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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閣幾個負責人,有一小半都是太子一派系的,這個最要緊的湊集糧草的奏折眼看就要被壓下去了。 這時候張廷玉走過來,拿起李大人的奏折,故意問了下:這是李大人?你手里拿的急奏,怎么收起來了? 那李大人訴苦,將剛剛跟索額圖的話說了一遍。 張廷玉道:既然是籌集糧草,這個事情如此緊急,自然什么事情都要先放一邊啊。 索額圖臉色都黑了。 對方叫了一聲:張廷玉,你可不是內(nèi)閣的,這事情,可輪不到你管。 張廷玉笑笑道:索相爺說得對,這事不歸下官管,可這事情是急奏啊。 但是索相爺說得也對,這才發(fā)生洪災,國庫一時間拿不出這么多糧草和銀子,這都是肯定的。 張廷玉聲音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一開始,都沒人將他的話當回事。 就是索額圖臉色都好轉:你知道就行。 張廷玉繼續(xù)道;可是,這么急的事情,能籌集多少糧草就先送去多少嘛,對吧索相爺。 這知道的呢,還說是因為國庫沒有這么多糧草??扇f一 ,不知道呢,會不會有人說您故意放出萬歲爺?shù)募傧?,特意不想籌集糧食呢。 大家在其位謀其政嘛。不出錯,萬歲爺回來自然找不到大家麻煩,您說呢相爺。 索額圖還沒回呢,那李大人倒是先贊同了:謝張大人,微臣這就去辦。 索額圖僵硬著臉,到底沒阻止了。 一場籌集糧草的危機化解,索額圖到底不敢在明面上阻止,被張廷玉插一腳,也只得讓張廷玉等一眾文臣去調動準備了。 明面上的造反都是死罪,索額圖可不敢。 * 夜晚,王蔓菁剛去南院阿哥所看完兒子,叮囑他最近一段時間別亂說話。 才剛回到永和宮,就聽小海子一滾就滾進來了:主子,四阿哥,李大人和張大人都來了,就在外面。 王蔓菁雖然擔心三哥糧草問題,可她一個后宮后妃,對這種事真幫不上忙,糧草要補,她表哥作為皇上的心腹,比她要強。 只是,怎么這三個人都來了。 四阿哥今年已經(jīng)十六歲,兩年前就已經(jīng)大婚搬出皇宮在宮外建府邸了,她一晃都好久沒見他了。 宣。 詫異過后,王蔓菁急忙讓將幾人帶進來。 臣給密貴人請安,貴人萬安。 兒臣請密母妃安。 四阿哥,李煦和張廷玉幾人進來,就先給王蔓菁請安。 她抬手讓幾人起來:怎么這個點過來了? 張廷玉看她一眼,迅速低下頭道:娘娘,萬歲爺失蹤了,臣等跟皇太后請了恩典,專門秘密去尋找萬歲爺,順帶去送籌集到的一點糧草的。 大概是怕她擔心,張廷玉壓著聲道:娘娘別擔心,臣等來這里,也是得到皇太后允許的。 一別三年,張廷玉從縣令到大學士,再到上書房的師傅,十五阿哥的文喑達,他幾乎能用平步青云,一步登天來說。 當年萬歲爺給的恩典,他一直壓著,卻在得知萬歲爺出事時,他還是第一個擔心她是不是因為擔心睡不好,吃不好。 王蔓菁可不知張廷玉一天這么多思慮,她這幾年都想著出宮去野了,至于三哥是不是一定要跟她和張廷玉賜婚才會放她出去,已經(jīng)不在她思考范圍內(nèi)了。 不過她聽到張廷玉等人說籌集到了糧草,還是挺吃驚的:聽說今年黃河水患,沿河幾十里的災民都受到影響,國庫撥糧贈災,要糧草應該沒這么快吧? 阿臣哥你們怎么做到的? 她那雙好看的眼睛里,都是驚奇,傳說張廷玉是歷史上有名的三朝宰相,這工作能力堪稱出色啊。 張廷玉在官場樹立了不少威信,為了讓大家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能力而不是長相上,他那張如玉的面上常年不笑。 被心底姑娘這么一夸,張廷玉成功耳尖一熱,后握緊了拳頭往后退了退:娘娘謬贊,這都是臣應該做的。 娘娘,我們來,就還有事要麻煩娘娘。 他其實是想來解釋一句,最后發(fā)覺在心底姑娘跟前,本來打好的腹稿,說出來都不對了,索性直接讓李煦出來說。 看我,表哥,你們特意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青黛幾人上了茶水進來,因為幾人都是外男,王蔓菁跟幾人坐的位置都隔著好幾個凳子遠。 李煦在邊上又酸又急,自己捧手心寵長大的表妹,沒想到看到張橫臣可比看到他高興多了。 偏偏小表妹身份又特殊,就生怕自己表妹對張廷玉舊情不斷。 也得虧兩人謹守禮儀,不然李煦得日夜睡覺睡不好。 哦不,李煦其實現(xiàn)在也日夜睡不好,萬歲爺出了這么大事,這次太子的人隱隱有要反的趨勢,唯今之計,是要盡快去找到萬歲爺。 這次李煦可沒有調動宮里侍衛(wèi)的權利,大概因為第一次御駕親征吃過一次虧,皇上單獨留了親信隆科多在宮里。 隆科多作為步軍統(tǒng)領,要反也不容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