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頁
袁暢又問:楚傾和你在一起吧? 南瓷的臉又不受控制地紅了一下,撇了眼緊閉的浴室門,水流聲隱隱綽綽,引人遐想,嗯。 叫他接電話,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他南瓷咬唇,剛想扯謊,浴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南瓷一怔,忘了反應。 男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水汽繚繞,他慢慢走過來,眸底已經一片清明,看到南瓷呆滯的樣子,勾唇笑道:怎么了? 南瓷片刻才反應過來,看了眼還在通話中的電話,遞給楚傾,小聲解釋:袁哥說找你。 楚傾接過電話,喂。 怎么打你電話不接? 楚傾聞言從茶幾上撈過自己的手機,單手點亮,看到上面幾通袁暢的未接來電,全是剛剛他在洗澡時打來的,他隨口回道:沒聽見。 袁暢無語過后清了清嗓子,認真地說:現(xiàn)在網上輿論還不友好,你就不要再發(fā)表任何言論了,言多必失,我這邊會繼續(xù)公關,你的流量畢竟擺在那里,不可能所有人都接受。 雖說楚傾的粉絲早有心理建設,但當戀情真正曝光的時候,很多人的情緒并不能受自己控制,脫粉回踩的不在少數(shù)。 南瓷也被牽連著承受謾罵。 我知道。楚傾抬眸看了眼旁邊的南瓷,笑著給保證:我會保護好她的。 兩人又聊了幾句,楚傾才把手機還給南瓷。 房間里一下恢復安靜,南瓷又不合時宜地想起剛才的事,她別扭地低下頭。 楚傾將她的神情收入眼底,無聲地笑了笑,伸手揭開打包盒的蓋子,淡聲說:吃飯吧。 一頓飯吃得相安無事。 吃完后,楚傾沒在南瓷房間多留,他摸了摸南瓷的頭,既然已經公開了,明天和我一起去會場吧。 南瓷想了想,乖乖點頭。 楚傾微微俯首,在南瓷額頭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晚安。 南瓷也笑著和他說晚安。 - 時尚盛典在第二天下午舉行。 這種活動無非就是走個紅毯,看場秀,各大高奢頂奢品牌代言人齊聚一堂,場面倒是養(yǎng)眼又融洽。 楚傾應付完寒暄,環(huán)視一圈,才在后排座位上找到南瓷。 她旁邊坐著一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男模,兩人在用法語有一搭沒一搭地交流著,看起來談笑風生。 楚傾抬腳走過去,還沒坐下,就被南瓷看見,她起身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反倒先抱怨起來,你去哪了?我找你半天。 楚傾聽到她輕軟的聲音潰敗下陣,皺著眉問:哪不舒服嗎? 南瓷搖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想你了。 他們這個地方完全不屬于媒體焦點,所以她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楚傾看著她,失笑:怎么這么黏人啊? 南瓷笑了笑沒說話,拉著楚傾走回她的位置,還向那個外國男模介紹:Raphal,C'est mo ami.(他是我男朋友。) 外國男模站起來,伸出手,Bonjour, c'est moi Raphal.(你好,我是Raphal) 楚傾打量他,不冷不淡地回握了一下。 Raphal沒在南瓷旁邊坐多久,就被人叫走。 南瓷轉眸看向楚傾,他在玩簡單暴力的切西瓜,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過。 她笑著勾了勾楚傾的掌心,靠在他肩膀上說:Raphal是彎的。 楚傾一愣,手指不小心劃到炸彈,屏幕上的水果瞬間被炸得稀巴爛,他抬頭,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和我說這個干什么? 南瓷眼里的笑意快要跑出來,她和楚傾十指相扣,沒干什么,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高一來巴黎留學的時候認識他的,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么多年居然還能碰上。 楚傾被她弄得心癢,索性關了手機,把兩人牽著的手放到腿上,漫不經心地問:你高一的時候還來過巴黎? 南瓷抬頭看著倫敦難得的藍天白云,想了想說:那時候我剛被南家領回去,呆不慣,就找了機會跑來巴黎讀書,結果更加水土不服,只能又灰溜溜地跑回去。 楚傾聽著她輕描淡寫的呆不慣,心里有點堵,但又隱隱有一個荒誕的想法作祟。 第90章 活動結束的時候夕陽剛剛西沉, 兩人沒急著回酒店,改道去了泰晤士河邊。 橘黃的光亮灑在河面上,泛起粼光, 晚風卷著咸濕的霧氣,吹起南瓷的發(fā)絲。 十二月的倫敦,有一股陰冷。 楚傾停下腳步, 伸手把南瓷吹亂的頭發(fā)撫順,低聲問:冷不冷? 南瓷她抬眼, 視線里只能容得下楚傾被夕陽浸染過的眉眼。 她心頭微動地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夠,主動去勾著楚傾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晃了晃, 朝楚傾笑道:這樣就不冷了。 楚傾看著她有點稚氣的動作,唇角勾起笑, 還有更暖和的。 說完,他在南瓷不解的眼神里執(zhí)起兩人緊緊相牽的手, 反手放進了自己的羽絨服口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