的道:“果然不是我聽錯了……” “嗯?”似乎到這個時候俞秀才反應(yīng)過來,微微挑眉問道:“你剛剛問我什么?” “……”王湖靜默半晌,看著俞秀那雙澄澈的眸子,只得扶額長嘆一聲。 好吧,他明白了,俞秀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 而那墻角之后,一名女子淺笑著看著院中兩人的對話。這名女子只著了一身輕便的鵝黃色短裙,腰上別了一柄短刀,一頭的長發(fā)以一根細(xì)長的青絲帶系在腦后,她的面容十分清秀漂亮,只那一雙眼睛又大又明亮。她便是王湖口中頑劣成性,作為臨仁鎮(zhèn)頭號混混的冷瑟瑟。 此刻她正躲在墻角看著俞秀認(rèn)真寫字的樣子,雙眸之中不知究竟是什么情感。 這時王湖又開始說話了:“我看這冷瑟瑟是該得教訓(xùn)一下了,否則她會鬧得整個臨仁鎮(zhèn)不得安寧?!?/br> “嗯?!庇嵝闳允沁@般回答。 王湖覺得自己在同一塊木頭說話,他努力想將俞秀的注意力拉回來:“這冷瑟瑟前幾日同鎮(zhèn)西的花莫打了一架,鬧得整個鎮(zhèn)子的人都去看熱鬧了,老爺,你看這……” 俞秀盯著自己剛剛寫出來的一個字,微微斂眉,似乎覺得那個字有些不妥,他應(yīng)了一聲道:“熱鬧……看熱鬧挺好的啊……” 王湖本以為自家老爺或許會抬頭看自己一眼,誰知道他仍是這般不冷不熱的反應(yīng),恨鐵不成鋼的心思開始蔓延,他爭辯道:“可是這一看便是半天啊,鎮(zhèn)上許多人連生意都不做了!” “休息一下,也挺好的……”俞秀干脆將那張剛寫好的東西揉成一團(tuán)放在另一側(cè)。 王湖瞪大了雙眼,吹了吹胡子,不死心的道:“甚至他們二人帶著自己的手下還傷了無辜的路人!” “嗯。”俞秀點(diǎn)頭,又研了墨提筆在另一張紙上面落筆。 王湖覺得不可思議,激動地道:“老爺!傷人了!這冷瑟瑟打傷了無辜看熱鬧的人??!老爺你怎么可以這般冷靜!” “呃……”俞秀寫字的筆因他這一激動偏了一些,正在寫著的那個“仁”字因此寫得有些歪扭,他終是停下了筆,再次抬頭看王湖,低嘆一聲道:“你方才說什么?” “……”王湖覺得他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轉(zhuǎn)身走人,但是他不能,他的肩上擔(dān)負(fù)著臨仁鎮(zhèn)的百姓們的安寧重任。 深吸了一口氣,王湖終于萬分委屈的說了出來:“老爺你能不能……哪一次認(rèn)真聽我說話……” “嗯?”俞秀一臉的無辜。 王湖深感欣慰,雖然仍是一個“嗯”,但是好歹他現(xiàn)在變了個聲調(diào),也算是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作用。他努力讓自己沉下心,坐在俞秀面前開始重復(fù)一遍方才所說的話。 “老爺,冷瑟瑟前幾日和城西花莫又打架了。” 俞秀沒有反應(yīng),斂著眉聽著,而此時正在墻角蹲著聽兩人談話的冷瑟瑟冷哼道:“花莫那家伙先來招惹我的……” 王湖繼續(xù)道:“他們一打架,整個臨仁鎮(zhèn)的人們都去看熱鬧了,連生意也不顧了?!?/br> “是這個鎮(zhèn)子的人們太無聊了,打個架也那么多人圍觀?!崩渖渲槨?/br> 王湖和俞秀根本不知道冷瑟瑟的存在,俞秀示意王湖繼續(xù)說下去,眼神卻突然落到了王湖身后的那棵杏花上。 王湖看著俞秀這般反應(yīng),心道自家老爺終于在認(rèn)真聽自己說話了,他再次繼續(xù)道:“冷瑟瑟為人惡劣,竟然還在打架過程中傷了一名無辜的路人。” “誰碰到一個高喊著要自己去死的人,不會想要給他一下?”冷瑟瑟面色越來越冷,更何況自己根本沒有對準(zhǔn)他打,是那人自己撞上了她的拳頭。 王湖這么說完,又去看俞秀的反應(yīng),誰知俞秀竟是萬分專注的看著那棵杏樹,然后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對王湖道:“你看……這棵樹樹梢開的花同下面開的花不太一樣?!?/br> “……”王湖知道自己的臉此刻肯定是綠色的。 蹲在墻角偷聽的冷瑟瑟聽到俞秀這一句話,忍不住終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阿秀一點(diǎn)都沒變啊……”即使是中間分別了那么多年,但是俞秀依舊是那般對什么事情都不甚在意的樣子。