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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下巴都快掉了的曹寅:他知道了,小舅子和萬歲爺為什么都會栽了?看看這見到萬歲爺親自駕臨了,都敢跑路的。 [活了大半輩子,他也就只見到過小表妹這唯一例外的一個奇葩而已啦。] 到底康熙反應(yīng)快,根本沒給她反應(yīng)時間,握住手腕一帶,女人就被牢牢固定在懷里。 過來看看,人可有瞧錯? 梁九功都被嚇懵了。 聽到萬歲爺聲音后,喳一聲起身,飛快看一眼萬歲爺懷里的人,沒錯,是小娘娘。 [明明他剛到蘇州那天,就去看過一眼,是小娘娘啊。] 康熙看著她,另一只手朝她伸了過來。 王蔓菁瞳孔一縮,汗毛豎起,像一只即將被油炸的待宰羔羊。 心臟也砰砰砰跳動起來,仿若下一秒就要從胸腔中跳出來似的。 結(jié)果,男人沒伸手掐死她。 王蔓菁只感覺耳垂一疼,就感覺有什么東西扎進耳朵。 男人修長帶著熱意的手掌上,還略帶有薄繭,劃過耳尖還略帶有癢意。 另外一只。 李煦急忙上前送上另外一只。 高大身軀的男人,就擋在她跟前,王蔓菁沒法跑。 只聽男人聲音響起后,另外一只耳朵傳來癢意,接著又有什么扎入耳洞,哎喲。 王蔓菁從懷孕后,就將耳朵上的首飾取了下來。 這一下兩邊耳朵都挨扎了。 男人聽到她聲音,下巴稍往下移,狹長的丹鳳眼略帶壓迫性看著她:很疼? 不疼不疼,您喜歡就行。(才怪。試試扎你疼不疼。但是她真怕死,不敢說。) 王蔓菁這條快樂的咸魚,已經(jīng)變成被油炸被清蒸的死咸魚了。 紅包群又在她腦海里一陣陣機叫:[小菁菁,你說不定好好跟崽崽親爹相處能獲利,他是皇上,整個天下都他的,指不定哄好了,榮華富貴指日可待。] 特無語王蔓菁: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如今我解了情絲纏的毒,你都說對方會通過情絲纏愛上對方,是個大將軍都會追殺我。 [何況是掌天下的至尊皇上?] [而且他是在我表哥管理的地盤上中的情絲纏,對這種強者,怕是心底已經(jīng)想著將我和表哥大卸八塊了。] 王蔓菁還在跟紅包群討論后面咸魚如何生存下來戰(zhàn)略計劃。 脖頸間忽然有灼熱的氣息掃過,那熱息有極強的存在感。 王蔓菁一回頭,只覺耳后方一道極強極具攻擊性的粗糙刮癢感傳來,那是帶薄繭細細摩擦一個地方造成的刮癢感。 而此時,男人凸出的喉結(jié),就靠在她下巴上方,兩人身體真的靠得很近。 王蔓菁視線打量對方,只見那雙深沉若海的眸子,似沉沉地盯著她一個地方。 王蔓菁后知后覺,才想起,她耳后方應(yīng)是有一顆痣的。 男人的拇指靠在耳后的地方,他大拇指上戴有極其尊貴的玉扳指,冰涼溫潤的觸感正頂著耳背,顯得十分柔和。 和耳后那溫熱帶攻擊的手指觸感,有很大的反差。 可都帶有很強的存在感,但凡是這個人,或者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都跟主人一樣,肆意張揚又尖銳,無論在哪里氣場都略帶攻擊性。 皇帝到底跟漂亮夫君不同的。 漂亮夫君溫潤,包容而無害。 皇帝作為食物鏈頂端的男人,卻跟任何男人,或者說任何人都不同,他就是立在那里,不說話,沒有表情,都像一把銳利的兇器,極具有殺氣和攻擊性。 即便現(xiàn)在年紀到中年,包裹收斂不少,王蔓菁依然感覺這個男人十分兇險,稍微不注意就玩完。 快樂咸魚王蔓菁:這還怎么快樂地咸魚?(毀滅吧,沒救了) 為什么跑? 男人終于研究夠她那顆痣了,王蔓菁沒感覺什么曖昧氣息,倒是感覺脖子都酸了。 脖子都快酸了的王蔓菁:我有點怕。(怕小命玩完!) [更怕漂亮夫君一命嗚呼了。] [她最多見色起意,但是絕對絕對舍不得漂亮夫君掛了。] [她跟漂亮夫君這一場大婚,是直接在摸老虎屁股,他們不完誰完?] [只是漂亮夫君那怎么樣了?不會被早就被大卸八塊了吧?] 康熙無語:。(現(xiàn)在知道怕了。) * 西苑,王蔓菁院子正殿里,她時不時要偷喵一眼,大馬金刀坐在她屋里看書的某個皇帝。 美名其曰是等她換衣服,鬼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蔓菁衣服沒換,她磨磨蹭蹭走到男人跟前。 怎么?康熙抬眼看她。 頗為不怕死的王蔓菁:皇上,你曾答應(yīng),說民女嫁娶自由,還算話嗎?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審視她,抿唇,良久沒說話。 屋里只剩手指翻書的沙沙沙聲響起,就在王蔓菁都以為他不會說話時,才聽他道;算。 康熙暗道:都知道朕身份了,怎么也不會跑了吧。 王蔓菁:謝萬歲爺。 王蔓菁拔腿就跑。 人又被康熙一把攔住了:去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