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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做商販的幾人已經(jīng)離京,往蜀中去調(diào)查鄭懷松的過往,鄭家擺在明面上那份履歷十有八九是假的,可他目的究竟是什么,謝杳杳和李知憬討論半晌也沒想明白。 他出生后沒多久就被送到蜀中,連宮中讀書的機會也無,與成王、懷王來往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回京之后不走仕途,詩會雅集常去卻甚少與人結(jié)交,活脫脫一個富貴閑人。 懷王被貶流放、成王自戕身亡,鄭懷松在其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他又打算如何對待李永怡? 李知憬恨不得立刻去公主府捉拿鄭懷松,可手上沒有真憑實據(jù),萬一打草驚蛇,反而害了李永怡。 那媚公子是男是女?孤怎么聽說含月領(lǐng)回去的是個姑娘。李知憬不放心,再三與謝杳杳確定。 這怎么說呢?謝杳杳有些苦惱,撓撓頭解釋道:既然叫公子,肯定是位郎君,但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小娘子,樣貌可以傾國傾城,也可以小家碧玉。 不過,他那人有點怪癖,絕不扮丑,希望鄭懷松不是好色之徒,別打他的主意。 李知憬又問:那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整日跟李永怡待在一處,可別動了歪心思,他那meimei雖說任性天真,姿色還是有幾分。 通吃吧。見李知憬瞪圓雙眼,謝杳杳忙補充道:你放心好了,我們蜃樓培養(yǎng)出來的人可是很有職業(yè)cao守的,絕不與目標(biāo)或保護人物產(chǎn)生不必要的感情。 什么是不必要的感情?你展開說說。李知憬撤掉隔在兩人中間的案幾,往她身邊湊近了些。 這要分情況,簡單來說,動心,但不會真的動心;憐惜,但不會太過憐惜。 那樓主呢? 樓主必然是個中翹楚,旁人難以匹及。 李知憬臉色煞白,心口堵得慌,他以為兩人可以試著相愛,自己大概是動心了,憶及她近來表現(xiàn),本已經(jīng)有六成把握她也心悅于他,未料一盆涼水當(dāng)頭澆下,竟都是演的。 委屈樓主在孤這東宮,不能施展拳腳。他搖搖頭自嘲道。 啊?樓主?我堂兄來了?這么大事不樂怎么沒和我說。謝杳杳掀開薄被就要下榻穿鞋。 李知憬回過神,一把拉住她:你不是蜃樓樓主? 謝杳杳皺眉,指著自己滿臉疑惑: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蜃樓樓主? 的確沒有,她只說她安排自己的人入京查案,這些人都來自一個江湖組織蜃樓。 謝杳杳:晚膳吃羊rou鍋吧,順便煮點腦花給你補補。 作者有話說: 媚公子:請不要中傷我,我只喜歡長得好看的小娘子。 今日入V失敗,明日再戰(zhàn)! 本章掉落十六個紅包~~~謝謝小可愛留言~~~么么噠~~~ 第六十八章 鄭懷松生性多疑, 派人調(diào)查阿蟬的身世,其不知背后有蜃樓插手,無論怎么查, 都與那日桃林所言一致,遂放下戒心,給他飯食中不再下藥。 那點兒軟筋散根本入不得媚公子的眼,他吃下第一口就知道飯里頭摻了東西,裝作困乏無力的模樣纏綿病榻。 李永怡來探過他一回, 他悄悄在她掌心寫下四個字別急、莫怕。 他主動請求與獻玉住在一處, 說獻玉jiejie做事利索,為人爽朗, 自己跟在她身邊, 也能學(xué)習(xí)一二。 既然要保護李永怡,他得探探她身邊親近之人是否可信。 李永怡借著小侄女夜夜啼哭為由,與鄭懷松分房而睡, 日子久了,鄭懷松甚是不滿, 夜里來尋獻玉, 問她李沐籽的情況。 媚公子佯裝睡熟, 仔細聽外頭二人對話,獻玉實話實說,成王妃一走,李沐籽整日要娘親, 夜里尤甚,幸好公主有耐心又常陪她, 近日來已經(jīng)哭得少了, 只是離不得公主。 那姑娘可有不妥之處?鄭懷松又問。 獻玉往屋子看了一眼, 回答道:阿蟬是個可憐人,自卑又怯懦,對公主甚是敬重,駙馬寬心,奴看她忠心,不會對公主起歹意。 那就好,含月為人天真,又心地善良,我們都要多留意些,以免她受傷。 媚公子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你不害她就謝天謝地了,這演技進入蜃樓也是四天王級別,屬實人才。 他猜測過獻玉與鄭懷松有染,畢竟要想一個女人對自己言聽計從,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死心塌地愛上自己。 要么獻玉忠心耿耿,要么鄭懷松舍近求遠不屑此舉,總之有些意思。 三日后,他終于得了準(zhǔn)許,換上婢女服飾,在李永怡身邊侍候,幫著其他人收拾打掃寢室。 午膳時鄭懷松一如既往過來陪她吃飯,白瓷茶盞在他手上一過,媚公子眉頭微皺,他在茶水里放了東西。 反正自己膽小容易緊張,媚公子腳下故意一絆,朝著鄭懷松遞茶盞的胳膊跌去,卻被他身后的婢女硬生生拽住。 笨手笨腳,擾了公主駙馬用膳。 婢女相貌普通,可力氣極大,下盤這么穩(wěn)絕對是習(xí)武之人,媚公子心中已有計較,連忙認錯退了出去。 鄭懷松不管下什么藥,他都有法子可解,何況鄭懷松就算要殺李永怡,現(xiàn)在也不是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