想著從前自己還為他這般的性子生了不少悶氣,冷瑟瑟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擴(kuò)大了。 很不巧,她這一聲感慨倒是讓耳力從來都很驚人的王湖聽了去,王湖朝她蹲的這墻角看了去,沉聲喝道:“究竟是什么人?”這么說著,他緩緩踱步向著墻角走來。 冷瑟瑟微退半步,似乎便要轉(zhuǎn)身離開這個宅子,只是當(dāng)她退到靠近圍墻的時候,她的動作頓住了。 沉下了臉色,冷瑟瑟上前一步,讓自己暴露在俞秀和王湖的視線之下。 這一見,讓王湖狠狠地愣了一下,而站在王湖身后的俞秀身形也是微微一僵。 冷瑟瑟勾起唇角輕笑一聲:“怎么了?王湖師爺?” 王湖沒有回答冷瑟瑟的問題,而是伸手指著冷瑟瑟,回頭向自家老爺?shù)溃骸袄侠侠蠣敚∵@這……這便是那個冷瑟瑟!” “嗯?!庇嵝銘?yīng)了一聲。 冷瑟瑟也看著俞秀,臉色稍有些變化,但她只是向著俞秀輕聲道:“知縣老爺,我便是你那位師爺口中所說的頑劣成性的那個女子?!?/br> “好久不見。”俞秀像是沒有聽到冷瑟瑟說的這句話,只是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冷瑟瑟的笑容終于變得不再冷漠,而是十分的純粹,她道:“我只是來找你說一件事情的?!?/br> “嗯?”即使冷瑟瑟突然的出現(xiàn),俞秀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淡然。 冷瑟瑟對于他這般的態(tài)度并不驚訝,只是心中仍有著一些不舒服,說不清是為什么。所以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道:“我于城西的花莫之間的恩怨想來你也聽你的師爺王湖說過了?!?/br> “嗯?!庇嵝泐h首,只是這個時候他并沒有如同和王湖說話一般的心不在焉。 王湖震驚的看著自家的老爺,瞪了很久的眼睛才道:“老老……老爺!你們認(rèn)識!” “是啊,認(rèn)識。”俞秀笑笑,仿佛只是在說一件普通的事情。 冷瑟瑟卻不像他那般淡然,而是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道:“你覺得我不該認(rèn)識你們老爺?” 王湖沉默不語,眼中的鄙夷卻將他的想法暴露無遺。 冷瑟瑟不再理會他,只是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目的:“我來是為了說一聲,我這次同城西花莫有一場比試,賭注是臨仁客棧?!彼f這句話的時候面色有些復(fù)雜,只是緊緊盯著俞秀。 俞秀心神似乎并不在冷瑟瑟的這句話上面,只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br> “嗯什么嗯啊,你現(xiàn)在該問‘然后呢’?”冷瑟瑟泄氣的說了一句。 “嗯?!庇嵝泐h首,眨了眨眼睛:“然后呢?” “……然后他那個人會不會耍什么計謀我不清楚,但是若是這次比試由你這個縣令來主持公道,他必然不敢耍什么花招?!崩渖獓?yán)肅的道。 俞秀沉默了許久,低聲道:“我知道了?!?/br> “嗯。”冷瑟瑟應(yīng)了一聲。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再說話,而王湖在一旁瞪著也是不開口,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俞秀認(rèn)識冷瑟瑟,而兩個人現(xiàn)在這般對話,著實(shí)讓他猜不透,他若是喊著要拿下這個混混頭子,似乎又是在同自己的老爺過不去。 眼看著俞秀沒有什么要說的了,冷瑟瑟終是沉了眸光,往后退了一步:“我走了?!?/br> 說罷,她等了片刻也不見俞秀回答,便徑自離開了——從圍墻上翻了出去。王湖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冷瑟瑟越過自家圍墻,幾次伸手想要攔住她都沒鼓足勇氣,直到冷瑟瑟再也消失不見,他才回過頭向自家老爺?shù)溃骸袄蠣敚憧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