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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攥著公關部送來的資料,沉肅地吩咐下去:小陳,你馬上去聯(lián)系那個營銷號,想辦法拿到這些爆料的來源。雅楠,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今天之內預約到南弘燁,我要見他一面。 坐在下面的兩個女人毫不遲疑地點頭。 袁暢掃視一圈,轉頭對坐在他手邊的一個年輕小伙說道:你跟瑋藝那邊聯(lián)系一下,讓她跟我們去第一孤兒院做一個采訪。 年輕小伙聞言沒多言,直接站起來走到會議室外打電話。 剩下的人,在這里待命,把該鎖的詞條和廣場都給我鎖了,手上的水軍也全部放下去,控制熱度,不要讓事情繼續(xù)發(fā)酵。 說完,他抓起桌上的手機,往外走。 年輕小伙也聯(lián)絡好了,跟在袁暢后面問:袁哥,我們現(xiàn)在就去? 袁暢步伐匆急,點了點頭。 可當他剛走到電梯口時,迎面碰上一個男人從里面大步走出來。 一身黑,壓著帽檐,身形優(yōu)越,光站在那兒,就極具壓迫感。 他不敢相信,可那個名字還是脫口而出:楚傾? 楚傾居高臨下地看著袁暢,懶得廢話:我是來找你的。 在娛樂公司倒是不需要多避諱,但袁暢想了想還是把楚傾拉到了電梯旁的消防通道里。 里面靜,隔開了喧鬧和一些探究的目光。 兩個男人有一瞬大眼瞪小眼的微妙氣氛。 袁暢眉心微動,清了清嗓子問:你找我,是因為南瓷的事吧? 除此之外,他不覺得兩人會有交集。 楚傾雙手插著兜,靠在冰冷的墻壁上,淡淡地應著:嗯,你有澄清的辦法嗎? 袁暢心思敏銳,他捕捉到楚傾的用詞。 是澄清。 他默了兩秒,抬頭問:你知道事情的真相? 楚傾搖頭。 袁暢更驚,那你就這么相信南瓷? 他看不清楚傾帽檐下那雙眼眸的神情,只能聽見楚傾悶笑一聲,胸腔在共鳴。 我相信她。 語氣很篤定,沒一秒的猶豫。 袁暢心里有顫動,他神色復雜地看著楚傾,終是嘆了口氣,沒隱瞞地和他交底:我問過南瓷了,真正的事實,現(xiàn)在我要去一趟孤兒院。 楚傾眉頭緊緊皺起,孤兒院? 南瓷長大的地方。 楚傾垂聳的肩膀一僵,慢慢抬頭,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他失力地往后仰頭,漂亮的喉結滾過,我和你一起去。 你也去?袁暢驚訝出聲,你不要拍戲了? 請了一天假。 袁暢心里不是滋味,那走吧,其他的到車上我和你說。 好。 兩人直接乘電梯到停車場,年輕小伙已經把車開了出來,在那靜候著。 層峰娛樂到A市孤兒院,不遠不近的一段路,橫跨了半座城。 楚傾倚在車椅背上,沉默地聽袁暢說完,洶涌的情緒從心底奔涌,讓他徹嘗力不從心的崩潰感。 他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南瓷。 那個躲在偽裝下的南瓷。 那個連自己都治愈不了的南瓷。 那個把所有愛意都毫無保留給了他的南瓷。 不瞞你說,我還記得第一次面見手下練習生的時候,南瓷站在最邊上,淡漠得就像不屬于這個世界,那個年紀該有的朝氣我一點也看不到。 袁暢回憶起塵封往事,有點感慨,我那時候還以為是錯覺,現(xiàn)在想想,她眼里就是一股厭世感。 說話間車停在了孤兒院門口,葉英武照例從保安室探出頭,詢問來意。 年輕小伙扯著嗓子和他交涉,好在葉英武很快放了行。 袁暢來之前已經做了功課,通過孤兒院官網和李興學取得了聯(lián)系,所以下了車就直奔他的辦公室。 李興學見袁暢一副精明派頭,立馬就猜到了他的身份,只是視線挪到楚傾身上時,遲疑地問道:這位是? 楚傾很自然地和他握了下手,我是南瓷的朋友。 哦小瓷的朋友啊,快坐。李興學招呼三人在沙發(fā)上坐下,還想去泡茶,被袁暢攔住。 袁暢直奔主題,把網上那段視頻放到李興學面前,李院長,你知道這些事嗎? 李興學低頭看到一半,臉上的表情rou眼可見地變了,怎么會這樣?小瓷一直很乖的。 袁暢聽到這樣的回答并不意外,換了種問法:那李院長,您這還有沒有當時的監(jiān)控記錄? 孤兒院這種大型社會福利機構一般監(jiān)控設施都齊全,并且為了避免一些事關孩子的糾紛,所以大多會保留著,起碼十年。 果不其然李興學點了點頭,他起身,帶三人去了檔案室。 檔案室就在李興學的辦公室旁邊,紅木門上著鎖,推開時發(fā)出吱嘎一聲悶響,但卻沒灰塵揚起。 李興學走進去開了燈,繞到柜架前卻嘀咕一聲:這個紙箱怎么放得歪的? 袁暢離得近,聽得一清二楚,他皺了皺眉,問:李院長,這里平時有人來嗎? --