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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流程,Twinkle的節(jié)目在下午四點左右。 夕陽應(yīng)約到來時,余暉灑著細碎的金光,暮色里的露天舞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緋色的薄紗。 人群在臺下歡呼。 Twinkle六人在炸裂的前奏聲里緩緩走出,伴著升騰的白煙。 南瓷走在最前面。 原本嫵媚的烏發(fā)被染成白金色,晚風吹過,發(fā)絲擦過嬌艷的紅唇,上身穿了件純黑吊帶,露出緊致纖細的腰線,短裙下兩條腿筆直修長,白到發(fā)光。 而當鏡頭推近時,一塊黑色妖姬的紋身貼赫然入眼,綻開在她白皙的鎖骨下方。 妖到極致,勾人魂魄。 本就在風口浪尖,她一露面,官方直播的彈幕直接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 南瓷殺瘋了舞臺神顏yyds 救命啊她好像浴火重生回來的女王 我也覺得[流淚] 臥槽臥槽臥槽 她的舞臺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怎么會有婆娘美成這樣 同一時刻也在手機上觀看直播的楚傾眸色深得像翻了墨,喉結(jié)緩緩滾動。 她又何嘗不是為舞臺而生。 鏡頭不偏頗地切到其他五個人,也是黑白配色,每一張臉都很能打,身材性感火辣。 精心改編的唱跳舞臺直接把音樂節(jié)掀上高潮,熱浪一波接著一波,等到最后一個killing part落下,南瓷微喘著氣,眼神睥睨。 風吹動所有人的發(fā)絲,黃昏給她們鍍了層光。 這場表演太過驚艷,勾起外網(wǎng)很多人的好奇,都在四處打聽這個組合的來頭,中國網(wǎng)友看到后立馬熱心地給他們科普。 一時間Twinkle的名字在外網(wǎng)搜索登頂。 Twinkle帶著內(nèi)娛的矚目殺進歐美圈,在這個盛夏告訴世人 你看,中國的女孩,也可以很棒。 音樂節(jié)結(jié)束后第二天,Twinkle就回了國。 空姐提醒飛機已經(jīng)平穩(wěn)落地,請各位乘客準備下機時,南瓷把手機拿出來開機,信號剛剛滿格,鈴聲就立刻響起。 是袁暢。 南瓷接通后,袁暢有些急促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南瓷,外面有很多媒體,你等會直接走VIP通道,我安排了車接你。 南瓷聞言默了一瞬,沒多驚訝,這件事從始到終她人都在國外,至今還沒做過回應(yīng),Twinkle回國的行程又公開,媒體自然不會放過。 她淡淡地笑了笑,袁哥,我遲早要面對的,今天躲了,下一次呢? 袁哥在那頭愣了一下,所以你 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 說完,她看了眼漸空的機艙,把電話掛斷,壓低帽檐起身。 可外面情況比南瓷想的更亂。 南瓷剛一出現(xiàn),人潮如海浪般向她狂涌而來,護著她的許樂險些被撞倒,鏡頭話筒一股腦地懟到她面前,將她徹底圍住。 南瓷,你怎么看待這段時間網(wǎng)上對你的爭議呢? 南瓷,說兩句吧 你真的是南氏繼承人嗎? 人聲嘈雜。 每個問題都針鋒相對。 南瓷站在中間,帽檐下那雙眼眸冷澈,不緊不慢地掃了眼在場的媒體,挑了一個話筒,紅唇輕啟:我沒什么想說的,只想謝謝那個幫我打碎濾鏡的人,也謝謝大家包容曾經(jīng)那么不堪的我。 說完,她挽起一抹嬌笑,透過鏡頭卻讓人不寒而栗,至于爭議么,鏡子很臟的時候,大家不會覺得是自己的臉臟,那別人說出糟糕的話時,我為什么要覺得糟糕的是自己呢? 在場的媒體有一瞬的安靜。 他們來之前都以為南瓷或許會借機賣慘再炒作一番,也都想好了報道標題,可她并沒有。 她說的字字坦蕩。 袁暢不放心她,調(diào)的幾個保鏢很快趕過來,護著南瓷走出大廳,等在門口的商務(wù)車立馬拉開車門,南瓷被推著坐進去,那些追逐亂晃的鏡頭快要伸進車門。 直到所有噪聲被隔絕,車子駛出機場,南瓷才無力地靠在椅背上,微闔著眼。 許樂給她遞水,小心翼翼地問:南瓷姐,你沒事吧 剛才那場面她都快嚇傻了,簡直就是末日喪尸既視感。 南瓷接過,灌了一口,朝她搖頭,沒事。 等會回去嗎? 不了,直接去劇組。 南瓷到片場的時候,所有人都以一種微妙的目光看著她,但也僅限于打量。 她走進去的時候,楚傾剛拍完和盛炎的對手戲,兩人的視線隔空對上,只一眼,纏繞著一股牽絆的宿命感,沒來由的。 可她出了一趟國,好像什么都變了。 唐明遠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臉上有驚訝。 南瓷走過去,朝唐明遠笑道:唐導,我回來了。 唐明遠自然清楚這些天她身上的紛紛擾擾,但到底沒多說什么,關(guān)心了幾句。 下午南瓷補拍了兩場日常戲。 等收工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下山。 南瓷脫下繁縟華麗的古裝,換回私服后才慢吞吞地準備回家,出門卻看見楚傾倚在走廊盡頭,夕陽余暉鍍了滿身,像在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