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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右手又把睡袍領(lǐng)口捏捏緊。 我知道。他說,這件衣服就是我的。 趙奚希:什、什么?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睡袍,胸口處的印花確實不是酒店的logo,仔細(xì)一看, 是gyun的花體拼音。 臉騰地一下紅了,昨天累得頭暈眼花, 拿著衣服隨意看了眼, 以為是酒店的睡袍就穿了, 誰想到他會把私人睡袍弄成酒店風(fēng)啊! 趙奚希內(nèi)心抓狂, 貼著浴袍的皮膚也癢癢的,像被人拿著羽毛輕掃一樣,此刻也顧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噠噠跑進(jìn)房間把衣服換下,之后才去洗漱。 洗了把臉徹底清醒過來,看著床上那件浴袍,心緒還是久久未能平靜下來,摸著手臂上的皮膚,她這是不是間接和江承允有了身體接觸?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她就一個哆嗦。 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呢,不過就是同穿一件衣服而已,劇組的戲服還不知被多少人穿過。 再次出去的時候,簡明和小周都沒了影,只剩江承允一個坐在桌邊,悠閑喝著咖啡。 見趙奚希站在房門口戒備地看著他,江承允放下咖啡杯招了招手,過來。 過什么來。 我又不是小狗,你說過來就過來。 心里這么想,腳下還是很誠實地挪過去,在桌邊坐下。 江承允拿著一副碗筷放在她面前,想吃什么? 男人的動作無微不至,她偷偷看他,心下疑惑,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好? 她試著指了指最遠(yuǎn)處的一個燒麥,我想吃那個。 江承允拿起筷子,修長的手指拿筷子夾著水晶燒麥放到她的碗里,很貼心地問了句:還想吃什么? !!! 要命,你是吃錯什么藥了嗎! 她有些受寵若驚,怎么直接從金主爸爸變成了貼身護(hù)工,讓她這個卑微打工人消受不起啊。 搖了搖手表示不用了,趙奚希埋頭喝起了粥,那個水晶燒麥就任它呆在碗里,吃什么都繞開它,不知道的還以為燒麥有毒。 江承允把她的動作都看在眼里,嘴角勾了勾,很耐心地等著她吃完。 趙奚希不敢多吃,吃了小半碗粥和幾個小點心就放下筷子擦嘴。 我吃好了。 男人低低嗯了聲。 空氣里安靜了下來,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為了打破這份尷尬,趙奚希開始硬找話題,那個,浴袍我會洗好,你如果介意,我可以賠給你一件。 不用。他把電腦收起來,邊說邊站起身,那件浴袍是新的,我沒穿過。 沒穿過你和我說那是你的? 雖然沒穿過,但并不能說明衣服就不屬于我。 好像也很有道理。 走吧。他把運動外套搭在臂彎上,準(zhǔn)備出去。 去哪兒? 說了,替你撐腰。 到了樓下,看見一輛房車風(fēng)風(fēng)火火開過來,趙奚希終于明白江承允所謂的撐腰是什么意思了。 房車門從里面打開,小周揮著手開心地直叫喚,奚希,你快上來看看,這車太棒了! 不用上去,她已經(jīng)看到了。 之前在劇組就見過幾個主演的房車,她這輛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車身整整大了一圈,透過車窗就能看到車后面的一張床比她之前老式居民樓里的單人小床還要舒服。 前面也很寬敞,沙發(fā)、冰箱一應(yīng)俱全,竟然還有咖啡機(jī)和投影儀。 這是你幫我找的? 江承允默認(rèn)了,遲默這個人不靠譜,旗下藝人的待遇都跟不上,等回了南城,我再給你配一輛。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江承允是被人奪舍了嗎?她都以為兩個人差不多不會再聯(lián)系了,他怎么突然出現(xiàn),還變得這么熱情? 撓了撓頭,被小周拉上車。 江承允沒有要跟上來的趨勢,趙奚希扶著車門,問他:你不上來嗎? 話一說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像個戀戀不舍的小媳婦一樣。 意識到這點,趙奚希直接丟下一句:不上來就算了。 轉(zhuǎn)身上了車。 江承允無奈地笑了下。 這小姑娘,過河拆橋這一手練得厲害。 簡明已經(jīng)坐在車上看通告單,等趙奚希上來,睨著眼看她,男朋友? 趙奚希臉一紅,否認(rèn)道:不是。 簡明哦了一聲,拖長聲調(diào),意味不明。 房車的舒適程度是昨天簡明找的商務(wù)車都比不了的,趙奚希窩在沙發(fā)上看劇本,小周興致沖沖地在一邊研究咖啡機(jī)。 劇本她一早就看熟了,此刻又復(fù)習(xí)了一遍,江承允的身影總是能破開文字跑出來,沒心情再看下去,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惹得簡明懷疑。 她捧著劇本,空下一點時間來想一些問題。 其實從昨晚開始,她就有一個疑問。 為什么簡明能夠拿到江承允的房卡? 對面的簡明換了一身吊帶衫和熱褲,頭發(fā)隨意挽在頭頂,淺紫色的墨鏡掛在胸口,整個人透出一股成熟的風(fēng)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