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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曾拿痛感作引,有過驚渡、斑駁蕩蕩,卻早在欲墜的深淵中,半生相逢,互成療愈的藥,連靈魂都變得guntang。 楚傾剛躺回床上,南瓷就軟綿綿地靠過來,她還熟睡著,完全是本能反應。 他伸手把人抱緊在懷里,在她唇上又親了兩下,自顧自地低聲道:晚安。 - 上午十點。 外面已經艷陽高照,但房間里的窗簾拉得嚴密,沒有一縷微光透進來,仿佛還在沉昏的夜。 南瓷醒得早,從身后抱著她的楚傾還在睡。 他有力的手臂環(huán)住南瓷的腰,溫熱的身體覆著她,以一種禁錮的姿勢將她圈在懷里。 南瓷輕輕動了下,在他懷里翻了個身。 房間里不算亮,但足夠她在貧瘠的視線里,將楚傾的臉刻進心底。 那個滿身淤泥的少年。 那個光芒萬丈的男人。 她對那晚的記憶淡其實到模糊,對她來說,那只是個想要買醉的良夜。 第二天積雪消融的時候,她連少年的模樣都忘得一干二凈。 可是兜兜轉轉,命運讓他們在人海中重逢,相愛。 南瓷無聲地笑了笑,微微仰頭,在他頸間落下一吻,沒用力,楚傾的睫毛只是輕顫了下,但沒有醒來。 他昨天在陽臺待到后半夜,又等身上的煙味被風吹散才睡。 南瓷動作很輕地從他懷里掙出來,下床的時候兩腿不可避免地軟著。 她身上只有絲緞睡衣的上半件,細白的腿裸露在空氣中,低頭的那一瞬看到腿間的紅痕。 明晃晃的,旖旎靡麗。 她不敢再去回想昨晚的瘋狂,慢吞吞地走進浴室。 等她洗漱好走出來,就看見楚傾醒了,挺拔利落的身形背對著她,他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過身。 房間里暖氣足,和春天的溫度沒兩樣。 他只穿了一條松垮的運動褲,沒穿上衣,寬肩窄腰,肌rou線條勻稱,每一處都流暢得恰到好處。 上面也布滿了她留下的痕跡。 南瓷只看了一眼就欲蓋彌彰地側過頭,把衣服遞給楚傾,別扭地想要掩飾,卻干巴巴地說了句:你別著涼。 楚傾見狀低笑一聲,接過衣服穿好,將人攬進懷里,附著她的耳朵說:我身上有多熱你不知道嗎?怎么會著涼? 南瓷覺得楚傾壞透了。 那股熱燙得她呼吸有點亂,只能推著楚傾的胸膛,小聲嗔道:我餓了。 楚傾聽她喊餓,心一下就軟了,想吃什么我去買。 南瓷搖頭,我看家里還有面,等會煮點就行。 楚傾想了想沒再說什么,又和她抱了會,才走進浴室。 兩人起得晚,直接吃了碗面當早午飯。 午后的太陽一片暖意,從落地窗灑進來,南瓷舒服得像沒了骨頭,被楚傾抱坐在沙發(fā)上。 電視上正放著《天籟之音》。 光影晃動,楚傾的輪廓線條優(yōu)越,他目光專注地看著電視屏幕。 南瓷算《天籟之音》的常駐導師,鏡頭雖然沒有選手多,但在那些一掃而過的里面,她還是美得不可方物。 但此刻被楚傾盯著看,她反而生出點不好意思,手無意識地摸著覆上楚傾手背,聲線嬌氣,這個很無聊的,我們看別的好不好? 楚傾聞言愣了一下,反手把她纖細的掌心包緊,薄唇擦過南瓷的耳垂,緩慢地含住輕咬,是挺無聊的 細密的酥麻感彌漫,南瓷不得不忍著顫,指尖都無力。 下一秒楚傾繾綣的嗓音又落入她的耳中: 但我女朋友好看,就夠了。 第95章 南瓷呼吸微滯, 和楚傾交纏的手指輕輕勾了下,就聽見楚傾低啞的嗓音不緊不慢:哪兒都好看,脖頸、鎖骨 他的手也隨著每個字, 一點點下滑,最后落在纖細的腰肢上。 明明指尖沒什么溫度,卻燙得南瓷身體發(fā)軟。 都讓我好喜歡, 楚傾撫上她的后腦勺把人壓向自己的胸膛,在她耳邊廝磨, 喜歡到想要把你欺負壞。 電視里突然爆發(fā)一陣掌聲,周遭喧鬧,可南瓷耳邊只剩下楚傾微沉的聲音,他說得很慢,一點一點攪亂南瓷的呼吸。 她的眼尾都染上羞澀的紅, 難耐地掙了一下,卻被楚傾按住腰, 他喉結滾動,輕嘆道:別動, 讓我抱會。 南瓷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蓄勢待發(fā)的欲望,乖順地不敢再動。 但也沒多久,楚傾就放開了她。 他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把南瓷圈在懷里, 由著她把細白的腿搭在沙發(fā)邊緣。 腳踝上晃動的紅繩鮮艷, 又惹眼。 他逼著自己把視線移回電視。 南瓷不樂意看自己錄的節(jié)目,懶散地靠在楚傾胸膛上,低著頭在玩手機。 節(jié)目是真的無聊, 綜藝劇本明顯, 淘汰哪個選手都有跡可循。 楚傾剛要換臺, 就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倏地一僵,纖薄的背微微繃緊,像只受驚的小貓。 他動作頓住,安撫地摸了摸她,然后低著聲問:怎么了? 南瓷還有點懵,她抬眼看向楚傾,睫毛輕顫著,太多想問的卻不知道從何問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