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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做錯事了。 她居然像擼貓貓頭一樣擼了金主爸爸的腦袋。 趙奚希把被他撥亂的頭發(fā)理理順,悻悻地收回手,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該拍個馬屁緩解一下。 江總,您的發(fā)質真好,又多又密,還不脫發(fā),真是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趙奚希頓了一下,脫口而出,真是未來可期呢。 江承允嘴角抽了抽,你大半夜跑我這里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的? 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看不到其他人,有些不悅,高瞻呢? 高特助說他肚子痛。 趙奚希很厚道地沒有拆穿高瞻的假把戲。 那你為什么在這兒? 趙奚希:??? 這個問題不是應該我問你嗎?我也很想知道我為什么在這兒。 高特助說南枝小姐不在,所以麻煩我來照顧你一下。 江承允很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語氣不由得急切了些,捂著腹部撐坐起來,你知道南梔?你還知道什么其他的? 趙奚希見他這么緊張,不知為什么,有些沒好氣地回答,你放心,我才不會對你的心肝寶貝怎么樣呢。我就知道她這么個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其實我還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但趙奚希克制地沒有說出來。 江承允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江南梔在看到那條朋友圈之后,私下里找過趙奚希。 還好,他做的事并沒有暴露。 見他又躺回去,趙奚希問:你還能走嗎? 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趙奚希想把他安安全全運到床上后,就打道回府。 誰知一回頭,江承允已經睡了過去。這一次他睡得更熟,任她又推又戳也不醒,氣得她恨不得一拳把他捶醒。 終歸只能在腦子里想想過過干癮,趙奚希想把他拉起來,但他一米八七的高大身軀,她只看一眼就放棄了這個打算。最后按照高瞻給她指的路,把江承允床上的被子抱出來,給他蓋上。 好了,江承允,看在你幫我保住角色的份上,我就照顧到你這里,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她叉腰看著熟睡中的江承允,大著膽子脫了鞋踹了踹他的小腿肚,誒,你不會死這兒吧。 趙奚希自己搖了搖頭,喝醉個酒而已,而且已經安安分分躺著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她和江承允作了個拜拜的手勢,背上包,邊刷手機邊去門口換鞋。 剛打開微博,熱搜第一的詞條直接讓她傻眼。 #一男子酒后摔倒或至終身癱瘓# 趙奚希: 代入感很強,她已經看到江承允坐在輪椅上,質問她那天晚上為什么沒有留下來了。 回頭看看在沙發(fā)上沉靜睡著的人,萬一他睡到一半起來,撞到了哪兒,也摔成終身殘疾怎么辦? 不過摔了好像和她也沒關系吧,況且這種情況微乎其微,比中彩票的概率還小,她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 心里這么想著,腳卻邁不出去。腦子里現(xiàn)實有兩個小人打著架,最后,趙奚希敲了敲腦袋,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就當報答了。沒好氣地踱著步子回去,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在小沙發(fā)上,開始刷手機。 * 江承允是被耀眼的陽光刺著雙眼才醒的。 一夜宿醉,讓他腦袋里像灌了鉛一樣的重,揉著太陽xue搖了搖頭,身上的被子滑落下來,他拎起一角看了眼,是自己房間的那床被子。 雖然他很少會在酒店住,但他對床品要求高,用的都是同一家生產、且花色相同的床鋪。 記憶一點點涌回腦海中,燈光晃動下,有一個女人的剪影出現(xiàn)在記憶里,驀然想起昨晚一直是趙奚希在照顧自己。 想到昨夜時間已晚,他之后又睡了過去,沒有安排好她該怎么回去,也不知道安全不安全。 掀開被子走下來,正準備去拿手機聯(lián)系趙奚希,兩條光滑的長腿映入眼簾。 他嚇了一跳,剛落到地上的腳像踩了電門一樣收回來。 自從他剛接手公司,有不知好歹的人潛入他的房間試圖勾引,被他毫不留情地扔出房間后,就再也沒有人敢隨便進他房間了。 這是又來了一個不知好歹的? 正準備打保衛(wèi)室電話上來扔人,地上的女孩翻了個身,悶在臉上的西裝滑落下來,一張小臉露了出來。 是趙奚希。 電話剛好在這時候接通,喂,江 保安大叔剛說了兩個字,電話就被江承允無情掐斷。趙奚希被吵得皺了下眉,嗓子里嗚嗚兩聲,鼻尖蹭著西裝又睡了過去。 此時陽光正好,金黃的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照射進來,落在她白皙的側臉上,周身泛著淡淡的光,像是給她蓋上了一層金色的薄被??赡苁潜粣灳昧?,小姑娘雙頰緋紅,連鼻尖都帶著隱隱的粉紅,像初春綻開的花苞似的,分外可愛。 這又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趙奚希,不像劇中那般熱烈張揚,也不像平時他常見到的那般活潑俏皮,更沒有拍賣會那晚、穿上旗袍的沉靜溫婉。 她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讓人永遠都不知道下一次見到她,她會換上什么樣的裝束,又會變成一個怎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