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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字敲在她的心上,掀起駭浪。 第80章 徐嘉柔沒想到楚傾會這樣毫不留情地拒絕, 羞惱地跺了跺腳,掛不住面子地離開。 走廊倏地變回安靜,吊頂?shù)乃魰為_橙黃的光, 灑在細(xì)軟的地毯上。 南瓷靠在轉(zhuǎn)角墻壁上,心還顫動得厲害,猛烈地撞著胸口, 她摸向自己鎖骨上的蝴蝶吊墜,眼睫低垂。 而下一秒。 南瓷感覺到頭頂?shù)墓饬帘蝗苏谧? 隨之而來的是那股讓她貪戀的氣息。 楚傾的外套脫在了包廂,現(xiàn)在只穿一件薄襯衫,袖子挽到了手肘處,領(lǐng)口也松垮地敞著,周身浸著冷淡的風(fēng)流勁, 偏偏笑得還溫柔。 他壓下身問她:都聽見了? 南瓷對他的逼近沒有抵抗力,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背倏地抵上一扇虛掩的包廂門。 她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地后仰, 卻在下一瞬感受到腰上被人用力攬住,整個人被帶著推進(jìn)了那個包廂。 門砰的一聲被關(guān)上。 包廂里沒開燈,很暗,只有沒拉緊的窗簾照進(jìn)一絲慘淡的月光, 朧在楚傾身上。 南瓷被他壓在門后, 背貼上冰涼的紅木門,她不舒服地悶哼:楚傾,你干嘛 楚傾低笑一聲, 你說呢? 南瓷聞言, 怔愣地看著楚傾近在咫尺的薄唇, 順從地閉上眼睛。 可那吻并沒有落下來,只有兩人熾熱的呼吸交纏,楚傾在南瓷耳邊廝磨:南瓷,全世界都看出來我喜歡你,只有你看不出。 他的嗓音低啞又纏綿,勾得南瓷心尖發(fā)顫。 南瓷渾身沒了力氣,全靠楚傾箍著她的腰。 楚傾俯下身,額頭抵著南瓷的,又低低開口:還是你不喜歡我? 頓了一秒,他補(bǔ)充: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他身上也沾了淡淡的煙草味,一點一點侵占著南瓷的呼吸,她半仰著頭,快要溺在楚傾滿是深情的眼眸里。 她慢慢紅了眼眶,許久沒出聲。 當(dāng)他粉絲太久了。 久到連這份喜歡都帶著崇拜。 她從未奢望過,平行時空里的愛會在她這里相交。 可今夜他親口告訴她,他喜歡她。 楚傾看不得她這副欲泣的模樣,撫著她的后腦勺將她摁進(jìn)懷里,在她耳畔落下一吻,然后輕嘆一聲:南瓷,我不會逼你,明天我要去趟港城,回來那天你再給我答案。 南瓷敏感地瑟縮,手輕輕搭上楚傾的后頸,她乖順地點頭,然后笑問:你去港城,是要和鄔溫綸合作嗎? 這段時間網(wǎng)上都在傳,楚傾即將和華語歌壇金牌創(chuàng)作人鄔溫綸合作,穩(wěn)步向歌手轉(zhuǎn)型。 楚傾淡笑,嗯。 南瓷笑得眼尾上揚(yáng),那是不是又有新歌可以聽了? 嗯。楚傾垂眸看著南瓷眼里的水光,心頭微動,低哄著和她商量:南瓷,我現(xiàn)在想吻你,可以嗎? 南瓷注視著楚傾,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環(huán)著他的后頸,十指交叉,微微用力往下壓。 她主動吻了上去。 楚傾愣了下,很快反客為主。 他在南瓷的紅唇上輾轉(zhuǎn),極有耐心地拉她沉淪,攫取她的氣息。 兩人回到包廂時,好多人都喝大了,在那劃拳,偌大的包廂里亂糟糟一片。 楚傾拉著南瓷繞過一地的空啤酒瓶,走回座位。 唐明遠(yuǎn)指間又夾了根煙,遠(yuǎn)遠(yuǎn)地撇到南瓷花了的口紅,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散席已經(jīng)深夜。 南瓷走出酒樓時,一陣風(fēng)剛好吹來,還挺冷,她緊了緊針織衫,余光就瞥見徐嘉柔的身影朝她來。 她勾了勾唇角,在徐嘉柔叫她名字前轉(zhuǎn)身,直視著她,淡漠地開口:有事? 南瓷今天踩了雙細(xì)高跟,就算徐嘉柔站在臺階上,她依然能和她平視。 徐嘉柔從第一眼見南瓷,兩人之間的磁場就不和諧,她嬌縱的脾氣藏不住,質(zhì)問南瓷:你喜歡楚傾? 南瓷像是聽到笑話,她眉尾一挑,笑得凌厲,全世界都知道我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楚傾陪唐明遠(yuǎn)走出來就聽見這句話,他冷淡的眉眼舒展,眼眸溢出笑。 唐明遠(yuǎn)自然也聽見了,他笑著拍了拍楚傾的肩,你小子真行。 說完,他揚(yáng)聲:小徐,還沒走啊? 徐嘉柔聞聲回頭,看見唐明遠(yuǎn)和楚傾一起過來,立刻收起臉上的咄咄逼人,換上笑容,唐導(dǎo)也沒走呢? 唐明遠(yuǎn)擺手,我叫的代駕馬上來。 徐嘉柔哦了聲。 唐明遠(yuǎn)又轉(zhuǎn)向南瓷,狀似思考幾秒后,楚傾,你開車來的吧? 楚傾點頭。 唐明遠(yuǎn)一聽有些興奮,那正好,你把南瓷送回去,小姑娘大晚上的,不安全。 南瓷一愣,抬頭去看楚傾,就見他還是那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淡笑著回了句行啊。 唐明遠(yuǎn)搓著手目送兩人上了車,才意識到徐嘉柔還站著,他歉疚地笑了笑,哎呀,忘了你也是小姑娘了。 徐嘉柔垂在裙邊的手攥起,臉色有點難看。 楚傾把南瓷送到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