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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沒他的戲份。 楚傾把手里的紙袋子遞給南瓷,答應你的東西。 南瓷揭開一個小口子往里看了眼,是她之前拿一大碗飯換來的代言周邊。 她眉眼笑意更濃,謝謝。 楚傾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喉結(jié)不動聲色地滾動,錄制要注意安全。 南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她明天要去錄的那個綜藝。 《熱血挑戰(zhàn)》是檔生存類綜藝,全程采用直播形式,每期把嘉賓放在一個半野外的地方,要通過自己的努力逃生。 節(jié)目組給出的概念片已經(jīng)讓網(wǎng)友自發(fā)捐款給常駐MC買保險了。 好在她只是第一期的飛行嘉賓。 南瓷朝楚傾安撫地笑笑,嗯,我知道啦。 兩人沒待多久,許樂來接南瓷去攝影棚。 攝影棚和片場一東一西,開過去要很長一段時間。 南瓷靠在后座把榜打完,剛要退出微博,卻倏地瞥見一個熱搜詞條,在一眾娛樂話題里格外突兀 #南氏集團股價大幅下跌# 她若有所思地點進去。 是個金融大V發(fā)的,通篇術(shù)語偏多,但南瓷大概看懂了。 南氏集團因南瓷一事被卷入大眾視野,一度股價上升,走勢叫好,可最近一周卻呈崩盤式下跌,陷入財務危機。 南瓷盯著那張圖,指節(jié)無意識地搭在手機邊緣,然后翻出一個久違的聯(lián)系人。 她猶豫兩秒,撥了過去。 那頭在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接起,混著中英交流的聲音。 南瓷怔愣一秒,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剛開完會。祁琛聲音偏淡,沒什么情緒起伏,找我有事? 南氏集團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屏息了幾秒,聽到祁琛含笑的聲音,南小姐,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南瓷聽到他的話,恍如隔世。 他還是沒變。 南瓷握緊手機,你只要告訴我,是或不是。 等了半天,等來祁琛沒頭沒尾的一句話:他們對你不好,所以就沒留的必要了。 南瓷的事弄得滿城風雨,他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輿論鼎沸,他也派人去查過,卻得知了那些上流社會的秘聞。 她在南家受了很多苦。 但南瓷聽懂了。 她一點也不懷疑他的動機。 之前沒動南家,或許有她的原因在。 她輕嘆一口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搞垮還是收購? 祁琛也學著她嘆氣,隨便嘍,看南弘燁能撐到哪一步。 掛了電話,南瓷轉(zhuǎn)頭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已經(jīng)從繁華街景變得荒蕪。 攝影棚在近郊,她們到的時候攝影師已經(jīng)在調(diào)試設(shè)備,造型團隊也在等著了。 袁暢這次給她拿下的ZMAY算在準一線男刊里,雖比不得一線,但勝在金九封面,分量不低。 ZMAY一向走的是時尚輕奢風,為符合南瓷的氣質(zhì),特意借來了Ferry的秋季新款?;瘖y師將她的卷發(fā)拉成黑長直,妝容偏歐美,加上南瓷自身優(yōu)越的骨相,抬眸的那一瞬間氣場全開。 攝影師打了個響指,像藝術(shù)家碰上了他的繆斯,連著拍了很多張也不嫌膩。 拍攝結(jié)束后就是專訪。 南瓷被現(xiàn)場工作人員領(lǐng)到一個空房間,四面是白而粗糲的墻,面前有張黑色圓桌,上面擺著有格調(diào)的玫瑰花。 挺講究。 南瓷坐了會,有記者走進來。 專訪的問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以防在采訪過程中觸及藝人的隱私或禁區(qū)。 南瓷也沒全按提綱答,偶爾會自由發(fā)揮,但整體談吐大方,邏輯嚴謹,引得記者有些感慨:不愧是A大法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啊,那請問南瓷,你為什么想要進入娛樂圈呢? 她本以為南瓷會說著千篇一律的套話我的夢想是站在舞臺上唱歌跳舞。 但沒有。 她靠在椅背上,一雙桃花眸勾人,淡笑道:因為我的那束光在這里。 記者愣了下,連忙問:那束光?能具體說說嗎? 不好意思,暫時無可奉告。南瓷的笑慢慢斂起,面色變得清冷,話鋒一轉(zhuǎn),但更多的原因是,我要讓那些見不慣我的人,一輩子都不能如愿。 記者明顯愣住,聯(lián)想到南瓷身上被爆出來的各種消息,好的壞的,都足以讓她成為話題焦點。 記者想了想又試探著問:南瓷,不知道你對原生家庭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南瓷滯凝幾秒,記者也意識到自己的提問太尖銳,剛想收回,就聽見南瓷淡淡地笑道: 我也會羨慕那些被父母寵愛長大的孩子,但那是他們的幸運,我沒有。我選擇不了自己的原生家庭,那就只能選擇和自己和解。 私生女注定不被待見,何況是在利益紛繁的豪門里,她從孤兒院被接回去,并沒有讓她從丑小鴨變成白天鵝。 那些人不想看見她,那她就逼著他們看見,在大街小巷的廣告牌上,在茶余飯后的電視上。 第72章 采訪結(jié)束, 許樂又開車送南瓷去機場。 晚上六點的航班飛M市,緊趕慢趕到機場也接近五點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