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頁
作者有話說: 就像乞丐不會妒忌百萬富翁,但他肯定會妒忌收入更高的乞丐。源自網(wǎng)絡(luò)。 第75章 應(yīng)秋月的手握緊成拳, 她撐著桌角站起身,唇邊的口紅早就花了,笑得猙獰:南瓷, 我是完了,但你也別想好過! 可下一秒南瓷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慢條斯理地反問:你指望靳曼吟? 說完她就看到應(yīng)秋月瞳孔放大。 南瓷好笑地睨著她, 你憑什么以為她能玩的過我? 應(yīng)秋月還穿著下午錄制時的衣服,褲腳的泥漬已經(jīng)干了, 她死死地瞪著南瓷,理智潰散就在一瞬間。 余光撇到不遠處削了一半的蘋果,她飛快地奪過上面插著的陶瓷刀,顫抖著執(zhí)起,剛要靠近南瓷, 卻被一只手握住。 刀哐當(dāng)一聲脆響被甩在地上。 南瓷看向突然出現(xiàn)的許嘉年,不動聲色地挑眉。 應(yīng)秋月紅著眼抬頭, 低吼:為什么你們一個個都要護著她? 許嘉年沉著那張溫雋的臉,聲音森寒:應(yīng)秋月, 最后給自己留點體面。 南瓷走上前彎腰撿起那把刀,掂在手里把玩,你想再多一條故意傷害罪? 應(yīng)秋月看到她嘴角那抹嗜血的笑,心里咯噔一下, 緊接著就聽見南瓷冰涼的聲音:好啊, 我成全你。 在場的三個人眼睜睜地看著南瓷拿刀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道傷痕,不深,但有絲絲鮮血溢出。 可南瓷連眉都沒皺一下, 仿佛不知痛。 許樂驚呼一聲, 撲到南瓷身邊, 垂眸察看她的傷,南瓷姐,你瘋啦? 許嘉年的臉色更壞,他很不認同地注視著南瓷。 南瓷朝許樂安撫地笑了笑,然后將沾了血的刀直直地插回鮮潤的蘋果里。 白嫩的果rou瞬間被染上血腥。 她紅唇還勾著,弧度涼薄又病態(tài),楚傾被污蔑偷逃稅的時候,你干了什么? 應(yīng)秋月狠狠一怔,對上南瓷那雙漂亮但沒有溫度的眼眸,之前的屈辱憤恨被真正的害怕取代。 她毫不懷疑南瓷會在下一秒把刀扎進自己的心臟。 南瓷笑意盈盈地看著應(yīng)秋月,手搭上她的肩膀,動作看起來親昵,說出口的話卻狠絕,我也說過,別去碰楚傾。你雇水軍黑他,那就別怪我毀了你。 頓了頓,她紅唇翕張,吐出一個字:滾。 應(yīng)秋月狼狽地奪門而出。 休息室陷入一片死寂。 許樂根本不敢說話,眼前的南瓷陌生到她心里發(fā)怵。 南瓷撇了眼站著的兩人,收起一身戾氣坐回藤椅,抽出兩張紙覆在傷口上,堪堪止住血,神色平常地淡笑道:許老師找我有事嗎? 許嘉年的神情很復(fù)雜,沒說話,只把手里的一個白色塑料袋遞給她。 南瓷接過,看了眼,里面是盒創(chuàng)口貼和一瓶云南白藥,她笑道:謝謝。 許嘉年垂眸看著她熟練上藥的動作,所以應(yīng)秋月的丑聞,是你爆的吧? 南瓷手上動作一頓,沒抬頭,也沒否認,坦誠道:嗯。 可她已經(jīng)翻不了身了,你這是何必? 南瓷抬頭,笑得無害:因為她碰到我的底線了。 許嘉年皺了皺眉,想說什么,手機驟然響起,他看到來電顯示,直接劃了接通,電話那頭的聲音外泄在安靜的房間里。 南瓷本來沒打算聽,但楚傾的名字入耳,她心里一緊,裹著藥粉的棉簽失力地按在了傷口上。 這回她皺了眉。 那邊又說了什么,可南瓷聽不進。 直到許嘉年掛了電話,轉(zhuǎn)身要走時,她緊張地站起身,拉住許嘉年問:楚傾怎么了? 許嘉年神情也不太好,猶豫一瞬說道:他拍戲受了傷,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南瓷腦子嗡的一聲,指尖發(fā)涼地松開。 - 深夜十點半,南瓷落地A市。 夜風(fēng)已經(jīng)染上桂花的甜香,晃動一地月色。南瓷在醫(yī)院下車,鼻息間又縈繞上濃郁的消毒水味。 這個點只有急診亮著燈,紅得刺眼。 她壓低帽檐,步伐匆匆地穿過冷清的大廳,又放慢地在急診外科的走廊停下。 走廊空空蕩蕩,上方的燈壞了兩盞,光線有點昏暗,明明滅滅,將泛著銀光的鋁合金等候椅籠罩。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聽聞動靜抬頭,隔著兩米距離和南瓷對上眼。 南瓷不動聲色地打量。 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翹著腿,白色連衣裙因她的坐姿微褶起皺,耳邊墜著珍珠吊飾,身上有種經(jīng)歷歲月沉淀后的優(yōu)雅。 但她就這么坐在急診室外,眉眼間看不出情緒波動。 南瓷沉默地在她旁邊坐下,低垂著頭。 從上飛機,到這一刻,她在腦子里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性,唯獨不敢去想楚傾傷得會有多重。 時間一點點流逝。 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從遠及近,南瓷遲緩地抬頭,看到許嘉年大步走過來,身邊跟著大頭。 然后她聽見許嘉年朝旁邊叫了聲阿姨。 她有些愣,轉(zhuǎn)瞬反應(yīng)過來。 許嘉年面向她,有點驚訝,你什么時候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