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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扣緊了楚傾的手,看了眼窗外沿途的夜景,扭頭問他:家里沒有蝦仁,我們去買點吧? 楚傾愣了下,很快明白她的用意,心動又難捱地刮過她的掌心,低聲道:不用,最簡單的就好。 深夜路上車少,一路開到南瓷家也不過二十分鐘。 南瓷全程被楚傾牽著上樓,連門的密碼都是他輸?shù)?,他輕車熟路的模樣就像這是自己家。 進門后楚傾順手幫南瓷把厚重的大衣脫掉,然后把人抱進懷里親了一下,湊到她耳邊說:把密碼改了吧,別用我的生日了。 南瓷被親得暈暈乎乎,窩在他懷里抬頭,那用什么? 你的生日,或者其他關于你的都行。 楚傾的話落入南瓷耳中,讓她倏地怔住。 她環(huán)住楚傾的腰,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悶聲說: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這回換楚傾一愣。 然后他就聽見南瓷繼續(xù)說:我媽從來沒告訴我是哪天出生,也從沒給我過過生日。 在沈婉舒眼里,她的出生就是一切噩夢的開始,所以這么多年絕口不提。 楚傾的手握緊又松開,他覆上南瓷的背,將人抱緊,艱澀地開口:對不起。 南瓷從他懷里仰起頭,淡淡地笑了笑,沒事啊,只是一個生日,過不過無所謂的。 說完,她從楚傾懷里退出去,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懷里的溫軟落了空,楚傾慢慢放下手,垂在褲側握緊成拳。 他站在原地,看著廚房的燈亮起,南瓷的背影在暖調燈下朦朧又脆弱。 楚傾本來想幫忙,結果被南瓷推出廚房,還一本正經地給他命令: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不聽話以后就不要碰我。 她的語氣奶兇,讓楚傾不禁唇角勾起。 他無奈地回到客廳沙發(fā)坐下,打開手機看現(xiàn)在網絡上的輿論。 網友似乎沒想那么多,都單純地認為南瓷這是在否認,cp粉直接哭死。 明明所有的細節(jié)都是愛,可還有什么比正主親手下場拆cp更慘的呢? 但仍有小部分堅定立場,執(zhí)意認為南瓷是迫于無奈發(fā)的。 而罵聲又一股腦地傾斜到南瓷身上,罵她自導自演這些緋聞,炒作終于露出了馬腳。 更有甚者揚言南瓷手握資本,抓住了楚傾的某些把柄,逼得他不得不配合南瓷炒作,以至于他至今沒有發(fā)澄清微博。 各種臆測和假想都紛至沓來,一時間南瓷再度陷入輿論中心。 楚傾握著手機的手背青筋凸起,他低垂著頭,神色晦明。 直到南瓷在餐桌那兒叫他,好啦,來吃飯吧。 楚傾深呼一口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朝餐桌走去。 白凈的瓷盤上是金黃的蛋炒飯,鮮綠的蔥花點綴在上面,色相誘人。 楚傾坐下,剛吃一口,余光就瞥見南瓷期待地看著他,他朝南瓷笑了笑,很好吃。 南瓷這才松了口氣,我都好久沒做了,怕不好吃。 飯吃完,夜也愈深。 楚傾把碗洗好走出來,就看到南瓷站在落地窗前發(fā)呆,手里還捧著他給她買的奶茶,小口地喝著。 她上身穿著純白的薄毛衣,松垮地勾勒出背后漂亮的蝴蝶骨,窗外的霓虹燈靜謐地泄進來,將她收攏在璀璨里。 畫面美好得就像永恒。 楚傾慢慢走到她的背后,手從后面環(huán)住她的腰,整個身軀覆著她,將人抱進懷里。 他彎下腰,把下巴擱在南瓷的右肩上,低聲叫她的名字:南瓷。 南瓷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嚇到,又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肌膚上,敏感地想躲,卻被楚傾按住腰,她只能輕聲悶哼:嗯,怎么了 楚傾細密的吻落下,在她的頸間纏綿。 南瓷手里的奶茶差點拿不住,她又癢又難耐,脖頸微仰,靠在楚傾的懷里,無力地推他,你別,會有痕的。 楚傾聞言頓了一秒,吻得更兇,按著南瓷不讓她逃,啞著聲一字一句:南瓷,我們公開吧,好不好? 南瓷掙扎的動作停住,她轉過身,摟住楚傾的脖子,微微搖頭,再等等,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楚傾掐著她的腰,眼眸一點點暗下去,南瓷,這樣對你不公平。 那些謾罵,她根本不該承受。 她的顧慮他一清二楚。 南瓷卻笑了,仰頭主動親上楚傾唇角,沒有不公平,你聽我的好不好? 這是她第一次軟聲撒嬌,楚傾凝著她的眼睛沒說話,半晌后低下頭以吻封緘。 第86章 《以夢之名》第二季改成了選男團。 南瓷走進熟悉的錄制棚, 發(fā)現(xiàn)布設還是記憶里的樣子。 唯一變了的好像只有空氣里,那股屬于年輕男孩躁動又熱血的味道。 一組練習生在彩排晚上最后的舞臺。 明明外面的溫度已經跌到零下,他們身上的衛(wèi)衣還是被汗浸濕。 等到音樂暫停, 燈光變亮,他們才注意到站在臺下觀摩了很久的南瓷。 師姐好。他們的聲音整整齊齊,響亮又禮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